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过后,张宁就直接赖在赵婕的沙发上不回家了。赵婕也懒得多说,多了一张嘴而已,她还养的起,更何况还是个会做饭的嘴。但上下班她还是该坐地铁坐地铁,张宁自己开车。
过了圣诞就是元旦。新年后各种工作突然多了起来,忙的人焦头烂额,张宁更是脚不沾地,被拉着各地跑。一直到年会前才算勉强理出来个头绪。赵婕虽然不用天天出差,但赵婕他们部门在做一个小项目,赵婕跟着起五更爬半夜,也是到年会前堪堪完成。这段时间赵婕都没见过张宁几次面,更不用说调教了。还好张宁不管出差在外还是公司加班,总能记得一天两次请安问好,赵婕才想起来原来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小奴隶。
年会定在腊月二十四,星期五。聚完以后外地的同事基本就该回家回家回家了。
年会自然是不用张宁出节目,赵婕作为老员工也还算有不用上台丢脸的特权。两个人都坐在台下老老实实做个吃瓜群众。赵婕他们一部出的节目是的独唱。校招来的工作能力不错,唱歌也是不遑多让。赵婕一直喜欢唱歌好听的人,这次的独唱不由让赵婕刮目相看起来。
年会大抵是一群人貌合神离的狂欢。节目表演完,吃吃喝喝就变成了小场。技术部这边是一帮宅男宅女工程师,平常都是三杆子打不出一个屁的闷骚。这会刚刚喝起了状态,知道这次包的酒店里有,起哄着要去唱歌。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占了个超大包还有坐不下的。赵婕不爱凑热闹,捡了一个角落坐下想着过一会溜走。
张宁却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先是被各部门经理轮番灌了几杯酒,喝的有点晕乎乎的,然后又被闹着要听他唱歌。
张宁无奈,点了一首英文版的吻别。
一开口,嘈杂的包间突然安静了。似乎是怕有噪音干扰到声什么一样,大家都默契的停止了动作。张宁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嗓子像是带着魔力,把无形的声音唱出了实质,仿佛能撞进人心里去。其实张宁平常说话的声音很清脆,像是少年的嗓音。还曾经被没见过面的客户质疑过说不要拿实习生糊弄他们。谁知道为什么唱歌的声音竟然完全不同。但只要跟张宁见过面,就没有人会再质疑张宁的能力。即使张宁白皙的皮肤、水汪汪的眼睛,微卷的头发和清脆的嗓音都很显小,也决不会让人误以为是初出茅庐青年人。因为他沉稳大方不骄不躁的态度,对行业的了解,对技术的深入,敏锐的洞察力都让人不自觉地对他升起尊重之心。不管是客户还是同事,只要坐在他身边就会莫名的心安。气质和相貌搭配在一起,有种诡异的和谐感。市场部的同事们遇到搞不定的客户都喜欢拉上张宁,说张总您什么都不用干,就坐在那给我们镇场子就行。张宁当然不会只做个吉祥物,往往与客户三言两语的交流就抓住问题的核心,给出最恰当的解决方案,促成这笔交易。后来张宁不堪其扰,故意躲了几次,找他的人才渐渐少了。赵婕喜欢张宁的也是这点,别人面前永远都是彬彬有礼一丝不苟的人,却唯独对自己臣服,让自己成为他身体和欲望的主人。这也是开始赵婕想要留下张宁的原因。
大家都安静的听着,赵婕被张宁的声音撞的心里软软的,她一直不知道小奴隶的歌声这么好听。
张宁一边唱用目光寻找着赵婕的身影,赵婕看到他一双眼睛湿漉漉的透着委屈,转来转去的好像在寻找自己,看到了自己就眼睛一亮,嘴角上翘的简直抑制不住。
唱完,张宁立刻就坐到了赵婕旁边。
“您想听什么歌,唱给您听。”
他知道自己唱的好听,也看出了赵婕刚才听得入神。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赵婕,一股得意溢于言表。多亏这会有其他人在唱歌,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否则看见张宁这幅表情估计要吓死。毕竟不在赵婕面前,张宁的笑脸屈指可数。
“我想听的歌在这里都唱不了。”张宁脸一下子红了,显然是想到了上次欢乐颂的事情;低着头不敢看赵婕的眼睛。赵婕不打算继续逗他,嘱咐他少喝,自己准备找机会溜走。
没想到张宁借着包间光线昏暗竟然跪在了地上,贴在赵婕的腿边说说“主人,狗狗回去唱给您听。”虽然软软糯糯的声音听着十分熨帖,但赵婕也结结实实吓了一大跳。这小奴隶平常一起吃个饭都忐忑不安的,现在竟然敢在同事面前对自己下跪,赵婕内心不知道是欣慰还是无奈。赵婕估计也是喝多了,张宁手下12个技术组,12个部门经理经理带着手下得力干将都来敬酒,就算张宁只跟每人喝一杯都不是少数。赵婕警告他说不能再喝了。
但张宁是众人的焦点,怎么可能不喝。一会儿就又来了好几拨人敬酒,张宁推辞不过,赵婕又有话在先,勉勉强强喝了几杯就一副怯怯的眼神看着赵婕。见赵婕没说什么,心里才踏实了一半。赵婕看他真是喝多了,平常哪里敢在同事面前这样看自己。担心他再冲动做出什么别的出格的事情,再次嘱咐他不能喝酒以后,起身准备离开。
谁知道刚走出包房门没多远,就看见张宁摇摇晃晃的跟了上来。
赵婕无奈,把他带到自己房间。
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