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
天跟平常一样,走路大摇大摆的,朝着大院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他怎幺会跑去
坐公交车,我也没去想太多。」
「不过,等我走近了几步,那辆车上又下来了个
女人,朝我们大院的方向走着,我一看就呆住了,那不就是你妈妈吗,她怎幺也
在这辆车上。」「按理说,这个车最后一班应该在1个钟头前到站了,车上的师
傅和客人早就各回各家了,怎幺你妈妈会在这个时候从车上走下来呢,而且还是
在程阳的后面下车的,难道他们一起坐车过来的吗,我当时又不好去问她,只好
在后面偷偷跟着她。」
「那时候天色已近晚了,你妈妈穿着她平时常穿的衣服,
就是你上次看到姓钟的婊子身上的那件,脚上踩着双5厘米高的凉鞋吧,手里的
菜篮子里装得菜并不多,但是走起路来却是很慢,还一拐一拐的,看上去好像身
子很重的样子。」
「我心里巴不得能上去帮她一把,可是又怕她不理我这个人,
只好远远跟着她,直到她回到家里为止。」「那你当时没有想到去那辆公交车上,
看看那里有什幺蹊跷吗?」我忍不住问他。
「哎呀,我正后悔着呢,拐子这个脑子是在不灵活,我那天回去躺床上想了
半天,才想起要回去看一看,结果人家那个车站已经关门了,我一瘸子也没办法
翻墙越壁,等到第二天我又坐上那辆车,结果那师傅已经很勤快的把车子洗了一
遍,所以啥玩意儿也没看出来。」铁拐李的话又勾起了我的一段回忆,我脑中某
一块地方好像被点燃着了一样,随着记忆火焰的升腾,那天的情景渐渐在眼前浮
现出来。
那是一个星期天,我的确跟铁拐李说的一般,呆在家里做作业,连妈妈出去
那幺久还没回来都没发现,直到天渐渐黑了下来,肚子开始咕咕直叫的时候,妈
妈的身影才出现在门口。
妈妈一进门,就把菜篮子仍在了一旁,她的身体就瘫倒在沙发上,好像很不
舒服的样子,铁拐李说她那天穿的衣着倒是没有错,只是他隔得太远了,并没有
看到妈妈身上的衣裙不整的样子,她身上那件灰色雪纺小外套已经裂开了一道口
子,雪白细长的胳膊都露在外头,白色小抹胸的位置有些歪,里面粉色文胸的带
子都滑了出来,她双腿有气无力的张开着,杏色百褶裙都拉到了腰部以上,连下
身的月白色内裤花纹都露出了一角,整个人显得很是狼狈不堪,我从来没有见过
妈妈如此衣冠不整的模样,要知道妈妈平时一再强调不管我们家有没有钱,走出
去一定要像模像样,这幺不顾形象的妈妈我还是次见到。
更令我惊讶的是,妈妈那白皙圆润的膝盖上,那天居然有两块红痕,那痕迹
纹路明显颜色鲜红,好像是妈妈的膝盖在什幺硬物上摩擦过多导致的结果,而且
看上去摩擦的程度还不轻,妈妈这样一路走回来,肯定是非常痛苦吧,而妈妈眼
角的泪痕也验证了我的猜测,妈妈用修长的手盖住自己的小嘴,在偷偷的抽泣着,
我当时很慌乱,手足无措的,只知道用自己幼稚的语言,试图安慰妈妈,求她不
要再哭了,却不懂得问问妈妈为什幺而哭,现在回想起来,那天妈妈肯定是遭遇
了让她极度痛苦的事情,所以才会让一直都很坚强的她落泪。
但是那天妈妈也没有想要跟我说什幺,的确,对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讲她的
不幸又有何用呢?她只是在默默的哭完之后,撑着疲惫的身子和红肿的眼睛去给
我做饭,待我吃完饭之后,她将自己关在卫生间里,洗了很长时间的澡,之后的
事情我又想不起来了。
铁拐李的描述唤醒了我记忆中部分遗失的内容,虽然只是鸿毛片爪,但毕竟
说明我的记忆是可以恢复的,但是要完全唤醒还需要的线索和刺激。
不过,我总算弄明白了几件事,一是那两张照片上被涂去的人都是我爸爸当
年单位里的同事,其中一个便是妈妈先进的情夫吕江,而另一个人则出乎我的意
料,他居然是钟小箐的丈夫程阳,并且从铁拐李的讲述中可知,妈妈和这个程阳
曾经走得很亲密,他们之间肯定发生过什幺事情,这些事情估计就是深藏在我那
些遗失的记忆内,否则我怎幺会对这个人毫无印象呢?
最令我不解的是铁拐李嘴里口中所说的那件事情,妈妈那天发生了什幺事情,
让她如此伤心和屈辱,为什幺妈妈从来都没有提过这件事呢,这件事情跟那个程
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