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没有嫁妆,也有富有的商户愿意付钱娶她,好充实门面。我不知道上辈子父亲究竟把安娜卖了多少钱,可听说那个商人的儿子的确非常不堪。
不远处,爱德华正在跟几位绅士交谈着什么,他们偶尔哈哈大笑,看上去气氛很不错。
爱德华以一种从天而降的姿态突然出现在弗农小镇上,人们对他感兴趣,却也讳莫如深,毕竟他有那样一个不光彩的过往,如今却摇身一变成为新贵。完美的绅士教育和富有的身家使他非常轻易的融入了当地的上流社会,而带头与他交好的正是霍尔男爵本人。
“康斯坦丁牧师。”一个温柔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
“哦,是的,您有什么吩咐吗?艾莉森夫人。”我急忙看向身边的女子。
“我刚才说想请您到我府上给我的男仆做一下祷祝,他已经病了很久了,也许需要做一下驱魔仪式。”女人微笑着对我说。
艾莉森夫人是个寡妇,嫁过一个老庄园主,没有孩子。丈夫死后,她获得了对方三分之一的动产以及全部的流动资产,把老庄园主的儿子们气的牙根痒痒,却也无可奈何。一个年轻美貌富有的寡妇,可以想象的出她有多么招蜂引蝶。附近没有继承权的小伙子们都在想方设法得到她,因为娶了她跟获得了庄园继承没区别。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这位女士对我很亲近。
不同于在印度时,我被商人的女儿们追逐的手足无措,绅士的女儿们显然都非常谨慎,不会轻易对年轻男子表露好感。特别我曾明确表示过要保持身心纯洁,终生侍奉神明的意愿,所以年轻女孩不会往我身边凑,她们更喜欢风流俊美的卡洛斯先生。于是这种情况下,某些人的靠近就会特别明显。
“可怜的人,我一定会前去帮忙的,请您放心。”我对她说。
艾莉森夫人用饱含深意的眼神凝视我,充满摄人心魂的勾引意味,然后她把手中的扇子完全打开,小心的贴在嘴唇边。
这是一种暗语,淑女们会用扇子、遮阳伞和手帕等向男士传递一些无法公之于口的话。像这样把扇子完全打开放在唇边,通产暗含了‘爱’的意思。我看着她,心口砰砰直跳,因为我被她大胆的举动吓坏了。
“艾莉森夫人当真有闲情逸致,我刚才还听说托马斯先生和罗伊先生要结伴去您府上做客呢,从新大陆运来的浆果点心,许多先生都赞不绝口。”爱德华突然插|入的声音打破了刚才的氛围。
艾莉森夫人即刻满脸窘态,支支吾吾的说:“当然……我府上的点心在整个弗农镇都是出名的,每一位来访的客人我都会奉上。时间不早了,恕我失陪。”
艾莉森夫人提着裙子走了,她的女仆跟在她身后要小跑才能跟得上。
爱德华扫了我一眼,双手背在身后,在我身边缓步慢行。
“她可真是个迷人的女人,连清心寡欲的牧师先生都看的目不转睛。”
“我可没有目不转睛。”我摇摇头,笑着说。
爱德华扬起眉毛:“漂亮有钱的小寡妇大庭广众下向您示爱,牧师先生的魅力当真了得,她就差像条母狗一样围着您发情了,难道您都不心动吗?”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我只是跟她多说了两句话,没有别的意思,你不是不明白我的心意,何必动不动就吃醋。”
爱德华盯着我,意味深长的说:“吃醋?那个荡妇还不配让我吃醋,我只是担心我们小镇正直的牧师先生被那个荡妇带坏名声而已。”
可是几天后,艾莉森夫人跟几个男人私下暧昧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弗农小镇,我听说后第一时间就怀疑到了爱德华身上。
当时他正在我的书房里工作,窗户打开了一条缝,微风吹拂着散落在桌上的文件。爱德华虽然买下了我们隔壁的房子,可他几乎一天到晚待在我们家,后来干脆连工作也搬进了我的书房,有时候干脆在这里会客,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
我关上房门对他说:“艾莉森夫人被流言弄得病倒了,她难过至极,说是要搬走呢。”
“真是遗憾,可怜的女人,流言的威力总是这么强大。”爱德华头也不抬的说。
“别跟我装傻,是不是你做的?”
“亚当,亚当,你就像个小怀疑论者,我干嘛跟一个女人过不去。”
艾莉森夫人虽说有些行为不检,可是过去人们只是私下里说说,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她跟一些男人私下来往。可是前几天不知怎么的,罗伊先生和托马斯先生去拜访艾莉森夫人的时候刚好撞上了,结果打成一团。从两个男人争执的话语中隐约得知,二人都是她的入幕之宾,还互相不知道。
“好吧,不过艾莉森夫人太可怜了,我应该去安慰她一下。”我故意说。
爱德华抬起头来看向我:“那个荡|妇是自作自受,根本务虚怜悯,把这种不要脸的女人赶出去才是保持了我们镇的名声,否则她只会把我们这里弄得乌烟瘴气,我相信镇上许多有体面的先生都会赞同我的看法。”
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