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代行者」＃２

    海洁尔从搁在床尾的文件中取出一张写了半满的纸，快速抖一下，一张照片自纸张下方掉出。我拿起那张拍得很模糊的照片，那是张高挑的紫髮女子的侧身照。

    我只看到「友军全灭」这一行就再也看不下去。

    我看向手里的资料。这上面称我的部队为「友军」，看来应该是西方军所做的任务报告。

    「直接看第四页第七项。」

    「嗯嗯，对啊。」

    「……是谁！」

    「虽然听得懂，但并不是很好理解……」

    「这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促成的结果。」

    「与人类息息相关的使徒，为何要反过来对卡蜜……我是说，为何要攻击人类？」

    海洁尔拿给我一份文件，一手揽住费婕的腰说：

    「贵师团第三步兵大队第四、第六中队，执行某突发任务时的相关报告。」

    「同、同上……」

    「接下来我所要说的，是极机密的资讯。未经许可，妳们绝对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懂了吗？伊蒂丝、费婕。」

    一丝冷汗滑过闷热的脸庞，我吞了口口水说：

    费婕登时成了海洁尔的最佳小帮手，在海洁尔转而埋首于我乳沟内的时候，她负责把那些放在厕所内的文件取出、分门别类整理好，还重新在翘起来的乳头贴上色色的爱心贴纸。她说这样总比露出来好，但不管怎幺看，贴着这种贴纸反而更露骨啊……海洁尔搏得了费婕的信任，更理直气壮地要求她把裤子脱了，只准穿内裤。费婕害羞地照办，我也害羞地盯向她的紫色蕾丝内裤。

    海洁尔不顾我已经丧气到什幺都不想听，逕自说道：

    海洁尔取走相片塞进上衣内，表情严肃了起来。

    「这幺说的话，联盟至今其实并不是一直发现来自外地的同胞，也包含繁衍出来的人类。对吧？」

    「在这个世界上，人类之所以能繁殖，乃依靠使徒与代行者自成一套的系统。其中，使徒佔绝对少数，我们所知的数量大约座落于十人。代行者稍微多一些，约一百五十至两百。」

    我翻到海洁尔所说的页数，眼睛扫过她指示的条目，心头一阵剧颤。

    怀抱着愤怒与疑惑的我，不禁为那副极其严肃的神情所震慑。同样被吓到的费婕缩到我身边，我们一同静待海洁尔所要讲的内容。海洁尔沉吟一会，缓缓开口：

    「这个人是……」

    待变态阿姨讲解完毕，费婕露出了跃跃欲试的感动表情，还对稍早性骚扰她的变态阿姨喊了声老师。海洁尔认真完就变回色咪咪的脸，两手在费婕胸口又抓又揉的。这回费婕没有反抗，好像已经接纳变态阿姨似的，脸上挂着红晕保持微笑。

    呃，嗯，好吧，显然这完全与王牌小姐无关，单纯只是按摩与做爱技巧罢了。看着费婕这幺认真学习的模样，真是不忍心点醒她。

    「使徒。」

    「回到正题。我们人类的繁殖系统行之有年，牢不可摧。为了维持系统运作，锁匙与孔的搜查一直是最优先课题。幸亏我等自由联盟日渐茁壮，支配的领土越多，寻获代行者的机率也越大。联盟发展至今所拥有的代行者，足以使我们拥有的繁殖系统进行饱和匹配。问题在于使徒……」

    「有些报告外的情报，我想还是告诉妳比较好。」

    「……上头没解释清楚的原因，果然是因为这个吗……」

    卡蜜拉姊……卡蜜拉姊竟然就这样被这种破纸简单地宣告死亡。

    「使徒？」

    「了解。」

动。这时候别忘了肚脐周围及整个小腹，这里可是最贴近子宫的部位……」

    「这幺形容马上就懂了。」

    「遗憾的是，使徒的逻辑与行为模式尚且不明。根据守密协定，我也无法透露研究细

    海洁尔露出短暂的浅笑，而后重回严肃道：

    不该存在之物……正是卡蜜拉姊执行突发任务时，意外遭遇的另一项突发状况。报告上并没有记录遭遇原因，事前也没有半点迹象可循，完全就是意料外的奇袭。再加上，她们遇到的是迄今首度发现的全新型态……

    根本连一丝希望也没了。

    「对。」

    「我们从现有知识与古代遗留下的些许文献中，大概能推出这是从ＥＬ纪元前就出现的系统。代行者，可能依循着某种人智尚未能知的规则，又或者是随机发生于人类个体上，她们能在进行繁殖行为时改变个体的生理状态，成为用来生育的母体。使徒，则是拥有与人类相异的性器，能够透过该性器使母体受孕。这就是我们人类的繁殖系统。」

    「意思就是，贵师团协助执行某突发任务的部队，是被设计导致全灭的。」

    「没有错。不过这方面涉及广泛，在此不讨论。」

    「什幺？」

    「想像成锁匙与孔吧！在充满大地的无数锁匙孔里，只有约两百个是可以使用的。而用来打开锁的锁匙，则仅有十把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