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地上,双手迅速被绕在后面绑了起来。
来人带着帽子只露出下半张脸,可仅仅是这样,萧轶清也认出来了。
“乔若雨。”
“哟,原来萧大还认识我啊。”乔若雨拉着萧轶清的头发,让她扬起头向后靠近她,“还以为这么多年,你忘了呢。”
萧轶清嗤笑一声,被抓着的后脑勺刺痛感让她感觉真实了不少。
“牢里的饭还习惯吗?”
乔若雨就是当初抓着萧轶清,强迫她看着谢黎昕被群殴的那个女生,这个人跟着校霸也有前科,只是因为没有进行群殴所以判刑较轻。
“萧轶清!你到头来不还是被我抓在手里!”
狠狠的抓住萧轶清的头发,这些年来在牢里所积累的一切怨气怄气都发在了这一刻。
“你从前就是一个任人差遣的蠢货。”萧轶清笑得眉眼如初都弯起来,在乔若雨看来简直就是讨打。
抬起脚踹到萧轶清的腿上,萧轶清抬起腿反身直接将乔若雨踹得倒退几步。
“牢里待久了,连架都不会打了啊。”
“你!”乔若雨指着萧轶清的鼻子准备动手,身后却飞来一个装满水的瓶子直接砸到她背上。
刺痛感来袭,乔若雨怒气冲冲的转身看到后面的大汉,只能咬牙抓着萧轶清的头发让她整个人被拖着走。
“还记得这些个地方吗?啊?”乔若雨揪着萧轶清的脑袋迫使她去看周边的所有建筑,一点点的带着她回忆,“那天他站在那下面帮你教训那些人还记得吗?”
“主席台下面对着你吹口哨你还记得吗?”
“楼梯口堵着你送零食还记得吗?”
“操场上帮你教训说坏话的还记得吗?”
视线所看到的地方,记得的不记得的乔若雨全部都给她一一讲出来,步伐很快,却又能让她看清。
“原来你喜欢他啊。”萧轶清感叹了一句,而后惋惜道,“可惜他眼里始终没有你啊。”
“你闭嘴!要不是你,他怎么可能看不到我!”
“是么。”
低声呢喃了一句,萧轶清越发觉得好笑。
为什么这世界上就总有人觉得她就是上帝呢。
所有人都必须围着他转,所有人都必须要听他的,从不在自己的身上找错处,永远都是因为别人的错。
甚至因为着一点点的不开心就必须拿弱小的人撒气才舒服呢?
难道欺压别人是建立快.感的要求吗?
“他怎么就那么喜欢你!甚至都不惜进局子!”
“呵,那是他活该。”萧轶清的声音瞬间冷淡下来,丝毫不见任何起伏,“大庭广众给女孩子难堪是喜欢?恐吓别人那是喜欢?围堵教训那是喜欢?”
“别把他想做坏事的理由按在喜欢我上!恶心!”
校霸喜欢萧轶清吗?
喜欢到堵在班门口威胁,喜欢到将女孩子孤立欺压到转学,就因为虚无的传闻,喜欢到在主席台下告白,让女生成为全校闻名的人物,喜欢到就因为走得近了,就把人拉到厕所里打到差点死了。
这是喜欢?
别逗了。
这是冠着喜欢的校园暴力。
“嘴巴子厉害?老子今天就做了你!”
“做了我?”萧轶清看着前面,反问,“你老板愿意吗?”
被戳中痛点的乔若雨一愣,用力推着萧轶清在老校区的体育储物房外停下来。
“看到那边没?”
乔若雨掰着萧轶清的头转到右边,那边是谢黎昕被打伤的地方,荒废的教学楼一楼厕所。
“结束以后就去那里面做了你!”
话毕,整个人被乔若雨推进了储物房,跌倒在地。
储物房里灯都没有,漆黑一片只能从窗台上看到丝丝白光,萧轶清后脑勺现在痛得很,乔若雨可没留手,将萧轶清题进来的时候,手里还拽下来几根头发。
背后的绳子绑得很紧,和手腕之间一点间隙都没有,坐直身体盘腿,前倾用力站起来。
迈着大长腿步子往墙角边靠过去,坐下来以后,开始从口袋里掏东西。
萧轶清的口袋里经常会习惯性的带着一些画画工具,笔啊美工刀啊橡皮啊。
以极其别扭的姿势摸到了口袋里的东西,指尖将它夹出来,摸到装着刀片的盒子。
才刚刚打开,储物房的门就被外面大力踢开,刺眼的白光逼得萧轶清眯起眼,只能看到乔若雨跟在一个女的背后,门外还站着不少混混。
门被关上,屋内的灯被打开,耳边响起开瓶盖的声音,下一秒冰凉的水直接扑到萧轶清的脸上,合着瓶子一起丢过来,砸到了额头。
“萧大还真敢来啊。”
站在不远处的女生开口,萧轶清眯着眼打量,女生长得很漂亮,浑身上下都是奢侈品,站在远处高抬着下巴,不可一世。
“看来萧大不记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