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只是想多个朋友多条道。赵编修以为如何?”
赵渊想了想, 却笑起来:“能卜会算?顾阁老抬举了。赵某只是读过几年书, 略懂得几分道理罢了。”
赵渊是很聪明的人,绕来绕去的, 无非就是想和他争斗而已。顾望舒起身, 道:“赵编修,明人就不用说暗话了。顾某还有事,不奉陪了。”他整了整衣袖:“对了,我提议的事,赵编修还是考虑好再做决定吧。”
赵渊也站了起来, 欲言又止的, 终究还是开了口:“尊夫人, 可还好?”
顾望舒停了下来,转身看他,脸上的笑容淡了:“……这就不劳赵编修担心了。”
顾望舒走了。
赵渊一个人在「归云阁」待了很久。一抹殷红色的夕阳穿过槅窗的缝隙照在酒桌上, 一切都显得那么寂寥而失落。
两世的爱而不得,让他的心里充满了愤怒。
“小二,上酒。”赵渊开了房门,朝楼下喊。
小二答应一声,拎着酒壶就上了楼。
书僮赵旺进了单间,劝道:“大少爷,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吧。您这一身酒气的,夫人又要念叨了。”
赵渊没搭理他,给自己满了酒。
顾望舒走后不久,新荷就醒了,她迷瞪了一会,唤云朵进来服侍她梳洗。
她下床穿衣,问道:“四叔呢?”
“二爷出去办事了,说晚膳时分就回来。”
新荷“嗯”了一声,进了净房。自从怀孕之后,她如厕的次数便逐渐增加了。
一想到肚子里有一个小生命在一天天慢慢的长大,她的心就柔成了水。
第二日,新荷醒来时,时辰还早。她陪顾望舒吃过早膳后,和他一起去给叶老太太请安。
「静安堂」的仆从们正在打扫庭院,见到二人,纷纷屈身行礼。
等进了正房才发现,二房、三房的人已经过来了。
叶老将军正和孙子叶辰宇说话,孙子辈里,就他考中进士,进了大理寺做文官。老人家自豪的很。
叶老太太正在询问三儿媳田氏:“宇哥儿的婚事相看的怎么样?”
叶辰宇是三房的嫡长子,论行第在叶家孙辈里排行第三,虚岁满十八了。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他定下了,后面的弟弟们才好定。
田氏笑着回答:“见了两个,咱们宇哥儿眼界高,都没瞧上。”
叶老太太也笑:“他愿意相看就好,没瞧上就多找几个,世家里当龄的好姑娘有的是。”
顾望舒和新荷先给叶老将军、叶老太太几个长辈行了礼,然后几个小辈又向他们行礼。
新荷自嫁进来便一直在内院呆着,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叶瑾泽、叶瑾瑜。兄弟俩长得很像,都是高大俊朗的。叶瑾瑜偏秀气一点,和顾望舒的长相有几分相似。
“你过来坐,这里软和。”叶老太太招手叫新荷,拉她在贵妃榻上坐了,又说:“你如今怀有身孕,不必这么早来给我请安,多睡一会儿对你和孩子也好。”
新荷微笑着说道:“每日里习惯了给您请安,不来的话就会想外祖母。”屋里满当当的都是人,她有些不自在。
“……你们瞧瞧,舒哥儿这媳妇儿不仅孝顺还嘴甜。老太婆整日被你夸的心里美滋滋的。”叶老太太调侃道。
一屋子的人都笑起来。
顾望舒眉眼含笑地看着小妻子,眼眸柔和了下来。
“……二表哥的眼睛都看直了。”叶辰宇走过去,拍他的肩膀。
他嗓门大,一屋子的人都听见了,笑得就更厉害,连叶老将军都翘起了嘴角。外孙儿自从娶妻之后,整个人都温和多了,这是好事。
新荷脸羞的通红。
这时候,叶瑾文领着大房的众人也来请安了。叶辰雪跟在末后,头发绾成垂云分肖髻,身穿茜红色月季妆花褙子,看着精神还不错。
“见过祖母。”叶辰雪盈盈下拜。
叶老太太摆手让丫头把她扶了,拉着她说话。孙女儿再有十多日就要嫁去冯家了,到底是在身边长大的孩子,和旁人不一样,总要多疼些的。
丫头端了糕点和茶水上来,新荷略吃了几口,觉得太腻,便放下了。
过了一会儿,顾望舒、叶瑾泽他们去上朝了,屋里一下子就冷清下来,只剩下女人们轻微说笑的声音。
“二表嫂好福气。”叶辰雪走到新荷面前,行了福礼:“早听说你有了身孕……却今儿才来道喜,你别见怪。”
新荷抿嘴一笑:“表妹的好日子近了,忙碌些是应当的。”
叶辰雪还要说话,叶老太太咳嗽一声,拉了她过去,“整日惦记着向你二表嫂亲自道喜,今儿面也见了,你就回去吧。”
蒋氏接了一句:“是了。这孩子心诚……”说话间,拉着女儿屈身给叶老太太行过礼,退出去了。
郑氏抱着鹏哥儿在一旁坐着,逗他玩耍,好像没听见她们说话。
太阳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