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直乘车往幽州去的吗?”
“想不到程公子现在于兵法之道,这般娴熟,逼得吴良先行出手,你好黄雀在后,渔翁得利?”
程熙拍掌赞道:“不愧是大齐的皇后娘娘,全都被你猜中了。那娘娘不妨猜上一猜,我将你掠到这并州来,除了用娘娘来做些正经事外,还打算要娘娘为我这个前夫做些什么?”
许是刚饮了酒,他目中神色有些暧昧,我心中暗道不妙,强自镇定道:“程公子如今和从前判若两人,心思高深莫测,我如何能猜得出来。”
“呵呵……”程熙冷笑道:“皇后娘娘又何必自谦呢?你若是猜不出来,怎么这一路上跟只刺猬似的,每次当我想对你做点儿什么的时候,便会故意说些煞风景的话,你当我看不出来吗?”
“不过是当时急着赶路,懒得同你计较罢了!现在既然暂且可以在这并州安顿几天,我自然也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了。”
他说着,还刻意舔了舔嘴唇。若不是我现下双手双脚仍被他绑着,我真想端起食案上那一壶酒水泼他满头满脸,然后夺门而逃。
我唯一能用来保护自己的,只有我的唇舌,而此时再意图激怒他,显然已是无用,我只得道。
“我原还以程公子今时不同往日,是做大事之人,想不到,竟仍是不分轻重缓急,只顾舍本逐末。你不是要争夺天下,恢复你程家的旧日荣光吗?这般紧要的时候,不说先去布置你的大业,竟是仍在这里虚掷光阴?”
程熙却不以为意,“本公子早已安排妥当。那卫恒就是个蠢货!我的人已打探到他果然中计,正往幽州赶呢,还只带了三千人马,等他一死,就会天下大乱,到那时……”
他打了个酒嗝,咂了咂嘴,色迷迷地瞧着我道:“虽然你已经是个残花败柳,可谁让你是卫恒的女人,还是他从我手中抢走的女人!他既然抢了我的妻子去受用,那我自然要再将他的爱妻也抢过来好生疼爱一回,方能略报这夺妻之恨!”
他突然一把将我抱起,扔到床榻上,“在我苟且偷生的这些日子里,不知道多少次后悔,当初我就不该因为守孝,一直没同你圆房,竟是把个完璧之身的妻子给送到了卫恒那贼子的床上!”
“刺啦”一声,他将我的外裳扯开,愤恨道:“就算我再怎么占有你,我也不是你第一个男人,你说,你欠我的要怎么还?只可惜,不能把卫恒那厮抓来,让他亲眼看着,本公子是怎么在他心爱的皇后身上大展雄风的!”
我情知这一回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我不愿受此侮辱,欲待咬舌自尽,却又舍不得卫恒,正在苦思还有何良策可暂救我时,忽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跟着一个声音慌张道:“主公,大事不好,城中忽然开始张贴主公的画像,挨家挨户的搜查可疑人等,已经快查过来了,且听说大齐皇帝带了五千亲卫骑兵已经快到并州城了。”
我心中一喜,虽不知卫恒是怎么找到并州来的,可他来了,来救我了!
程熙的脸色瞬间变得极是难看,他前脚刚骂卫恒是个蠢货,后脚他口中的蠢货已经杀上门来了。
他一剑斩翻了一旁的条案,恨声道:“上一次,你我要圆房之时,被卫恒这厮给搅了局,这一次他又来坏我好事,我非要了他的命不可!”
骂归骂,他到底顾不得先一展雄风,而是摔门而去。
见他走了,我竭力坐起,想要将腕上的绳索放在榻沿上磨断,哪知才磨了几下,便又听到他的脚步声,他匆匆冲进来,见我仍倒在榻上,便将我的外裳随意拢住,却拿了根绳子将我手臂连同身子一道捆起来,又将我嘴堵住,扛在肩上大步出了房门,往马背上一丢,跟着他也翻身上马,领着他的数名从人往北而去。
并州以北,皆是大片连绵的荒山丘陵,因土地贫瘠,其上并无多少草木,只稀稀落落地长着些褐色的枯草。
越向北行,景色便越是荒芜,也不知程熙究竟要将我带我何处,难道竟是要带我出了大齐边境,去往鲜卑族人的领地不成?
许是被放在马背上颠簸的太久,我渐渐觉得腹中有些隐隐作痛,耳中也嗡嗡作响,那嗡鸣声竟是越来越吵。
就听程熙一个手下惊慌道:“主公,咱们后头一大队人马,快要追上来了!”
程熙怒道:“慌什么!再往前数里,便是羯族左汗王的领地,我先前已命人骑最快的马去通风报信,请他前来接应,咱们只消再撑片刻,便可无忧!”
这时,忽听近旁有牛羊叫声,程熙忙道:“这是有人在放牧,快将那些牛羊赶过来,阻一阻后头的追兵。”
另一名手下忍不住道:“主公,若是那左汗王不来救咱们,又该当如何?”
程熙骂道:“蠢货,那左汗王最是好色,先前问过我几回中原的皇后颜色如何,竟能得帝王独宠,只恨不得相见受用一番。如今我将这大齐皇后献给他,他岂会不来?”
我将他这些话听入耳中,心中对他更是鄙薄,他口口声声卫恒于他有夺妻之恨,可他为了保住自己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