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一下。又放软了语调,我出事之前是不是问了你一个问题?
甚么问题?我不记得了。她生硬地回答。
我是不是问你,愿不愿重新和我一起?那个人问。
你之前不是说,问我这个问题,你一定是疯了?故意板着脸,想起他这句话,又是一阵心酸。哼,吊一下他的胃口,让他着急。
那个时候,我受了伤,有些情绪,一时胡涂,我道歉。你之前不是要告诉我你的答案吗?
你之前不是不想听的吗?故意不答。
我现在想知道,你说。一副准备耐心倾听的样子。
好了,不气他了。雨婷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他们最后通讯的那个画面,然后把手机递给皓天。
皓天凝神细看,不时用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嘴角带笑,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原来我们还有这段对话,我怎么忘了呢?
手机画面上显示的是皓天出事前和雨婷的对话。雨婷坐在沙滩上触景生情,把自己当时戴着的那条石头吊坠拍了照传给了皓天。
不过,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皓天说。
这还不明白吗?
你这明明是说,还没有想好。我要听你亲口说出来。那个人不依。
看着她,等,再等。
犹豫了片刻,雨婷低着头,抿了抿嘴唇。
我愿意。
轻柔的声音如春风拂过。
这一整天,赵公子的寓所里温馨满溢,郎情妾意,情话绵绵。
芳姐很快就感觉到以前的女主人回来了。
芳姐五十多岁,在赵公馆工作了十多年,很会看主人的眉头眼额。男女主人散步回来后,表情神态跟之前完全不同,春风满面,眉目含情。不像之前那样,像吵了架似的,互不理睬,并且冷淡地称呼对方为赵先生、丁小姐。
芳姐也有好几年没见到女主人了。男主人没有提,她自然不能问,主人家的事也不需要跟她交代。她估计他们分手了,所以女主人没有再出现。
现在女主人正在厨房里忙着做晚餐,表情愉快,动作轻松。或许是感染了这份喜悦,趁着给女主人打下手的机会,芳姐和雨婷谈起话来。
芳姐说:赵先生今天很开心,已经好长时间没见他这么开心了。
是吗?女主人甜笑着应了一句。
你走了之后,赵先生其实过得挺苦闷的,平时呆在家里只知道埋头工作,很少说话,很少笑。芳姐说。
雨婷随口说了句:他本来就比较酷。
芳姐接口说:这几天你回来了,他的话也多了,今天一整天都是笑咪咪的。丁小姐,你回来就好了。
我来是为了照顾他,做他的看护。雨婷开玩笑地说。
是不是他身体康复,你就要走了?芳姐看着她,有些弄不明白他们怎么回事。
这宾主二人都问了她同样的问题。
嗯,如果他不需要照顾,我还留下来干甚么——把那个碗递给我。雨婷指着工作枱上的碗。
芳姐把碗递给她,不是我说,先生对你可是一条心的,这么多年,我都没见他带过其它女孩子回来。
雨婷心念一动,几年前他不是准备要结婚吗?那个女孩子也没来过?问得若无其事的,切青瓜的手势丝毫不乱。
来吃过一两顿饭吧。不说也不知道他们要结婚,看着就不像。你和先生看起来才像一对,回来了就不要走了。芳姐说道。
唉,他那个可是豪门,不是说进就可以进的,自己是不得其门而入。这个芳姐大概是不理解的,她可能认为能被先生留在这个屋子里的女子都有来去的自由。
见雨婷没有说话,芳姐也打住了。
两人做好了晚餐,芳姐摆好了餐桌,就请他们两人到饭厅用餐。
晚餐之后,芳姐把碗筷收拾好就下班了。
客厅里的两个人好像相对不够,一整晚都腻歪在一起。
皓天回家后精神状态不错,所以他通知了秘书,可以用电邮把重要的文件传给他批阅。休息了一个多月,堆积了许多的工作,他要趁现在赶回一些进度。
皓天要在书桌前看文件,他拉了雨婷坐在他的身边,让她坐在旁边看书。
雨婷有些为难:皓天,你那些是公司的机密文件,我又不是你们公司的人,坐在旁边不好吧?要避嫌。
那个人像是如梦初醒:说得也是,不记得你可是百盛的副总裁。
雨婷睨他一眼,我现在只是你的看护,走到书桌正对着的沙发旁,我就坐这吧,有甚么需要就叫我。说着就坐到沙发上,慵懒地斜躺下来。
美人斜卧,姿态撩人,曲线玲珑有致,眼睛很自然就停留在这张上面。不过,看着好像少了些韵味,头发短了些,如果像以前那样,留一头长发,披散下来,这个画面就绝美了。
把头发留长吧。皓天说。
为甚么?雨婷随口问道,依旧斜躺着看书。
画面会更有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