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凤轩强行用内力冲开穴道,朝杜远扑了过去。
“咣当……”匕首掉落在地上。时间仿佛突然静止了般,偌大的石室只有这一点声音。
凤轩跪在地上静静的看着路远,似乎透过他看见以前的自己,血顺着嘴角汩汩的流了出来“扑通”倒了下去。
杜远呆呆坐在地上,摇头着头,看着凤轩,嘴里嘟囔着:“不会的……不可能,凤轩你不会有事的!你别吓我”说着扑了上去,一把抱住凤轩,伸手擦他嘴边的血,可那血仿佛流不尽,越擦越多。
“凤轩!”张睿和周隐跑过来看着地上的人。鲜血顺着他口中不断流出,染红了他的衣衫。
凤轩张开眼睛,看着杜远微微一笑想起自己那小徒弟,若是知道自己死了不知道会有多难过。
“张睿……我求你……求你件事,帮我照顾清洛……答应我。”
张睿急忙点头道:“我答应你,你先别说话,我马上去叫贺大夫来救你!”
杜远紧紧抱着凤轩道:“你别死,求求你了!”说着把头埋在凤轩肩头,哭的浑身发抖。
凤轩摇摇头,刚刚冲破穴道时经脉已经受损,又接了齐冥那一掌全身经脉被震断,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路远……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被与你无关……将你牵扯进来是……实在抱歉。”
转过头看着站在一边的齐冥道:“齐冥……你不是想让……我尝尝失去最爱的人吗?其实……刚刚已经……尝过了……滋味的确不好受。”
那句“杀我与你有何关系”彻底斩断他一世执念,原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两人从未有过关系……
耳边似乎传来一阵笛声,那声音清远悠长,过往的一幕幕,在眼前飞逝而过,凤轩抬头看着空旷的屋顶,似乎透过其中看到了别的景色,双目渐渐涣散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远,最后微笑着合上双目心中叹息道:寻寻觅觅了十多年,到最后终成一场空,还好……没为他流过一滴眼泪。
“我叫凤轩,你叫什么?”那年凤轩二八年华,身穿一身绯色长袍美的不便雌雄。他昂着头看着坐在房顶的男人。
那男子喝了口酒笑着挑眉道:“原来是只小凤凰。”
“……”
“凤轩!!!”杜远看着了无声息的人嘶声喊叫,声音在空旷的密室中久久不散,震得人胸口闷痛。张睿和周隐不忍见他这般,都转过头红了眼睛。
齐冥看着死去的凤轩突然笑出声来,先是轻笑,继而大笑,最后笑的浑身抽搐,一口血喷了出来,竟有些走火入魔了!
杜远恨毒了他,轻轻在凤轩额上吻了吻,把他放下,然后突然暴起拾起地上的匕首朝他胸口扑去,齐冥没注意居然真让他扑了上来,匕首插在身上顿时把他激怒,齐冥掐着杜远,狠狠的把他掼在地上。伸手把胸口的匕首拔出来,也不管流出的血,走到凤轩身边,低头看着他,伸出一只手把他抱起朝密室里面走去。
张睿终于忍不住怒道:“他已经死了,你还要干什么!”
齐冥站住侧过头道:“他是我的,无论生死。”说罢抄着轻功一闪便没了踪影。
“轰隆隆”巨大的石门落下溅起一地尘土,把两人隔绝在里面,张睿和周隐急忙去跑过去看,这石门重达千斤,根本不是两人之力能打开的。
张睿吸吸鼻子道:“现在怎么办?难道任由他带走凤轩的尸体?”
周隐:“这石门肯定有机关,咱俩先带杜远上去把他的伤医治一下,再派人来打开。”
张睿点点头,走到杜远身旁把他架起。杜远面色惨白,双目紧闭,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许是受了内伤,呼吸有些微弱。
三人回到书房,张睿把暗道的门关好,急忙让他府上的小厮叫来大夫为他医治。
宋氏见状吓得嚎啕大哭,本来老爷就失踪了,如今儿子也这番模样,家里一下就没了顶梁柱!“我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张睿见她哭的伤心便将书房下面的暗道告诉了宋氏,并且把杜老爷是人假扮的也说了出来。
宋氏听完一愣,浑身颤抖道:“这么说,老爷他……他已经……”张睿点点头。宋氏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普通的大夫哪能医治了他身上的伤,只得把贺大夫叫来,贺大夫替他诊完脉摇摇头道:“此子身负重伤,且有死志,不好医哟。”
张睿急忙道:“贺老您想想办法,他是杜家的独子,若是他死了,那杜家岂不是绝了后,这么大的玉行不是要拱手让人了。”
贺大夫摸摸胡子道:“老夫尽力而为,能不能活就要看他的造化了。”说罢从药箱里拿出自己的那套银针,为杜远施了针。一套针下来只见贺老大夫面色惨白,浑身被汗水沾湿,竟费了这么的大的心神。旁边的小厮急忙扶着他下去休息。
贺香薷:“我给他开了药方,每日三顿,这药材都是极贵的,想必杜家也不会在意这点钱财。”
等杜远醒过来已经是半个月以后的事了,杜老爷的尸首始终没有找到,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