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他装傻。
“跟男人那什么的感觉。”
“没感觉。”他把脑袋拧向一边。
没感觉你他妈脸红成那样?
“我说你跟张源还是早点儿定下来。”我说他,“你压根儿就不是个直的。”
“谁说我不直了?”郭一臣瞪我。
“行行行,你直你直。”我没心思说他,“你比铅笔还直。”
郭一臣没敢理我,一个人无聊地抖着烟点烟圈玩儿。半晌了,他闷声闷气地来一句:“你要说感觉么……还是有的。”
我全身的毛都快炸开了,我就怕他来这一句,急忙把他这话头给掐断了:“你别来劲儿啊,饥渴了找张源去。”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郭一臣讪讪看我,“要不咱,再来一次?……我比较一下。”
“来你妈个头!”我骂他,耳根子都快被他气红了。
“不就算了。”他看我一眼,“谁稀罕跟你似的。”
我不耐烦地朝住院部楼上看,十一到十三三层楼手术室的灯全亮着,我烦躁地想白椴怎么还不下来,我在这儿快被郭一臣这问题儿童给逼疯了。
郭一臣又抽完一支烟,随手把烟蒂扔进车旁的垃圾桶,悄末声儿地就凑过来了。
“嗯?”我看着他。
郭一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跟我碰了一下。
“我日!”我抬手就要抽他,“你他妈找死呢?”
“行了我就是试一下。”郭一臣摸着嘴唇,“这回没感觉,二比一,说明昨天那次是偶然现象。”他挺正经地在一边自欺欺人。
“你他妈敢这么对张源试试,我赌你马上被吃得连点儿渣都没有。”我恶狠狠地看他。
“那什么……”郭一臣突然愣住了。
“什么?”我看他。
“那什么,白椴!”郭一臣脸色一变,车门一甩就跳下车去,“白椴你回来!不是那么回事儿!”
我蓦地回头,看到郭一臣不要命地朝白椴那个方向追过去了。
我觉得我脑袋一下子就变大了。
(四)
我脸色难看地靠在车门上,看着两人在不远处拉拉扯扯,主要是郭一臣在扯白椴。
“白椴,我跟非子真没什么事儿,真是我硬要去亲他的,那什么,我……”郭一臣诚惶诚恐地追在白椴后面,少有这么谦卑的时候。
“下午还有个择期小手术,我上休息室迷瞪一会儿去。”白椴冷冷岔开话题,不朝我这边看一眼就往回走。
“别呀,不是说好了中午一块儿吃饭的么,牡丹阁,我都订好了。”郭一臣捅,“白椴你别这样,你说我跟非子这么多年,真要出事儿早出事儿了……”
我白郭一臣一眼,心说你他妈不会说话就别说,不带你这样添乱的。白椴的脾气我知道,靠郭一臣这么跟他磨不顶用。
“郭一臣,你要吃饭你吃饭去,我下午真有手术。”白椴斜睨着郭一臣,“你跟非子的事儿我心里有谱,别在这儿跟我神叨叨的。”
郭一臣很郁闷地朝我这儿望一眼。我眉毛一挑,把手从兜里拿出来就往他们那处走。
“白椴你跟我过来。”我扯着他往一边走,“郭一臣你先上牡丹阁候着去,我一会儿带白椴过去。”
“你扯什么呢,放开。”白椴呵斥我,“这儿是医院呢不是你自家的酒楼。”
我没吭声儿,拽着他往最近的第三住院大楼走,一进去是康复理疗作业部,平时人就少,这会儿下班了更连个鬼影都没有。我拽着死挣活犟的白椴进了间医师休息室,吧嗒一下就把门给反锁了。
“你他妈干什么?”白椴刚刚在外面的风度一下子全没了,冲我吼,“你是不是想造反了?你今儿要是不把这事儿给我说清楚老子跟你没完!”
“白椴你自己说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我把他按在墙上,头对头看着他。
“你才有事儿瞒着我呢,昨天就想问你了,你看郭一臣那样儿,别他妈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白椴努力想挣开我,无奈挣不动,一个劲儿朝我翻白眼。
“郭一臣那是在琢磨张源的事儿,真不是为了勾搭我。”我在他耳朵边上慢慢地呢喃。
白椴被我这有一下没一下的气息弄得有点儿烦躁,脖子歪了歪:“是,郭一臣我是不信。你呢?我看你眼睛都恨不得长他身上去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呢,你他妈见一个爱一个,就跟钟垣一个德行。”
我不乐意了:“谁跟钟垣一个德行?”
白椴冷笑一声。
我看他:“你醋了?”
“你别自我感觉太良好。”白椴伸手想格开我,“你他妈放开,一会儿食堂该没饭了。”
我圈住他,实话实说:“郭一臣这会儿正琢磨自己的性向,昨晚上叫我亲他来着。”
他一挑眉:“你亲了?”
“亲了。”
白椴重重一哼:“感觉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