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拍拍自己胸`脯:“归我,怎么样?”
续铭掸他胳膊没掸掉,直直盯着他问:“你知道地幔的厚度么?”
游凯风纯属于五行缺智商,听李鸢拐着弯骂人两年了也没练出来,没明白,一怔:“什么?”
边上人听懂了直乐,属陆清远乐的最响。李鸢则贴到彭小满耳边,低声一叹:“完了,撞梗了。”戏精就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施展才华的时候,彭小满极其配合地抬头点头,佯装悲痛地睁着水亮亮的眼:“嘤嘤,我俩的小秘密被发现了。”
净是蠢蛋。
说自给自足,是一点儿不假,一帮人厨房院子两头转,忙活完热炒忙BBQ。陆清远算深藏不露型的居家好男人,上得了球场进得了厨房,非但刀工了得,还他妈会颠锅,快手的两道家常菜炒得续铭家厨房里火光四溅气势逼人,生折腾出了五星大厨的架势,给周以庆苏起下巴惊掉。缑钟齐夹了筷土豆丝,进嘴就愣了,冲陆清远比拇指:“新东方没你真的屈才。”
游凯风看得手痒,搡开陆清远,切了枚番茄搅了俩鸡蛋,起油锅下进去翻炒,撇下铲子试着颠锅,“走你”二字一脱口,咻儿,红黄的一锅东西飞出去三分之二,完美落地。见过蠢的,都没见过能蠢得这么正宗无添加的。陆清远一铲子险没横着抡过去:“不想班长来了弄死你,你最好赶紧以光速舔干净。”
李鸢选了个文静优雅,甚至能单手插兜装个逼的活儿,点炭,就没成想青弋是真潮,炭上青烟屡屡,熏出他一连串的喷嚏也没给点着。彭小满文静兮兮地坐院子里串肉,好比又见他当年渠山镇抓鱼之“英勇”,着实看不过,低头拍死只蚊子,举着油瓶走过去往,槽里的炭上一淋,再擦燃根火柴撂进去,火苗蹭蹭蹭就蹿高了。李鸢向后一闪,防着睫毛燎秃,乐:“可以啊,挺有生活。”彭小满弹个舌,晃着脑袋坐回去继续串肉,翘腿嘚瑟:“小爷我是不是可以跟着贝尔去冒险了?”
酒是游凯风从小卖部没吭一声就给搬来的,六瓶哈啤六瓶锐澳,喝不喝再说,单为烘托个聚会气氛。续铭妈妈从里屋拿出个挂扣灯泡,树梢上一系,牵线引进屋里按开关,乍然明的很,一团团的亮色。挂完说句好好吃,她就躲里屋继续绣清明上河图了,给一帮屁孩儿留足了私人空间。
杯杯盘盘码了一整桌,游凯风请领导吃饭似的挨个儿倒啤酒,苏起不想喝,和他推拒了三百个回合,到底没拦住,让他倒了小半杯。续铭东道主兼意见领袖,举杯:”老班很精,都一小口,喝完换水。”
叮叮几声脆响,几个晶亮亮的杯子歪歪扭扭地撞在了一块儿。
眼前即是岔路,红绿的指示灯交替闪烁着颜色,就算扫兴,也避无可避的要谈未来。
缑钟齐一二模成绩均过了一档线不少分,按这个势头稳到六七八,首都医大算挺稳,按他自己话讲,就是纯看我自己想不想了,爸妈强按我头,我认,但也许我什么时候就突然不认了呢?他们管不了一辈子。周以庆模考水平过二档线没问题,最初定目标是南方外国语,现在看略许悬,那好歹是个211。她就琢磨着要最后实在差一把,就报理工大学的口译专业,矮子里拔高个儿,争取保研。
游凯风一口烤茄子一口哈啤,爽得哭,听她一猛子聊太靠前都聊到考研了,忙打岔进去控场:“哎哎醒醒?高考没考呢就保研了,你怎么不聊你以后怎么交养老保险呢?”
“姐姐我这叫未雨绸缪。”周以庆朝他瞪眼。
续铭没谈过恋爱,对这事儿其实挺纳闷的,就忍不住端个脸问:“怎们你们两个,就完全没有往一个地方考的意思呢?”
“干嘛非考一块儿啊。”周以庆伸手接过李鸢递上来的一盘烤好的土豆片,有所希望又无所谓是什么的,抹了下鼻子说:“明明就有更好的选择,干嘛非得为谈恋爱迁就?孰轻孰重知道吧,别弄得还得不偿失,成是好事,不成是命,是吧?”笑嘻嘻地拿胳膊撞了下缑钟齐。
这也太佛系恋爱了?靠神交么?又都去看低头啃玉米的缑钟齐。
“她主要是考虑,上了大学就把我蹬掉,异地比较方便。”缑钟齐笑着拿胳膊轻轻撞下她,“是吧?”
“呸!”周以庆指节顶他眉心,往他嘴里塞了半块儿啃剩的翅。
众人挪开眼——他妈的还是在撒狗粮啊。
游凯风现在人生关键词有三:迷茫、迷茫、迷茫。要他摸着良心说,他算是能听懂里上那回,老班对他说的那番话了。可以尝试,别太热爱,因为当真了就会受伤。他现在还不敢腆着大脸管里影无缘就当成个什么人生挫折,但不甘心、不服、沮丧、自我怀疑、怀疑别人,一样样儿的他全能体味了。算了就当个咸鱼晒着吧,这想法间歇性冒头。以至于他觉得自己还是少了点搞艺术的傲骨,一种不愧于自尊的,但在这个年代或许已经不适配了的孤洁。
“河传新传湖传,几个传媒学院选呗。”游凯风吐掉嘴里嚼烂的里脊,冲着李鸢直皱眉:“里脊糊了,大师傅注意点儿火候。”
李鸢放下烤网,一根竹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