酒过三巡,众人都喝的醉醺醺的,云里雾里的,季穗安一边赔笑陪酒,还要提防着这些人的咸猪手,最痛苦的是,她还得想法设法的爬别人的床。
原来下贱也是一门学问,季穗安头疼欲裂地想,作践自己也不容易。
又过了十几分钟,祁渊接了个电话出门了,临走前丢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季穗安绝望至极,她暼了一眼今晚的作践对象萧戚鸣,这个男人依旧保持着五六分清醒。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也借口尿遁了。
被灌的醉醺醺的她,刚进了厕所就吐了个昏天黑地,吐完之后酒劲上来了,就叉着腰对着镜子骂,一边哭一边骂季禾丰这个瘪犊子,最后说到伤心处,竟蹲到地上不顾形象的号啕大哭起来。
祁渊一脸黑线地出现在背后,把她提了起来,“你这死女人,出去哭。”
季穗安骂骂咧咧地挥开他的手,有“我就,就不,碍你事了?”
“这是男厕,你说呢。”
“男厕。”季穗安吸了吸鼻子重复了一句,蹲在地上不肯起来,“那那怎么了,男女,不都,都那样,装什么正人君子,还不是,为了那档子事。”
“哦?看来你很懂啊。”祁渊勾起她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对视。
季穗安被他有力的手钳制着,只能被迫仰着头看他,她小声呜咽着,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和受了委屈的小奶猫似的。
祁渊被那水汪汪的眼睛盯得心虚,手上的力道也松了,而季穗安也眨巴眨巴眼,抖落了满睫毛的泪水,停止了哭声。
“姐特么守身如玉二十多年,连初吻都还没给人,真没想到今天,早知道,还不如给了自己手指。”她小声嘀咕着,打了个酒嗝。
祁渊只听她哼哼唧唧的,没大听清楚。只是鬼迷心窍地伸出手,指腹轻轻扫过了她的眼尾,“哭够了吗,起来继续做事吧。”
季穗安盯着他看了好大一会,这才带着鼻音闷闷地嗯了一声,“拉我一把,腿麻了。”
祁渊伸出手,只是季穗安在被拽起来时,脚步不稳,竟栽倒到他身上,嘴唇也碰上了他的唇。
柔软的唇瓣贴合在一起,带来一阵过电似的酥麻。祁渊虽说不是情场老手,但对于蜻蜓点水似的接吻也只是觉得小儿科的情调,只是在此,他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那是种悸动。
季穗安一副淡然无事的表情起身,后退了一步,意味不明道,“谢谢。”
不知是说他的举手之劳,还是这个意外的吻。
季穗安再次回到包厢,基本恢复了清醒,精致的妆容哪里还有花了的泪痕,她深吸了一口气,甩掉了祁渊那张好看的脸。
其实以她一米六三的身高,根本不可能碰到他的唇。之所以吻上,是因为在那一刻,她垫起了脚尖。
既然稀里糊涂的要把所有美好的初次给不相干的陌生人,还不如找个顺眼的,虽说,祁渊才是真正害她走到这一步的人。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吗?她脑子里飞速的闪过一个词,但就在胡思乱想时,瞥到了角落里的萧戚鸣,这才猛地回过神。
季穗安走过去,噙着笑,给王德彪先倒了一杯酒,眸子一暗又给萧戚鸣倒了一杯。
“王总,萧总,两位是生意场上多年的合作伙伴,私底下,交情也甚好,两位不碰个杯吗?”她说着,冲王德彪甜甜一笑。
她要的是曲线救国,既然屡次给萧戚鸣劝酒,这人都推脱敷衍过去了,那么就借助旁人的嘴来劝。
“是啊,萧老弟,这里除了祁总,就属于年轻有为了,来,走一个。”王德彪举起了杯。
季穗安一脸真诚地笑意,盯着萧戚鸣手里那杯加了料的酒,既然不能明抢,那可以暗算啊,反正结果一样,过程不重要。
谁知道,萧戚鸣不负众望地端起了酒杯,却看向她道,“季小姐,萧某常年有胃病,现在更是隐隐作痛,所以为了不辜负王总美意,不如代我喝了吧。”
王总一听,顿时眼睛亮了,立即乐呵呵的道,“不妨事,既然萧总不舒服,那就让小季代劳好了。”
季穗安感到透彻心扉的凉意,她甚至觉得对方早就看穿了她的意图,而现在,无异于自挖坟墓。
就在她想着假装不小心打翻时,萧戚鸣又补了一记神刀,“季小姐,可拿稳了,千万别摔了,这可代表着我们两家公司的情谊。”
啊呸,可拉倒吧,蹬鼻子上脸。季穗安心里恨恨地磨牙,有种想死的冲动。
虽说她把催情剂换成了秘药,但是如果她睡着了,那还怎么爬床,那怎么救季禾丰那小混蛋。
季穗安脸色变了又变,怎么也想不出万全之策,而就在这时,一道阴影压了下来,紧接着一双白净修长的手拿走了那杯酒。
“王总,刚才失陪了。”祁渊说着扫了一眼心虚的季穗安,接着道,“说起来,咱们也合作多年,我敬王总一杯,不介意吧。”
“哪能呢,祁总给我敬酒是给了我王某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