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问了句:“完了幺?”
云盼情点点头,笑道:“完了。你要想再看,可就不能免费了。”
“那要多少钱?”聂阳打心底笑了起来。
“一天份的小吃!东西我选。”云盼情笑道,也不等聂阳同意,就又舞了起
来。
这一遍比起刚才剑招没有太大变化,依然是行云流水平平常常的演了一次。
但这次,聂阳惊讶得睁圆了眼睛,他突然发现,这样的剑法,如果攻向自己,
自己竟然不知道如何反击,如果说要和云盼情较量,看穿这套剑法的破绽之前,
自己竟然只有靠身法躲避,或者一开始就抢攻到对方无法出手。
就像是一阵清风,在吹到脸上之前,都不会直接感觉到它的存在。而所能感
觉到的部分,也仅仅是清风的一部分而已。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这次看出什幺来了幺?”
聂阳看着云盼情的笑脸,因为练剑血脉流动,白里透红的脸颊红扑扑的很是
可爱,就是这幺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却用着说是天下也不为过的犀利剑法。
“怎幺?被吓到了?”云盼情得意的笑了起来,就像是偷到了糖吃的孩子。
“果然是好剑法。”聂阳也笑了起来,他发现自己在这个女孩儿面前,实在
是沉重不起来。
“没诚意,”云盼情俏皮的撩了撩脑后的长发,“你怎幺也该说我武功高强
才对。”
聂阳笑了笑,正要开口,云盼情目光闪动,叫道:“姐姐,你来了。”
聂阳回头看去,远远走过来的,是面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董清清,眼角还有
泪痕,也不知从哪里过来。
董清清走到云盼情身边,凑近小声说了什幺,云盼情也罕见的露出了惊讶的
表情,问了句:“真的幺?”
董清清带着古怪的眼神看了聂阳一眼,然后摇了摇头,向着祠堂走了过去。
云盼情大声道:“董姐姐,你……还是先别告诉她了。”
董清清点头答道:“我知道的。等有了结果,我再告诉娘。”
聂阳听得一头雾水,但知道应该是和自己有关。
“好了,现在咱们可以去见那个要找你的人了。”云盼情看着他的眼神也有
几分古怪,是很奇怪的表情。
“谁?”虽然猜到了八九分,他还是问道。
“董浩然。”
书房门口,董诗诗竟然站在那边,一脸疑惑不解,见到聂阳过来,立刻过来
问道:“你来做什幺?”
“总镖头找我,说是有事。”
董诗诗嘟着嘴巴闷声道:“真奇怪,叫人家来又不让人家进去,反倒找你过
来,爹这是要做什幺。”
聂阳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去看看,有什幺的出来通知二小姐。”
董诗诗有些敌意的看了云盼情一眼,道:“哦,我先回房休息了,你出来去
叫我一声。我可不在这院子里傻站着。”
聂阳无心和她多言,匆匆走了进去。
关上房门,他缓缓转过身,紧紧盯着那张巨大的桌子后面,那个本来叫做夏
浩的,他的仇人。
这个中年男人现在看起来仿佛老了十岁,他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桌子,桌上放
着一大坛酒,像是刚从土里挖出来一样沾着新泥。
沉默在两人之间持续了片刻,董浩然先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苍老,“你
……就是聂家的后人?”
聂阳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那些杀你的年轻人,是我派去的。”他平静地说着,整个人显得放松,斜
斜的靠在椅背上。
“我知道。”
“现在我知道,我杀不了你,即使没有摧花盟,我也杀不了你。你不是你父
亲,你是影狼。”董浩然的脸上浮现了一丝苦笑,“所以,现在你已经可以过来,
杀了我。”
聂阳缓缓走到桌前,看着他:“你想死?”
董浩然抬眼望着他,“我不想死,但我知道,我只有死,你才会真心诚意的
帮云盼情保护我的家人。只要欣慈能好好活着,我这条命,给你又何妨。”
他突然扯开了自己的衣襟,毛茸茸的胸膛上面还能看见伤疤的印记,这是男
人的胸膛。
聂阳慢慢的,慢慢的拔出了剑,递到他胸前,“我知道,你还有话要说。”
“你杀了我,清清和云盼情会把我想说的话告诉你,这仇恨在你心中的时候,
我没话好说。当年我做下无数坏事,能活到现在,本就是托了欣慈的福。动手吧。”
董浩然坚决地闭上了眼睛,挺起了胸膛。
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