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依依了。
鄂依依被李药烦着,没工夫来捣乱高承爵的事,一直到她爸跟她提了高承爵的婚事将近,才终于摆脱了李药一个小时,上了门来。
因为梁馨怀孕,高承爵怕克制不住自己,还是住在梁馨家的楼下。
梁馨和小家伙在午觉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在楼下写请柬,联系婚庆,接着便听到了鄂依依的敲门声。
高承爵没理鄂依依有两个原因,一是他爸让他给鄂家老爷子个面子,二是他的精力都放在婚礼上呢,没工夫搭理她。
但现在,高承爵不得不理她了,因为鄂依依手中握着他和陈默的一系列照片,更握着他爸帮陈默竞下来的那块地皮的事,她对陈默和他的关系也一清二楚。
鄂依依扯着因为打了过多药物而僵硬的脸,讽笑道,“知道吗,我爸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把这些东西弄齐的。真没想到,你和陈默还有这层关系。我一开始还没想明白,你爸为什么帮陈默,后来我爸和我提起你爸年轻的时候,似乎有个女人,我就明白了。我听说你妈还有高血压?不知道她若是知道这件事,她会怎样?当然,你和陈默这些照片,不是我们拍的……你一定想不到,这些是苗颖拍的。还有啊,我还有一件事没有想明白,苗颖的死,究竟是不是意外呢?”
高承爵对待除去梁馨以外的所有人,都是镇定自若的,即使心里已经想捏死鄂依依了,面上还是似笑非笑的翘着嘴角。
“你现在是在威胁我?”高承爵低头继续写请柬,强劲有力的钢笔字,在请柬上落笔,锋芒毕露,“你用不着威胁我,你想把这些照片公布在哪里都可以,这些事告诉我妈去也可以,我都无所谓,总之,”高承爵在请柬上重重写下“纪文”的最后一笔,抬头道,“我只会娶梁馨,不会娶你,你做什么都对我没有任何影响,因为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连人都不是。”
鄂依依的俏脸已经没了血色,却还是咬着牙,死撑着,和高承爵对视。
高承爵淡淡收回视线,取过一张请柬,继续写字,未再看她。
只是他都有点不理解鄂依依为什么这么执着了。
就算是他娶了她,她就幸福了?她不比谁都清楚,那会是一桩空洞无爱的婚姻?
女人,你的名字是愚蠢。
就是还没等鄂依依再说些什么,书房的门就被缓缓地推开了。
高家老太太站在门外,有些怔愣,开口说话时,嗓子已经有些哑了,“儿子,鄂家丫头说的那个陈默,是你爸的私生子?”
高家老太太身旁还站着一脸平静的梁馨,梁馨搀扶着老太太,才没让她晕倒。
高承爵立刻起身大步走了过来,扶住他妈,沉声道,“妈,你先别急,我和你慢慢说。”
高承爵转头看向梁馨,意思是让梁馨跟他一起陪他妈说话,却见梁馨对他安抚一笑,“我有话想和鄂小姐说,你先陪妈去楼上坐坐,我一会儿回去。”尔后无声地道了两字,“放心。”
高承爵似乎在梁馨眼里看到了一道熟悉的光,但他未再仔细去想那代表什么,感觉他妈有些摇摇欲坠,便点着头,扶着他妈走了。
一直到跟他妈解释差不多了,高承爵才突然想起来,梁馨眼里那道光,他为什么有些熟悉。
那次蒋萨萨妈因为傅丹的话晕倒,在病房外,梁馨的眼里就出现过那样的光。
在那之后,梁馨就冲上去把傅丹给挠了。
而当高承爵安抚好他妈,再回到楼下时,已经晚了。
梁馨当时关好书房的门,转身后,二话没对鄂依依多说,抄起一把椅子,就朝着她砸了下去。
鄂依依就是再恶心人,她也是个女人啊,没料到梁馨能出这么狠的手,当时就被梁馨给砸趴下了。
梁馨还不解气,扔了椅子,又跨坐在了鄂依依身上,单手捏着她的下巴说,“这是我替高妈妈打你的,以后再敢来找事儿,鄂依依,你给我听着,我就挠死你!”
鄂依依偏还来了脾气,脑袋被椅子砸得流了血,还嘴硬呢,“我说的都是事实!梁馨你这个泼妇!承爵早晚会抛弃你的!”
梁馨冷笑了一声,接着一点没客气,照着鄂依依的脖子就挠了下去,挠得手指甲里多了一层肉,挠得鄂依依一声尖叫痛呼。
梁馨听见那跟被截肢了的一样的叫声,眼都没眨,狠声道:“鄂依依,你给我听着,我和高承爵已经订婚了,我的手上也戴着他送的戒指呢,他是我的!你再敢对他有一分妄想,我他妈的就找一群乞丐奸了你!让你生一群不知爹是谁的孩子!”
鄂依依的眼里立时现出了恐惧,梁馨满意,拍拍手,又威胁了鄂依依好几句,才抬脚出了书房。
高承爵进来时,梁馨已经战斗结束了,书房里鄂依依发出鬼叫一样的哭吼。
梁馨置若罔闻,走近高承爵身边,仰头问:“妈怎么样?”
“还好,吃了降压药。”
梁馨点点头,又低声嘟囔着,“你招的都是些什么人啊,陈娇是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