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手机梁诚新给买的,自然买了情侣款,手刚伸到一半就被梁诚拦下来,梁诚把他圈在怀里,说着:“运动运动热乎了就不怕了,过来,我抱会。”
吕渭挺乖巧地骑到梁诚身上,梁诚握着他的手,也不着急办事,目光迥然地盯着吕渭,吕渭亲他一下,梁诚道:“你掐掐我,不是在做梦吧。”
吕渭还真掐了,掐的是胳肢窝里的软肉肉,梁诚吃痛,笑着扶住吕老师的腰,长呼了一口气,说着:“患得患失了这么久,我真是没想到这一天会突然就来了,跟我说说你到底怎么开窍的。”
车子外面是萧萧树林,半夜的冷风呼呼地刮过山顶和山涧,唯有这车子里的方寸天地,暖和温馨得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桃源,吕渭贴在梁诚胸膛上听他有力的心跳,好像觉得梁诚的提问简直愚钝,漫不经心似的说着:“什么叫突然开窍了?我这不是觉得你怪可怜的嘛,大发慈悲积善积德,跟扶贫一个道理。”
梁诚翻身,把吕渭压倒身下,咬了下吕渭嘴唇,说着:“你呀,就是嘴巴不输人。”
因为心里惦记着正经事,梁诚挺克制地一次就停,抱着吕渭顺着他的后背一起睡着,等第二天吕渭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就自己还睡在床上,身边人的位置已经空了,房车的车身明显颠簸,显然是梁诚已经在开车了。
吕渭起床,坐到副驾驶,问着:“什么时候起来的?现在才不到六点,你没睡几个小时吧。”
梁诚专心看着前路,说着:“嗯,没事,今天上午赶过去再好好休息,用冰箱里的东西简单做了三明治,先垫垫肚子,到了再找当地美食好好吃一顿。”
吕渭怕梁诚也饿着肚子,没废话就去热三明治了,想起那位黑发洋特助埃布尔先生说梁诚喜欢早晨喝橙汁,就难得殷勤地给他榨了一大杯,一起拿过去,让梁诚找地方停靠先吃了。
梁诚估计此时此刻心心念念都是领结婚证的念头了,压根不愿意停车,吕渭无语地把三明治凑到梁诚嘴边,说着:“得,我喂你。”
梁诚就着吕渭的手喝橙汁吃三明治,脸上掩不住的笑意,吕渭在一旁说着:“我说咱会不会太冲动了,我无所谓,反正现在已经是标准无产阶级,你就不一样了,资产大鳄不都流行婚前公证之类的,说实话光你在国内自己创业的资本就不少吧,你不拟个什么协议之类的?就算这里的结婚注册在国内不被承认,万一有什么变故呢?”
梁诚抬手轻轻拍打了下吕渭的嘴唇,说着:“吐出来,甭说不好听的。”
吕渭笑着使劲“呸呸呸”了三声,道:“说正经的呢!”
梁诚笑道:“无所谓,你就是把我的钱全卷走了我也乐意,要是真的什么都给不了你,我情愿你多拿些钱过舒坦日子,只要你过得好,钱算什么。”
吕渭:“……行啊,说情话的本事渐长啊,刚认识那会还以为是个闷瓜,隐藏得够深。”
听着音乐,一路闲聊,吕渭算算里程大概还得两个多小时,想了想就去端来电脑,说着:“我上工作邮箱瞧瞧有没有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扎西给我卖了多少钱。”
吕渭手机丢了之后,用梁诚的暂时跟扎西和成佳联系,告诉他们有事情先发邮箱里,吕渭登录进去,处理了几封基金会里的日常信函,删除了不少垃圾邮件,正准备关电脑继续跟梁诚唠嗑,突然来了新邮件提醒,吕渭看到是陌生的发件人,随手就点开了。
信件的内容完全出乎吕渭的意料,他快速浏览完,脸色已经发了白。
“给我拿瓶水。”梁诚插话打断了吕渭神游的思绪,他果断关掉电脑,去车厢拿水的时候洗了把脸,深深呼吸吐纳,镇定了几分钟才回来,把瓶盖拧开喂梁诚喝水,说着:“累就歇会,不用那么赶。”
梁诚心情太好,一点疲劳感都没有,说着:“你查查一般念什么结婚誓词,我先熟悉熟悉,免得到时候太紧张出错。”
吕渭还真查起来,问着:“得查英文,我看看……To h□□e and to hold from this day forward, for better, for worse, for richer, for poorer, in sickness and in health, to love and to cherish, till death do us part。这个版本挺简洁的,不知道现场是哪个版本,你也甭紧张,反正最后I do别说错了就成。”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吕渭突然关掉音乐,问道:“你是不是忘了买戒指?对戒。”
梁诚看他一眼,说着:“亲爱的,你说实话,是不是特别紧张,虽然装得不紧张,从刚才就开始话多起来,还颠三倒四的,这么重要的事情我能忘?”说着从裤兜里拿出一个盒子,继续道:“对戒很久之前就准备好了。”
吕渭:“……果然是蓄谋已久,行吧,反正在你地头上,这贼船不上也得上了。”
对于他们来说,一场化繁为简的结婚仪式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