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赞道「喜哥,你看看大姐儿,够棒够棒」,也不知道他看到什么了,嘴里就够棒够棒的了。
魏喜接过孩子,说道「你英子爷生日,一会儿跟着爷爷好好吃吃他」,看着魏喜童心未泯的样子,老陈也是手舞足蹈起来。
把离夏让进了屋子,老陈和魏喜抱着孩子继续在外面逗留着。这个陈占英还真有一把刷子,捕风捉影的本领跟他的流氓痞气一样,这还是曾经当过兵的人,怎样一个情形可想而知。
他嘴里叨咕着「孩子这么小,吃也是吃奶水,哈哈」,不等魏喜接口,陈占英继续满天胡数八道起来「上回我叫小勇给你送过去的鲫鱼和莲蓬,是不是给大姐儿补了。你别那样看我,我还不知道,你看看大姐儿的奶子」,
越说越不像话,魏喜瞪着眼斥责着「英子,够了。你越说越浑了,你这老东西,再说我急了」,
「哈哈,诚诚啊,你爷爷急了?他还要打我哩,哈!」陈占英这个老东西侧着身子,冲着小诚诚说道,嘻哈的样子越看越像个老不正经。
魏喜真的拿他没办法了,只得讨饶「别拿老哥玩笑了,都一把年纪了,说这些话未免太为老不尊了吧,老哥不就是没再续个老伴吗,你怎么还没完没了的呢」。
看着魏喜出丑,陈占英玩笑够了,他捂着肚子止住了笑声,嘴里喘着粗气说道「哈,玩笑玩笑。兄弟只不过不想看到曾经的铁背靠落魄,真的不想看到你的疲软」。
变脸真如翻书,搞的魏喜脑袋一阵阵发麻,这都什么跟什么,陈占英一会儿搞怪一会儿又正儿八经的。无奈中,魏喜也只能无奈。
... ...
晚饭,陈占英一家子还有魏喜一家子聚在了一起,给陈占英过五十岁生日。杯觥交错间,陈占英更是一脸得瑟。
他端着酒杯喝了一口说道「我五十岁了,想当年,哦,当年跟着喜哥...,喜哥你说说情况」。
魏喜放下酒杯,盯着陈占英,笑道「情况?你小子跟在我屁股后头,倒也是打死了几个猴子」,
陈占英有些不满的嘟噜着嘴,说道「什么叫也打死了几个猴子,兄弟跟着你,那也是勇猛非常啊。你们小辈人不知道情况。那家伙,气势如虹啊。」
宗建在一旁解释着「陈叔很厉害啊」,看到姐夫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小勇一敲桌子补充着「那家伙啊,老泰山绝对不是盖的。风流啊,哦不是,勇猛无前啊,生死置之度外」。小勇差点把实话秃噜出来。
陈占英瞪了一眼姑爷子,哼哼道「就是这个样子。做人,尤其是做男人,绝对不能软,是不是啊喜哥」。
魏喜摇着头笑道「不能,不能,看你美的,呵呵」。
听着丈夫吹着牛逼,陈婶一旁接过了话茬「喜哥,也就你惯着他,他呀吹起来没个边,简直都把牛吹到天上啦」。
经陈婶一说,大伙儿忍不住笑了起来。陈占英倒也无所谓,没皮没脸的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天已经黑了下来,酒局还在继续,魏喜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劝了起来「建建,别喝了,你跟夏夏带着孩子先回去吧,爸在这住一晚上」,
老陈拦过了魏喜的话头,说道「都别走了,今儿个高兴,都在我这住下」,
魏喜解释了两句说道「夏夏今天上了半天班,跟着过来了,明天还要继续上班呢,我一个老头子没事陪着你,这不还有孩子呢吗」。
小勇站起身子,端起酒杯说道「亲伯,我姐夫总不在家,要是回去,你带着孩子,跟着我姐回去,我还要跟我姐夫多喝两杯呢」。
魏喜摆了摆手,说道「让他们回去吧,我跟你爸多待会儿吧,亲伯陪着你还不行」。
小勇不乐意了「亲伯的酒量我还不知道,我今儿个就跟我姐夫喝,我做主了,我姐就同意」。
小勇倒不客气,到哪都不做戚儿。宗建也是挺高兴,老长时间没和小舅子喝酒,心里也想多陪陪他,借着今儿个陈叔的生日,哥俩好好喝喝,都不是外人,也就没必要让来让去的。
陈占英拉着魏喜的手说道「过两天,你要是不回来的话,我去城里找你去。天晚了,我就不留你了,孩子也要睡觉,大姐儿又要赶工上班」。
魏喜穿戴好衣服,又给孩子围裹严实了,转身跟着离夏走了出去。启动了车子,离夏和众人打过招呼,魏喜抱着孩子知会了一声儿就离开了这里。
为了抄近路,离夏驱车沿着河边驶去。小诚诚玩耍了小半天,早就不省人事的睡了过去,怕孩子受凉,离夏把暖风打开,外面虽然有些清凉,可车子里却暖烘烘的很是舒服。
颠簸的途中,离夏让魏喜把孩子放到了婴儿座椅上,公爹没少喝啤酒,离夏劝着魏喜休息一程。途中,颠簸的魏喜有些来尿,借故下车解手。
远处的公路上依稀的灯光闪耀着,夜风循着河边飕飕的刮着,很是凉爽。魏喜打了个激灵,痛快的把肚中的啤酒排了出来。
昏暗的河堤上,传来了轻微的响动,也许是夜风,也许是虫动,还有棒子地里的蛐蛐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