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蕊蕊转过头去,自己放慢脚步走到门口,透过缝隙可以看到半个屋子,
「乖,呆在屋子里别动,除了我和妈妈,谁来也不开门,记得哦。」走到门
他身上只穿着白色背心和条纹短裤,身上有多处被利器划破的伤口,从血液
口时,我还特别交待了一句。
妈妈……让我,跑,我不知道……」蕊蕊便抽泣边断断续续说着,她的话语短碎
前的一切却面目全非,那张还算舒适的床上空荡荡的,原本铺着的床单和被褥都
…不见了,叔叔……打妈妈,爸爸……欺负……阿姨,
房间里。
也许是在我怀抱里的缘故,蕊蕊没有先前那幺激动了,话语和思维也流利了
瘆人。
「嗯!」蕊蕊很用力地回答道,我的出现给了她很大的信心,好像在她心目
许多,从她口中我基本拼出了事情的轮廓。
凝固的情况来看并没
中,没有什幺事是我办不到般。
我抱着蕊蕊走了进去,先打开主卧室的门,里面的一切完好无损,还保持着
然地张得大大得,好像临死前想要发出什幺声音似的,只不过那猥琐的笑容没了。
伸手将尸体翻了个身,老张那张瘦削的脸孔出现在灯光下,往日里转得贼快
蕊蕊很听妈妈的话,一直呆在门口看着,只听见妈妈大声指责爸爸和叔叔,
「蕊蕊,你先看一会儿电视,我去找妈妈回来,好吗?」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屋子里除了自己和蕊蕊之外,并没有其他活人存在了。
自己进去制止他们。
管,从小女孩口中也问不出的东西,我干脆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一边细心
意思是让蕊蕊快跑。虽然年纪尚小,蕊蕊也算是冰雪聪明,她居然听懂了妈妈的
蕊蕊认真地冲我点点头,我便关上了房门,把小女孩和电视机的声音隔在了
就在蕊蕊想要发出尖叫的时候,姚姐使劲地拉住叔叔的脚,一边向她打手势,
先前的一切信息,好像触动到我心中的某个事物,但我并不确定是不是。
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姚姐家里应该是出事了,否则她不会放任自己女儿不
在家里,在场的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用蕊蕊的话来说就是爸爸和那个
女主人早晨收拾的模样,我把蕊蕊放在床上,打开屋角的电视机,蹲下身柔声道:
不成篇幅,根本弄不清楚要说什幺。
那张有些旧了的餐桌上放着几碟小菜和杯子,一瓶打开的白酒已经空了一半,卧
凭着直觉,我走到床的另一头,果然找到破碎被单下方的一具尸体,虽然没
灯光亮了,屋内的景象尽收眼底,我曾经与这个房间有一夜之缘,只不过眼
的后果,碎片里有些闪光的棱角,走近一看,原来衣柜门上嵌着的镜子也被打破
安慰,一边朝姚姐家走去。
有看到他的正面,但那光滑的秃顶无疑就是老张的特征,这让我舒了口气。
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弄清楚了,我们也到了姚姐家门口,楼道里黑漆漆的没
碎裂的罪魁祸首。
的眼珠子定格在眼眶里,好像在凝视着什幺般,瞳孔像枯草般发散,嘴巴很不自
姚姐今天中午带着蕊蕊出门,母女俩打算去游乐园玩,没想到蕊蕊在路上肚
指示,她转身就向外跑去,一路上边哭边叫,但却没有人理会,直到撞到我为止。
站在客房门口,我的心跳突然有些加急,好像里面有什幺难于预料的危险,
两人拉扯间不知怎幺回事,爸爸就捂着胸口倒在地上了,妈妈也被叔叔打倒在地。
室的门紧闭着,我曾经住过的那间客房却没有,里面却没有开灯,黑漆漆地有些
叔叔正在欺负阿姨,他们似乎正在做见不得人的事,姚姐就把蕊蕊留在了门外,
爸爸被说得羞愧起来,改变态度,站在妈妈这边维护她,叔叔却生气地动手打人,
屋子里十分安静,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这让我心里头多了些不祥预感,
乱撒了一地,床单一角黏了块暗红色的污渍,不知道是不是人血。
有灯,只是姚家虚掩的房门露出一线光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味,好像腌了几
地板上有几块玻璃碎片,从玻璃粉碎的形状来看,应该被人重重地掷到墙上
拉扯到了地上,而且上面像是被刀割般撕开好多道口子,地板上被子里的棉絮胡
子有些不舒服,所以就中途回到了家里,出乎意料的是,本应在看店的老张居然
个月的白菜发霉了一般,有酒精、呕吐物和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了,有些碎片还溅到了床上,一把缺了盖的电热水壶躺在床脚,这应该就是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