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变天了。”
张睿知道他说的意思,大皇子手握权利这么多年,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被打垮,二皇子虽后来居上,手上实则没有多少权力,要想登上皇位,恐怕有些难。
周隐:“我若不回去帮他一把,只怕永正自己应付不来。”
张睿:“万一大皇子得势,那你不就难逃了……况且京中无调令,我俩也不能擅自离开江州。”
周隐一笑道:“总归有办法,之前我与永正走的就近,就算我现在不帮他,大皇子登基后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与其二者皆没有好下场,不如帮着永正,最起码他继位了,不会转身捅我一刀。”
张睿沉思道:“如此那我与你一同回京!”
十五一过,周隐把京中剩余的暗卫全部调到江州接应他们归京。这一路必定艰难险阻,大皇子一定会想方设法不让周隐回京都。
二月十四,老皇帝把调令发下去,周隐和张睿正式被调遣归京。
张睿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皇上为何这时把二人派回去,难道真老糊涂了不成?他现在把周隐调回京城明摆着是让他帮二皇子上位。可皇上要是真心想让二皇子继位,盐商之事就不会这么不痛不痒的只把大皇子关进大理寺而不降罪。
那皇上是想看自己的两个儿子斗得你死我活?张睿看不明白了,到底是皇上脑袋里有包,还是他脑袋不够使唤?
算了既然周隐已经走上这条路,那自己也责无旁贷的跟着一起走,哪怕路的尽头是悬崖,是火坑,只要他跳,自己便也跳下去。
行礼收拾好择日启程,告别了江州知府,几个人坐上马车匆匆朝京都出发。吴泽峰依旧稳坐他的知府之位,只是临走时在张睿耳边说了莫名的说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张大人以后管路亨通可别忘了提拔小的。
张睿僵笑着点点头心底却道:盐商之事虽查出私盐,却也牵扯出大皇子,皇上肯定已经把自己归为二皇子一派,能不能提拔尚且两句话说,何来的官路亨通?莫非他是在讽刺自己,还是话中有话?
回去的路上周隐归心似箭,要不是身体不允许,恐怕日夜兼行了。
张睿见他这般道:“不用这么着急,就算快马加鞭也不可能马上就到京都啊。”
周隐捏捏鼻梁看着车外的景色道:“我怕再晚就来不及了……”正说着突然马车一动,外面传来声响。“嘶~~哄哄~”马不安的打着响鼻,在原地踏步。
两人对视一眼,微微把车帘掀开一条缝,只见外面围了十多个身穿甲衣的蒙面男子,这些人手持长刀,训练有素,把马车团团围住。其中一个打头的伸手一挥,顿时这群人暴起而攻。暗卫们从暗处冲出来,与这群人厮杀起来。
湛清和段箫白趁机赶着马车杀出重围,远远的撇下那群人。
张睿双手紧紧扒着车窗,被颠簸的头昏脑涨,差点吐了出来。
周隐用手环住他腰道:“在坚持一下,到前面再休息。”
张睿摇摇头道:“我没事,继续走吧,这些都是大皇子派来的?”
周隐沉默点点头,环住他腰上的手却紧了紧道:“不用担心,我们肯定能平安抵达京都的。”
马车飞驰,韩叔和贺老领着两个半大的孩子跟在后面,也被颠簸的不轻,贺香薷从药箱里拿出一个荷包,取出几个墨色的小药丸递给三人道:“把这个含在嘴里可暂解头晕。”
几个人接过药丸含在嘴里,顿时一股清凉直冲脑底。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顿时清醒不少。
韩叔看着前面的马车道:“也不知少爷和王爷如何了,他两人身体都不好。”贺香薷看了看他欲言又止,只得低头把那药丸收进药箱。
原以为甩开这群追踪的人,没想到后面居然又窜出十多个匹骑马的人,这些人俯身在马背上,后背背着弓箭,骑马拉弓,照着前面的马车射了去。
顿时箭如密雨般钉在车上,把车扎的如刺猬一般!
周隐紧握这张睿的手,心快挑出嗓子。“嗖!”一支羽箭传进车里,钉透木板钻进了半寸有余。
张睿吓得失声道:“小心!”
周隐急忙把他护在怀里,朝外面道:“暗卫追上来没?”
湛清:“没见到,可能还要等一会。”
周隐擦擦额头上的冷汗,看着身边的人道:“没事的,马上就有人来了,不要担心。”也不知是在安慰张睿还是在安慰自己。
后面的追兵射完箭又向前靠拢,手持长刀,湛清和段箫白二人无法,只得起身交战,马车没了控制拼命向前跑,张睿急忙上前牵住缰绳,回头看着湛清和段箫白与人缠斗在一处,心慢慢沉了下去,刚出了江州便遇上这些人,前头不知还有什么等着自己,这一路能平安抵达吗?
连续疾行了三个时辰,到最后马已经累的走不动了,任凭人怎么挥鞭就是不走。那些追兵也被远远的甩在后面。
周隐:“走了这么远的路,先休息一程吧。”
张睿吐出一口气点点头,松开缰绳,两只手如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