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爹爹走。
当白桑韵终於见到刘天赐所说的“红房子”後,霎时愣住了,接著他感慨地笑起来,摸著儿子的脑袋问:“芋头要这个红房子?”
“嗯,”刘天赐眼睛湿湿的,“离儿,芋头,没有。”这个红房子是离儿的,他不能要,可他想要。
“奴才叩见国公,叩见小王爷。”正在布置公主大婚所用寝宫的太监跪在两人面前请安。由於刘离是宫内唯一的公主,嫁的又是她名义上的大哥,遂婚礼定在宫内举行,等刘离生产後再和离殇一起搬出宫外。
“小赐儿要的就是这个红房子?”白桑韵看看被红布和喜字装扮的婚房,果然是“红”房子。
“奴才该死。”负责的太监磕头道,“刚才小王爷到这儿来,奴才多嘴,跟小王爷说这是给公主准备的婚房。小王爷想要,奴才一时糊涂,说这婚房得留给即将大婚的公主,惹小王爷生气,请国公治罪。”
“爹爹……要要……”刘天赐摇摇爹爹的手,指著“红”房子。
“起来吧,小赐儿要的不是公主的婚房,而是他自己的婚房。这事晚些时候我让人来跟你细说,告诉他们,婚房内的所有东西全部多准备一套。”
白桑韵暗怪自己忽略了敏感的儿子,对那名太监吩咐道,然後带著犹自委屈的儿子回永和宫。
“爹爹?”见爹爹没说要给他,刘天赐要哭了。
“芋头,不哭,那屋子是离儿的,芋头是叔叔,怎能跟离儿抢?”白桑韵并没说他刚才说那些话的意思,而是趁机教育儿子。
刘天赐低下头,慢慢跟著爹爹,然後用力摇了两下:“不抢,不抢,芋头乖,不抢,离儿,离儿。”把眼里的失望眨回去,刘天赐抬头对爹爹笑。
白桑韵握著儿子暖暖肉肉的手,欣慰不已。然後他带著仍有些失落的儿子回到永和宫,并吩咐人不许打扰。
“小赐儿,告诉爹爹,为何要‘红房子’?”坐进榻里,把刘天赐搂入怀中,白桑韵问。
“离儿,七,殇儿,红房子,要。”刘天赐圆脸微皱,苦恼地说。他也不懂为何离儿做殇儿的妻要有红房子,可是既然离儿有了,那他也想要。
“告诉爹爹,七是何意?”白桑韵仍未明白这字的意思,不过他相信不是“七个”什麽。
刘天赐展颜,笑呵呵地开始数指头,到七之後,他大声说:“七七,芋头,天天,七。离儿,殇儿,七。”说罢,从榻上跳下去,走到桌前拿起笔来在纸上歪歪扭扭写了个“七”字,然後画一条线,画一个圈。又跑到爹爹面前,献宝地说,“七,”指著那条直线道,“天天。”再指指那个圆圈,“芋头。”然後拿给爹爹。
白桑韵现在明白了,他欣喜地摸摸儿子的头:“芋头是想做天天的妻子吗?”
“嗯嗯嗯嗯。”见爹爹明白了,刘天赐欢喜地用力点头,再说明一次,“芋头,天天。”白桑韵笑开来,儿子竟然也知道,他是只圆圆胖胖的小芋头呢,只是……“天天为何是这样呢?”白桑韵指著那条表示尉天的直线问。
“天天……难……”刘天赐先是嘟嘴,然後得意地笑起来,“寒剑,天天。”说明了那条直线的意思,“天天”难写,他就用寒剑来代表天天。
“哈哈……”白桑韵搂住儿子笑起来,然後刮刮他的鼻子,“爹爹知道了,芋头要做天天的妻,所以芋头也要有喜服,有‘红房子’,对不对?”
“爹爹!”刘天赐激动地抱住爹爹,终於有人明白啦。
“怪爹爹忘了芋头和天天了。芋头是想和离儿在同一天成亲呢,还是等离儿成亲之後再和天天成亲?”白桑韵问。
“亲?”刘天赐眨眼,亲了两口爹爹。
这又把白桑韵逗笑了,他急忙改口:“成亲,就是芋头做天天妻的意思。”他的儿子竟然把此妻当成了彼七。
“一起一起。”刘天赐懂了,想都不想地说,他等不及了,他要做天天的七。
“好,那芋头就和离儿在同一天成亲。”白桑韵道,然後不舍地摸摸儿子的脸蛋,他的芋头都大到可以“嫁”人了,可是他却感觉昨天芋头才从他肚子里出来。
“爹爹爹爹爹爹……”听爹爹这麽说,欢喜地不得了的刘天赐抱著爹爹猛“啾”。父子两个在永和宫内笑做一团。
把心满意足的儿子送走,白桑韵又犯了愁,这洞房花烛夜……他该不该给儿子讲解一番。
晚膳时,其他人从白桑韵那里收到“命令”,刘离大婚的那天,刘天赐也要出嫁,顿时,宫中诸人陷入了人仰马翻的境地。为了让刘天赐风风光光的“出嫁”,在征得刘离的同意後,婚期延後一个月,不过在刘天赐不停的嚷嚷中,所有人都被刘天赐下了封口令,不许对尉天说。大家都以为刘天赐是想给尉天一个惊喜,却根本想不到,刘天赐是打算在那天做坏事,怕被尉天发现而已。
……
“小叔叔,如何,记住了吗?”
刘天赐的寝宫里,刘离一边吃鸡腿一边问。
刘天赐一脸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