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去看,发现一个身材高大、穿湖水色罗袍的青年和另一位穿深蓝色纱衫偏襟直裰的在一起说话,正是赵渊和叶辰宇。他们背对着她站立,谈笑风生。
新荷看了一眼,就悄末生息地顺着林荫小道走了。她和赵渊之间已经再无可能了,与其见面彼此尴尬,倒不如不再见了。
这样对谁都好。
主仆两人往管事处的方向去,半路就碰上了碧蓝和她叫来的一辆青釉马车。
新荷上了马车,不大会的功夫便回了「德惠苑」。
午膳时,秦氏派大丫头采月回来唤了女孩儿,让她去内院的宴席处吃席面。
桌上,惜姐儿好奇,不住地打量她。
新荷喝了碗冰糖燕窝羹,笑道:“惜姐儿怎么了?这样盯着姐姐瞧。”
新玉珍看了眼女孩儿,微笑着摸摸她的发丝,开口道:“在家时,我总和她提起你……你们表姐妹又不常见面,惜姐儿是觉得你亲切。”
她女孩儿如今也长大了,如花似玉的,到了该说亲的好年纪,和新荷这个侄女儿关系处的好些,说不定还能攀个好夫婿呢。
新玉珍依靠着母家的势力,在夫家活得很体面。她的小算盘一向都打的精明……
新荷低头一笑,她这位表妹倒是比姑姑更聪明些,几人正说话呢,便向她行了正礼,原是不必的。还当着这么些人。
大家族的宗妇哪一个会是省油的灯,有几个已经往这边探头看了。
“表姐妹之间自然感觉是亲切的。”她说了一句,便闭嘴了。
出风头的事,新荷一直都不喜欢。
周氏和钱氏在邻桌坐着吃席面,她脸色很平静,和秦氏并无什么亲近的意思,也不单纯为了儿女的亲事……新家越来越兴隆,她不想上赶着去结交,没的让人看不起。要不是秦氏派人专门去府里送了请帖,她没打算过来的。
吃了席面后,新荷被二婶母李氏叫去抹了两圈骨牌。
后来,宴席处实在是人多嘈杂,她被吵嚷得头疼,和母亲说了一声,出去散心了。
秦氏也不担心,新府是女孩儿的家,府里的仆从更是没有不认识她的,只嘱咐丫头们小心服侍些,不许出什么差池了。
新荷领着慧敏上了回廊,溜达着往后花园走。她记得那里也有一池塘的荷花。这个时节应该都盛开了。
远远的,微风便送来了荷花的清香。
芬芳四溢。
“夫人,粉色的荷花真好看。”慧敏扶着新荷的手,两人进了亭子。
“是啊,含苞欲放的,美极了。”新荷闭眼,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上次来这里时,还是云朵、云玲陪着呢……一转眼,她们都嫁人了。”
语气十分的惆怅。
慧敏明白夫人心里的情绪,就笑着岔开了话题。
主仆两人正对着半开的白色荷花品头论足,身后突然传来了声音:“顾夫人,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声音新荷很熟悉。
新荷转身……是赵渊。他只身前来,连小厮都没有带。
“见过赵大人。”新荷屈半身行礼:“妾身一切皆好,劳烦挂念了。”
赵渊半响没有说话,看了她一会。她身穿粉蓝绣竹叶梅花领褙子,肚子很大了。
他淡淡地开口:“……别的都不论,我们也算是故人,不必这样客气的。”
客气到如此地步,比生分还不堪了。
新荷抬头看他,比着上次见面,他像是清减了许多。她能感觉到他的愤慨,叹息声,说道:“并没有客气的。”
她嫁作人.妇了,妇.行是必须要遵守的。
赵渊没有和她再辩论,他信步进了亭子,去欣赏荷花。
新荷站了一会,见他没有说什么,便准备离开了。孤男寡女的,就算她带着侍女,也终归不方便。
谁知,她刚一转身,就被赵渊叫住了。他问道:“你……过的好吗?”其实他更想问的是,顾望舒待她好吗。
他的声音很低,还带着其他莫名的情绪。
新荷一怔,回道:“我很好。”
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母亲那里断断续续的也听了几句他的消息。
赵渊他过得并不好,也未娶妻……
她记得,赵渊的年纪比她还要大三岁。
又是长久的沉默,新荷瞥向一旁的石桌,她弄不懂赵渊到底想的是什么。
“新荷,你要多注意些顾望舒。他最近都在查他父母的事情,可能和你的外祖家有关系……”赵渊的声音有些疲倦。
“……他父母?”新荷想了一会,反问道:“我怎么从未听说过此事?”
“……顾阁老做事,向来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他如果要刻意瞒你,你怎么可能知晓?”赵渊俊眉微皱。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新荷心里的疑惑开始翻腾,她感觉很不对劲。就算四叔要去调查他父母当年的死因,为什么要隐瞒她呢?夫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