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牢头和狱卒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声音也不敢出,他们看得出来刘枫已经没有多大的耐性了,可是那两个人从被抬回来就一直是一会清醒一会昏迷的状态,想问清楚一个字都很难。
虽然时值盛夏,但是天牢的幽暗使得刘枫觉得异常的阴冷,凉风阵阵,似乎是那些以往死在这里的魂魄,常年不肯离去,笑看着他人的悲惨遭遇才可以抚慰自己的灵魂。刘枫只想尽快结案,好早点离开这里,这个时候,他甚至有些怀念边塞的日子,至少不会面对这些图谋不轨内心潜藏巨大秘密的普通人。
刘枫接到这两个人的时候,还在心里感谢梁逸轩没有一下就打死这两个要行刺他的人,可现在看来,这两个却和死人无异,而他还要从他们口中套出实情。
刘枫觉得那两个人也休息够了,就打破了寂静,开口吩咐狱卒把他们弄醒,狱卒提了一桶水过来,分别泼向那两个人,其中一个人似乎清醒了一点,伸出舌头,一点一点的舔着从头上慢慢滑下的水滴,然后缩回舌头使劲的吞咽着,那几滴水根本连他的口腔都湿润不了,又怎么可能咽下去呢。刘枫见他这个样子,就命人给他喝了一口水,然后趁着他暂时的清醒,想把心中的疑问问个清楚。
那个人喝过水之后感觉好多了,挣扎着抬起沉重的脑袋,无力的看向刘枫,眼神有些空洞。刘枫走过去,在那个人前面几步停住,微微弯下腰,对着他的脸,问:“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那个人慢慢的点了一下头,刘枫说:“好,那么我问你,你是谁?为什么要行刺三殿下?三殿下府上的火是不是你放的?公主和驸马是不是你杀的?”
那个人的神智本来就模糊,听到刘枫说行刺和公主的事情更加不解,但他已经无法思考,用迷茫的眼神看着刘枫。刘枫看着他这个样子,更加着急,此时他更加怀疑这两个人之前是不是就被折磨过呢,难道是幕后指使他们的人为了自保而抛出他们两个吗?
那个清醒过来的人此时更加难受,看着一旁依旧昏迷的同伴,又环顾着天牢里幽暗潮湿的环境,他早已没有了活命的期望,反而想早早的死了算了,他觉得这样被折磨着更加难以忍受。
刘枫又等了一会之后,开始让他一点一点的回答问题,首先要说明自己的身份,那个人断断续续的有些吃力的说着,他们十二个人都是普通百姓,几年前加入了一个神秘的组织,他们在生活中都尽量避免不互相接触,只有在有任务行动的时候才在一起。而且这个组织的首领是谁他也不知道,平时联络都是另外一个人的事情,那个人在那天晚上就已经死了,所以他们两个逃出去后也不知道如何与首领联络。
刘枫问他这几个事件是不是他们所为,那个人为了早点解脱就全都承认了,画押之后刘枫本来想继续追问细节,但那个人终于因为体力不支又昏了过去。牢头以为这样就结案了,可是刘枫还是觉得有些疑点,首先的疑点就是他们逃走后为什么不逃出京城,既然已经与组织失去联系,那么去杀公主驸马的任务是先前就安排好的,但最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他们怎么还会继续执行任务,还有就是他们是怎么成功的潜伏进驸马府的,就算是公主有在入夜之后叫所有下人都退下的习惯,但是这些也只是公主身边的人才知道,那么他们是怎么知道的,还有驸马沈炎平时是不在府上的,怎么就赶上他回府的时候他们去了呢?这之间是不是还有别的隐情。
刘枫见那两个人一时半会也不会清醒过来,就想从别的地方查一查,于是派人把驸马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全部叫了来,一个一个的问话,梁逸轩知道刘枫这样做之后也没有去阻止他,因为去阻止的话势必会引来刘枫的怀疑,而就算让他查下去也未必能查出什么。
刘枫问了驸马府上一多半的人也没有发现什么相关的线索,就在他一筹莫展的以为自己的猜测是错了的时候,一个驸马府上并不重要的婢女畏畏缩缩的走了过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刘枫看着他问:“你那天晚上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
那个婢女说:“我只是一个洗衣女,平时是没有机会近到公主和驸马身边的,只是那日晚上。”
刘枫听到后问她:“那天晚上怎么了?”
婢女说:“我,我。”她犹豫着不知道如何说出口来。
刘枫知道她似乎还有别的隐情,就说:“你要是看到什么知道什么就赶快说出来,不然等我查出来你有什么知情不报的,到时候可要治你的罪。”
那个婢女吓得立刻就跪下了,说:“大人,我说,我那天晚上看到一个侍女穿着披风带着帽子慌慌张张的出了后门。”
刘枫问:“你有没有看清楚她什么样子?”
那个婢女说:“天太黑,我没有看清。”
刘枫思索着,一个侍女,半夜从后门出去,有什么事情呢,他看了那个婢女一眼,她看到刘枫看向她后立刻低下了头,刘枫问她:“那么晚了你去那里做什么?”
那个婢女听到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头更低了。刘枫说:“你还不快说,那么晚你到底去做什么?或者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