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
“你别要挟,我俩就是好上了怎么滴?”索焰重新拿起手机开始看帖子。冷烈在一旁只是抿嘴轻笑什么都不说。
按说这种在小圈子论坛上出现的帖子,根本没必要当回事,无论是对于长期处于无父无母的冷烈和离家出走的索焰,还是现在正呆在里面的大伟,都没有可在乎的必要。可杨凯和他们不一样,杨凯还是音乐学院的学生,他的很多同学都会上这种论坛,甚至是老师。如果“吸毒”的流言传出去,势必会给他的学业造成严重的不良影响。
冷烈和索焰自嗨了一会儿才领悟到其中的问题,不好意思地看着杨凯,问:“很严重吗?”
“怎么不严重?宿舍哥们儿刚发信息说辅导员已经要约我谈话了!”杨凯抱着双臂窝在沙发里垂头丧气。
“别!”冷烈走过去拍拍杨凯的肩膀,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今晚上就坐动车回去,我会想办法帮你澄清的!”
晚上送杨凯去车站回来,索焰提前让司机停在距离宾馆一站路的老街口。前几天路过的时候,他留意过这里有夜市,想和冷烈一起逛逛。
冷烈怕他脚疼劝说未果,只好跟着一起下车。
索焰颠着脚走得很慢,借脚疼顺便勾住冷烈的手。冷烈也不躲闪,就那么任他勾着。
老街两旁摆满了卖鲜花的水桶和临时搭起来的小吃摊。索焰在一个水桶前停下,抽了一朵粉色的玫瑰放在鼻子下面闻。
冷烈看他的神情,生怕那人会一时发疯买一捧花来送自己,在大马路上,收到同性送来的玫瑰,想一想就臊得慌。
索焰闻了一下,又把玫瑰插回水桶,指着旁边的满天星问老板价格。
老板带着浓重的口音报了一个价,手脚麻利地开始打包。
冷烈松了口气远远地站着,不好意思上前看花,也不能走得太远。
不一会儿,索焰一瘸一拐地回来,捧着一捧纯净的满天星,中间低低地藏着一支玫瑰。
“送你!”他把花束往冷烈面前一送,看对面人不接又连忙收回来拢在胸口,“玫瑰是老板送的。”
冷烈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取了支烟点上,扶着索焰的手臂低声说:“你帮我拿。”
索焰傻笑,很享受地捧着花,像一只偷到蜂蜜的熊。
两人一起回了宾馆,退了一间房,杨凯的东西自己带走了,他们把大伟的行李扛回自己屋。
索焰坐进沙发给自己抹药,听冷烈在卫生间哗啦啦地接水准备插花。
半晌,冷烈一身水点,端着一个盛满水的酒瓶从卫生间出来,面露难色:“啧,装不下!”
“把那满天星丢了,就插那朵玫瑰花吧。”索焰建议,本来他就是冲着玫瑰去的。
冷烈不甘心,把玫瑰留在酒瓶里,又搜刮了一圈,把能接水的器具都接了水,一把满天星被分散成好几丛,插得满屋都是。
“你牛!”索焰笑呵呵地看着冷烈,这下算是给所有花都找到了归宿。
“来抱抱!”索焰把受伤的脚放下去,带着一身红花油味张开双臂。
冷烈没理他,想乘着清醒干点儿正事,连忙从包里翻出了菠萝饭的名片开始拨打电话。
索焰凑上来,问:“你打电话给他?不是说了不拍纪录片儿的吗?”
冷烈用手捂着话机说:“想让他出面帮忙证明一下杨凯没参与吸毒的事儿,他是第三方还有点儿名气,对付学校够用了。”
“Hello?”电话接通,那边儿是菠萝饭略显慵懒的声音。
冷烈轻咳了一下对菠萝饭说:“我是冷烈,纪录片你可以拍但是得先帮我们点儿忙。”
菠萝饭立刻打起精神,颇有点儿受宠若惊地在电话里吼:“真的?真的?真的?好好好,要帮什么忙你直接招呼。”
宾馆的电话有点儿漏音,索焰听到菠萝饭用到“招呼”两个字,想象着一只毛猴上蹿下跳的样子乐了起来。其实他一直觉得让菠萝饭拍纪录片这事儿对乐队的发展有好处,只是冷烈一直说着乐队就地解散的话,他也不敢提。没想到冷烈卡在这个时候答应了。
第二天,菠萝饭来宾馆,拿了一份皱巴巴的合约,明显是在包里装得时间很久了。
他笑眯眯地搓搓手,把合约递给冷烈,说:“我是一个独立导演,没有什么现金周转,你们参与拍片儿肯定会给你们一些报酬的,但……不太多,并且要等到这片子拍出来上映有了发行方那边儿的回款才行。”
冷烈把合约递给索焰,他知道看合同索焰比自己在行。
索焰收起受伤的脚踝,一字一句认真地看起来。这种合同他还是第一次接触,不过天下合同基本上都差不多,无非是明确双方的利益和权益,以及需要履行的责任和违约事项。他粗略地看了一遍说:“一人才1000美金?”
菠萝饭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原本白皙的脸颊上又多了几点红晕说:“其实已经算多的了,你要知道我去年一年的收益才1万美金,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