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穿着洁白的衣服,
散发着沐浴液甜腻的味道……
就像一个地狱中万劫不复的恶魔,将自己伪装成了天堂里圣洁无比的天使。
也瑞看到这样的方森,只想——
扒光他的衣服,
让他身上的味道,被自己的古龙水味覆盖掉。
“你是我的东西。”
“你没有权力,为自己被我改造而愤怒。”
就连方森的情绪,也瑞都想掌握在手心里。
二十一世纪有位诗人说过:
“即使身体被禁锢,灵魂亦可追逐自由。”
方森现在才知道,那些,都只是多愁善感的人儿在无病呻/吟时留下来的呓语。
追逐自由?
对方森来说,这完全是不可能的。
因为就算灵魂可以出窍,他也认不清,这城市的路。
根本就逃不出,那层“膜”。
现在的方森,只能被也瑞拉着,不断地坠入堕落。
不仅是抗争,就连祈祷,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因为,
人们的新上帝就是
勒拿帝。
正是上帝,将方森推下了地狱。
自取灭亡
如果说以前方森每天都被强迫着上街去,那现在他就是每天都被强迫着留在房间里;
如果说以前方森每天都得忍受着无法得到满足的性/欲,那现在他就是每天都被强迫着接受也瑞的进入。
……
那个男人,还是那么喜欢将方森不想要的东西,硬塞给他。
过去,方森很抗拒走到街上被人当成是展览品一样评头论足。但他没想到,被软禁起来的生活,他更加厌恶——
因为就连虚假的“自由”,都无法触碰……
沦为了也瑞发泄性/欲的对象……
这,不就完全跟“男妓”一样了吗?
但最让方森忍无可忍的是,他的身体,竟然在每次性/爱的潜移默化中,渐渐地适应,并开始变得依赖也瑞……
最近,即使也瑞只不过是在准备进入,可方森就已可想象出来,他的那个,放在了自己的身体里时,是什么样的感觉。
形状如何、可以深入到哪里……
方森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而且,是忍不住要去想象。
真是犯贱。
虽然方森极其憎恨、畏惧着也瑞,但却又无法抗拒他所给予的快乐——
甚至想要更多、更多……
跟黑街里那些只为泄欲而泄欲的粗鲁自然人不一样,也瑞虽也不会温柔地待他,却极清楚,究竟要怎样做,才能让方森无法自拔,才能让方森想忍也忍不住呻/吟。
迄今为止,他不知已经发现了方森身上多少个敏感带了。
只要一想到这些,方森就会痛苦得脑袋都要痛起来了。现在的他,赤/裸着躺在床上,侧头看着窗外那些被关在玻璃膜外的蓝天、白云。
很累……
不仅身体,连心,都很累。
曾经,他采取的都是忍气吞声的策略,将希望寄托在也瑞身上,盼着他对自己生厌的那一天。
可是如今,
他发现自己即使发疯般地反抗,也仍是无法伤害到也瑞半分。
被关在这个房间里,不知日夜地,每天的生活就只被两件事占据——
发呆、接受也瑞的折磨,
他早已没有了时间的观念。
还是起来吧。
肚子其实早就已经饿得咕咕叫了,看外面这么晒,恐怕已是正午时分了吧。
方森按下了床边的按钮,点了一份午餐,然后才拖着疲乏的身体,像没有生命的丧尸一般走到了澡间,按下了释水按钮,走到了头顶花洒下——
任由温水打在头发上,滴落到眼旁,
看着那些粘在自己身体上的乳白色液体被冲走。
可看着这一切,他却越发地落寞,眼底里更是渐渐失去了光彩——
“这些东西能被冲走,但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呢?”
就像也瑞落下的吻痕一样,即使旧的褪去了,新的还是会不断出现。
就算以前的事他能忘记,但那又怎样?
也瑞是个有创意的人。
为了玩弄方森,他可以想出很多新手段来。
每晚被逼着喝下融了R-3的牛奶,方森就觉得自己喝下了一杯“罪”——
可能只要身体里储藏了足够多的“罪”,他就能够黑化暴走,然后,
杀掉也瑞。
“叮咚——送餐服务已到。”
电子女音,打断了方森脑内世界的信号。
城市里的一切都比黑街要先进很多,甚至连送餐,都不再需要服务生。在餐桌旁的墙壁中,嵌着一个四四方方的保温柜子,只要点的不是全席而是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