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腺液分泌出来。我整个手掌从他□根部一直抚摸到冠状沟,正要有下一步动作时,突然峰回路转,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白椴欺身扑倒在沙发坐上。白椴一只手死楸着我的头发,双唇就那么霸道凶狠地咬了上来。
我被他啃噬地喘不过气,心里大叫白椴你小子这角色转变得太突然了我真受不住。
白椴闭着眼睛在我唇上一顿撕咬,舌头长驱直入,同我的口腔内部器官厮杀。从舌尖到舌静脉,从上颚到腭舌弓,一路高歌猛进,攻城略地。
我被他吻得迷糊,差点就要飘飘欲仙,他终于停下来,美丽的头颅停在我上方,软绵绵的气息拂在我脸上。
我颠魔了。
白椴慢慢把头埋进我颈窝里,声音中透着痛苦:“非子,别招我,我求求你别招我了成不成?”
我焉了。
春节后几天,我本以为我在凫州城里举目无亲的应该挺闲,谁知竟全被老谢那帮子人的酒会给塞满了。谢锦和今天说这是某合伙人,你得见一下;明天说这是某承包人,你得见一下;后天又是某局领导,你不能不给这面子。连着几天的应酬下来,我呼吸都是酒精味,就快阳痿了,心想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年纪轻轻的就这样被糟蹋。春假快放完那几天老谢又给我打电话,说银行那边来人了还有几个小青年,你跟他们年纪相仿有共同语言,赶紧过来陪一下。我听老谢那边一片麻将声,说话间还有清一色对对胡。我一阵寒战说我赶着跟我老妈上坟呢没空,您老高抬贵手放过我吧,再说我一个大学生,何德何能啊,你们麻将我买单还不行么?
老谢吹胡子瞪眼睛说去去去,谁他妈稀罕你那点麻将钱?我跟夏薇薇也算是老相识了你去的时候帮我多烧一刀纸钱。
我起先还真没春节去给我妈上坟的念想,这么一说我觉得不去太对不起我妈,就真一个人买了香蜡钱纸跑到凤凰山去扫了墓。我妈的坟头有株万年青,这是我硬让公墓管理处给栽上的。人们都说坟头长草是好征兆,我都直接载树了,不信还保不了我妈含笑九泉。
我给我妈坟前洒水,见我妈在墓碑上笑得恬淡宁怡,不由一阵心酸。我在墓前跟我妈数落钟垣,自己跟自己生气;我骂钟垣骂得口水都快干了,我妈依然笑着。我摸着她的照片一阵伤神,说妈,只要您一句话,我保准一辈子都不认他,妈,您说话啊,您说啊……
我在凤凰山公墓落寞地守了几个小时,天快黑了才从山上下来。刚一出墓区我手机就响了,郭一臣在那边骂:“非子你干嘛呢,跑哪儿去了,手机一下午都打不通,还以为你死了呢。”
我讪讪地:“凤凰山公墓,信号不好。”
郭一臣顿了顿,不敢在这个话题上忤逆我,口气温和了点:“那什么,我跟张源白椴今儿晚上一块吃饭呢,就缺你,要不要我这会儿过来接你?”
“你们什么事呢又吃饭?”他们仨什么时候感情变得这么好了。
“我跟张源明天一早就要走了,今儿是送行饭你来不来啊?”郭一臣问我。
“这么急?这不春节还没过完么。”
“我是不急,可张源他们部队掐着点儿报到呢,你说呢?”
“行行我这会儿就打车过来,在哪儿?”
“牡丹阁。”
“操,又选那么贵的地方,你钱多得没处使了是吧?”我骂他。
“还真是。”郭一臣一阵乐,“赶紧的,要不黄花菜都凉了。”
我打了大半个小时的车才到牡丹阁,下车时不禁又一次坚定了我买车拿驾照的决心。
进包间前我手抖了一下,一咬牙,推门进去了。
老子行得端坐得正,怕他娘个鬼。
一进门就烟雾缭绕的,三个大烟枪凑在一块儿糟践肺。郭一臣一见到我就站起来倒酒:“过来,迟到的先罚三杯。”
我一句话没说,仰脖就干;三杯水井坊43°火辣辣地下肚。
有点儿晕。
张源急急站起来拉我:“干什么,一臣跟你开玩笑呢,你这样空腹喝多容易醉。”
我一回头瞄见白椴坐在张源旁边,当下就笑开花了:“没事儿,我醉不了。”
白椴挑了挑眉没理我。
“没事儿咱非子厉害着呢金枪不倒。”郭一臣笑眯眯地来拉我,“对吧?”
“是千杯不倒,你太没文化了你。”我埋汰他。
“没文化怎么地?没文化照样奔小康!”郭一臣回头冲那立在包间门口的小姐一顿招呼,“可以上热菜了,赶紧伺候着。”
郭一臣坐张源左边,白椴坐张源右边;我坐郭一臣旁边,隔着郭一臣望白椴。
接着就是喝酒吃菜撒酒疯,没什么特色之处。我记得我那天喝了相当多的酒,还全是白酒,可愣没醉。我举着杯子一摇一晃地敬张源,脑袋比谁都清醒。我憨笑着冲张源说源儿来咱们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骨碌碌一杯酒倒下去,我抱着张源的大腿开始哭:源儿,你说要喝醉怎么就那么难!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