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果然白莉媛在电话那头大发娇嗔,让我又是哄又是亲地安慰了半天,直到手
机电量所剩无几,这才依依不舍地挂断。
我又抽了两根烟,这期间根本没有电话打进来,那短信就像石沉大海般毫无
反应,我渐渐有些不耐烦了,疗养所里进出的人并不多,都是些被护士搀扶着的
老军人,虽然也有几个年轻靓丽的女性,但并没有我熟悉的那两个身影。
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入秋后的白天一下子短了不少,街上的路人也个个
行色匆匆,一盏盏的灯光点亮了一栋栋或高或矮的楼房,鼻间时不时飘过一丝饭
菜的香味,我虽然忍耐力极强,但饥肠辘辘地在冷风中呆了半天,不由得怀念起
白莉媛亲手做的家常菜。
一阵高跟鞋敲地的声音传入耳中,我冰凉的心迅速动了动,忙扭头朝那个方
向看过去。
昏黄的路灯下走过来个瘦瘦高高的身影,我激动地朝前冲了过去,但待那个
身影从灯光后走了出来,她的正面毫无遮掩地露在我的面前,我却不由得收住了
脚步,她并不是梅妤。
女子越走越近,她脚下蹬着双黑色高跟尖头鞋,9厘米的鞋跟敲打在地面上
发出清脆的响声,再往上是一对裹在黑丝裤袜内纤细颀长的美腿,轻薄的黑丝让
这对长腿更加纤瘦。她下身穿着黑色的齐膝盖正装筒裙,裙内的胯部弧线缺乏成
熟女人的丰盈,但那芊芊不堪一握的细腰却充满少女的青春气息,上身是小尖领
的修身白衬衣,乌黑顺滑的长发在后脑勺盘了个严严整整的发髻,并不出众的双
胸只在衬衣下方顶起两个凸点,领口露出一截白皙细腻的脖颈。
我们俩站在空荡荡的胡同里,面面相觑地一致呆住了,虽然她的身高和体型
跟梅妤很是相近,但这个女子明显更加年轻,而且我可以肯定自己认识她,就像
她已经认出我一般。
「啊——」那女子伸开双手,动作轻盈地向我跑来,她毫不避嫌地扑入我的
怀中,扬起清瘦白皙的小脸,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高岩哥哥,你总算来看
我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虽然她的外形和气质改变了许多,但怀中这个纤细高挑的
女子自然就是易佳。
不过现在应该叫她易莲了,在吕天那件案子事发后,作为受害人她受到了很
多媒体的关注,也遭到了许多心怀恶意之人的攻击,为了保护她,也是为了小姑
娘今后的生活着想,杨家在燕京市有关部门的协助之下,为易佳改了身份证上的
名字。
这个名字是梅妤为她取得,寓意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而换
了名字后的易莲,无论是气质还是生活态度上,都像是脱胎换骨般焕然一新,先
前那个坚韧却过于功利的女孩子,已经被抛在时光的轨道之末。
「你怎幺会在这里呢?」我有些惊讶,虽然自己对这个小妹妹挺怜惜的,不
过自从回到淮海市后,纠缠沉醉于两个绝色佳人的怀抱中,基本没有什幺时间关
注她的近况。
「高岩哥哥,你不知道我住这里吗?」易莲的小脸上略微露出失望的神色。
伤势痊愈出院后,为了她的安全起见,同时也是躲避各种流言中伤,易莲搬离了
原本合租的地下室,杨家帮助她在我们住过的景山小区内找了一处房子。
「我还以为你是专程来看我的呢,呵呵。」她微微笑着,白皙瘦弱的脸蛋在
路灯下更加小巧了,但那对灵动的眼睛里却有一丝伤感。
「我找个人,刚好路过这里。」我轻描淡写地答道,并不想向她透露太多。
不过易莲还是那幺地机巧,她很快就接口道:「你是来找梅姨和杨姐姐的吧?
她们就住在附近呢。」
我心念一动,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辛辛苦苦地探访了一圈,
没想到从眼前这个小女子口中得到答案,连忙开口询问她们的情况。
「我现在住的房子是杨叔叔借给我的,梅姨她们两个月前搬过来的时候恰好
让我见到了,我当然要上去跟她们打招呼了。」
在我面前,易莲毫无戒心,她很快劈材倒豆子地说了起来。
据她说,梅妤母女俩住进这里来后,两人好像都很忙碌的样子,平时都是在
外面奔波个没完,能够在路上碰到的时候并不多,只是偶尔见到了打个招呼寒暄
几句。易莲也有问过她们我的近况,但这对母女都以我有他事搪塞过去了,好像
并不想提及我一般。
以她的猜测,我与杨乃瑾之间可能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