觎,尤其是小的,见过的人莫不想把他抱走。
“我知道。”白忻澈轻声道,“韵峥也这么说,小芋头太招人喜欢了。”
蓝韵嵘闭上眼睛假寐,想到有一天弟弟可能会属于其他人,他心里就一阵不舒服。
“也别让芋头接触外人。”
“好。”
握着弟弟的小手,蓝韵嵘心里道:今后谁敢对他的弟弟有不轨之心,他一定会将对方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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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的刘天赐赖在床上,左翻翻,右滚滚,就是不愿意起床。看到刘天赐不满地嘟着嘴,听到动静进来的张嬷嬷连忙问:“小主子,怎么了?生谁的气呢?”
刘天赐看着张嬷嬷,嘴更撅,张口顿了顿:“爹……爹。”他这一声不要紧,张嬷嬷却“咚”得坐到了地上,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盯着他。
“小……小主子?”小主子开口说话了?!张嬷嬷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失去了说话的功能。
刘天赐不懂他刚才那一声造成了多大的轰动,他还沉浸在昨晚的不满中。见张嬷嬷不理自己,刘天赐下了床,决定去找爹爹。
光着脚跑到隔壁爹爹的房间,找到坐在榻上看书的人,刘天赐爬到榻上,抱住因他的到来而略显奇怪的人。
“芋头?”抬眼看去,不见有人跟来,白桑韵问,“怎么光着脚跑过来了?张嬷嬷呢?”从旁边拿过布巾,擦干净儿子的脚,白桑韵把身上的薄毯搭到儿子身上,见他一脸的不高兴,白桑韵笑了,“芋头,怎么了?”他的儿子不会还在想昨晚的事吧。
刘天赐的嘴嘟了两下,白桑韵笑起来,摸摸儿子的脸,他道:“芋头不是已经答应爹爹一个人睡了?芋头最乖。”虽然舍不得儿子离开他一个人睡,但儿子渐渐长大了,不能一直跟他睡。昨晚儿子不愿回自己的房间,他狠着心拒绝了儿子,没想到儿子睡了一觉起来竟然还在生气。
听爹爹说自己最乖,刘天赐的嘴不嘟了,笑着抱住爹爹,用力点头:“爹……爹……瓜(乖)”他最乖。
白桑韵听到这一声,愣了,接着,他的双手颤抖起来,小声地,怕惊吓到儿子地问:“芋头?你叫‘爹爹’了?”
刘天赐眨眨眼,对着爹爹吹气,让爹爹不急。
“芋头!”抓紧儿子,白桑韵激动地说,“芋头!叫‘爹爹’,再叫一次‘爹爹’!”不会的,不会是他听错了,他的芋头叫他爹爹了!
“国公!”刚刚回过身来的张嬷嬷慌张地跑了进来,眼角是泪,“小主子……小主子叫人了!小主子……小主子他刚才,叫‘爹爹’了!”说完,张嬷嬷就哭了出来。
“叫了?不是我听错……芋头……真的叫了。”听到张嬷嬷的话,白桑韵的眼泪唰的就掉了下来,脸上是震惊,是怀疑,是感激,是喜悦。一把搂紧快被吓哭的儿子,他沙哑地开口,“芋头,叫‘爹爹’,再叫一次‘爹爹’。”
“呼呼……”看到爹爹哭了,刘天赐继续呼呼,并带着哭腔地张嘴,“爹……爹……”
“芋头!”这一声,白桑韵听地是真真切切,八年来,他日日祈祷他的儿子能和正常人那样张口说话,八年过去,他以为他永远也等不到这一天了,没想到,在有生之年,他真得能听到儿子的这一声“爹爹”。
“爹……爹……不,不。”只会一个字一个字说的刘天赐在爹爹的耳边软软地说,不明白爹爹为何会哭,想给爹爹擦泪,却不能动,刘天赐哭出了声。
情绪激动的白桑韵根本无法克制,张嬷嬷急忙从他的怀里把哭泣的刘天赐抱过来。
见自己吓坏了儿子,白桑韵狠狠捏了自己一下,让自己冷静下来,对担心不已的儿子伸出手,他梗着嗓子道:“芋头……来……来……爹……爹这里。”
“爹……爹……”刘天赐也伸出手,扑到爹爹怀里,一边给爹爹擦泪一边吹,让爹爹不哭。
白桑韵抱紧儿子,埋进他小小的脖颈中,再也说不出话来。一滴滴泪浸入儿子的衣衫内,他不断地感谢上苍,感激上苍对他的仁慈。
“爹……爹……不……”刘天赐不停地吹气,脸上全是泪。
“桑韵,这是怎么了?”得到消息赶回来的刘淮烨和蓝阙阳一进屋看到白桑韵低着头浑身发颤地抱着儿子,分明是在哭,而儿子也在哭,张嬷嬷也在哭,两人脸上的血色没了,以为儿子除了什么事。
“淮烨,阙阳……芋头……”听到令他心安的声音,白桑韵抬起头,脸上是幸福的泪水,“芋头他……叫我‘爹爹’了。芋头他会叫人了……”
“什么?!”刘淮烨和蓝阙阳当即变成了石像。
哭得开始发热的刘天赐没听到父皇和父王进来,仍然抱着爹爹吹,“爹……爹……”稚嫩的嗓音,低低,怯怯地唤着。
“芋头!”刘淮烨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上前把哭泣的儿子抱入怀中,急切地说,“芋头,叫‘父皇’!叫‘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