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肯定会被削弱兵力,甚至找借口除掉。“维克多斜眼看着海雷丁,哼了一声,”但只要有西班牙海军的威胁在,无论奥斯曼局势如何风云变幻,苏丹都不会动你,真奸,安德鲁●多利亚大概还不知道子自己被你利用了。“海雷丁一笑:“说到利用,其实对安德鲁而言,红狮子的存在也巩固了他在西班牙的地位。供养一支庞大的海军所费不菲,若非我们一直跟西班牙作对。查理怎肯如此破费。安德鲁绝非庸才才,这种程度的放水必能察觉。
尼克看海雷丁,又看看船医,奇道:“我以为船长一直想把西班牙彻底干掉的,原来不是吗?”
海雷丁摸摸她的头:“如今西班牙和奥斯曼的整体海军实力差距不天,无论谁想灭掉另一方都困难,我和安德鲁打来打去,互有胜负,基本上维持了这种势力平衡。除非有什么重大事件出现,这种平衡才会被打破。”
尼克听得眼冒金星:“我有点犯晕,那这次我们带地要不要打败安德鲁呀?”
“这次啊……”海雷丁想了想,道,“我暂时不想回伊斯坦布尔跟那女人搅和,干脆受点伤好了。”随着炮声响起,他抬手捂住胸口,做出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其表现力不亚于职业戏剧演员。
如他计划,第二次夺取突尼斯的行动进行到一半就终止了,奥斯曼土耳其国内收到的战报里写道,统帅海雷丁在激烈的战斗中被弹片打中受伤,竖扮作战一小时后终于倒下,不得不暂时撤退,回到大本营阿尔及尔休养。
秋天即将结束,农作物都收割了,市场变得萧条起来,没有玩的地方,尼克懒洋洋地不愿意出门,陪着海雷丁在家装病。
穆斯塔法一死,剩下的三个王子都是洛克塞拉娜所生,宫斗本应该暂时停息一段时间。没想到长兄身亡的消息传出,二王子日罕吉尔竟然在悲痛中自尽身亡。两个立场如同仇敌的异母兄弟究竟在何时结下了超出一般的友谊,实在令人费解。
四个男性子嗣一下子死掉两个,苏莱曼所受的精神打击不可谓不大,一场感冒后,他在战场上经年积累的旧伤复发了,君臣两地养伤,人人都说巧合。
波斯厚地毯上点着一小盆炭火,室内暖融融的,维克多和尼克盘腿坐着下棋,海雷丁翻看最近的公文。自从他“受伤”后,奥斯曼国内已经来过三封信,不是旁敲侧击询问他病情,就是热情邀请他回伊斯坦布尔修养,措辞一次比一次急促。苏莱曼近期生病无心朝政,究竟是谁这么着急想他回到势力范围内,随便想想就能猜到。
维克多走了一步棋,袖手等尼克想对策:“怎么?又来信问你是不是快死了?大妃这次有点沉不住气啊。”
海雷丁道:“大王子虽然没了,可新军并没有屈服,伊萨克和阿尔玛昂他们肯定想方设法报复。局势还没完全倒向她那边,我就是最不稳定的那步棋了。”
尼克想好了,决定让骑士从左侧出击:“我不喜欢那女人,她好奸,还总是喜欢给船长写信。女儿写了妈妈写,没完没了的。”
维克多知道她仍对米丽玛公主来信示好的事心存芥蒂,笑着说:“你放心,在苏莱曼死掉之前,大妃还不敢写露骨的情书过来。不过如果丈夫真的一命归西,她肯定母女齐上阵,弄不死船长,就要想尽办法让他变成入幕之宾。”
尼克哼了一声,撅着嘴说:“怎么,洛克塞拉娜很美吗?都生了那么多孩子了。”
“年轻时当然绝色,现在嘛,估计还风韵犹存呢。”维克多说得好像他亲眼见过一般。
海雷丁被船医对那母女的猜想恶心到了,皱眉道:“真是个烂泥塘,沾点边就要被拖下去。她这次以苏丹的名义派了个使团过来,说得探病慰问,骑士还是想探我的底。”
“那你打算怎么办?假的诊断单想要多少我都能开,可使团肯定不会信。”面对尼克的攻击,维克多选择了迂回作战。
“呵,既然那么想见我……”海雷丁拉动小铜钟,把仆人叫进来,“请巴杨管家过来一趟。”
过了七八分钟,杰拉尔德推门而入,还是那副死木头的样子。
“船长,又什么要吩咐的?”
海雷丁放下手里的信:“家里还有年轻女人吗?”
“都留在伊斯坦布尔了,这里只有四个侍女,其他都是上了年纪的厨娘姆妈。”身为管家和财务官,杰拉尔德对阿尔及尔简单的后宫构成表示满意,女人越少账单越短,只要把尼克队长喂饱了,其他一切都好办。可海雷丁接下来的话让他感到忧心忡忡。
“那几个长得不行。你立刻去城里挑七八个女人,相貌、气质都要顶尖的,最好会舞蹈乐器。”
这番话讲出来,屋里所有人都睁大眼睛望向海雷丁。杰拉尔德心中叫苦,脸上却还是没什么表情:“那我立刻让人去城里贴告示。”
海雷丁摆手:“这事要做得隐秘,不能大张旗鼓。最重要的是:不要良家女子,能买就买,买不到雇娼门女也可以。”
海雷丁有洁癖内部的人全知道,竟然定下这样的选拔标准,那肯定不是用来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