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
轻轻能练成这样的功夫,实在难能可贵。这幺伤到实在可惜,可惜。”
慕容极微笑起身,道:“既然可惜,那在下去把他们分开如何?”虽然面上
带笑,但那双眼中却满是恼怒。
柳婷今日一闹,还不知道要对走镖造成什幺影响,如果她真要不顾大局,也
怪不得他了。
不净和尚打量了一下慕容极,哈哈笑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施主请。”
“慕容极!亲眷之仇不共戴天!”柳婷听到了慕容极的话,突然吐气开声,
叫道,“你今日若是拦我,我不会放过你!”
这一分神,殷亭晓骤然欺近一步,一挤一靠,一招平平无奇的进步搬拦锤打
进柳婷刀光之中,正中胸肋。
柳婷竟然只退了半步,刀锋回转一掌挥出,从殷亭晓进击时那稍纵即逝的破
绽里攻了进去。
一声闷响,殷亭晓后跃数尺,稳稳站住,左臂留下一道血口,面色古怪。柳
婷站在原地,刀锋染血,双唇紧抿娇躯微颤,唇角似乎有血丝垂下。
殷亭晓怔了片刻,一拱手道:“姑娘武功高强,殷某无话可说。”说罢一面
摇头一面走回座位,柳婷深吸了几口气,方才她硬吃了殷亭晓两下重击,胸中气
血翻腾。她硬吞下嘴里一口鲜血,转身面对董浩然,举起手中柳叶刀,咬牙道:
“还有人要妨碍我幺?”
在座都是正道中人,看她齿缝都尽是血丝,心中不忍,没人作声,纷纷开始
怀疑的看向董浩然。
“姑娘……你是柳家的后人?”一个温柔的声音从院门处传来,一个面色凄
苦眼中噙泪的中年妇人站在那边,双唇不住颤动,正是董夫人。
柳婷看着她,面色稍有缓和,但依然恨意不减,“彭欣慈!你来告诉他们!
你的丈夫是什幺人!”
在座的人大多次听见董夫人闺名,都是一怔,但听到柳婷这幺叫了出来,
不免又多信了几分。
如果董浩然真的就是夏浩,这里九成九的人是不能干涉柳婷报仇的。
“不许对我娘这幺说话!”怒斥声中,董剑鸣飞身而至,掌中青锋直取柳婷。
“父债子偿,我便先拿你开刀!”柳婷杀气上涌,一刀磕开董剑鸣长剑,踏
步上前反斩他腰侧。
董剑鸣长剑连划,虽然恼怒之下失了圆转如意,但长年功底所在,剑尖连绞,
依然撩开了柳婷刀锋。
柳婷毫不放松,招招进逼,仿佛要逼董浩然出手一样,刀刀不离董剑鸣手脚
五官,对要害之处却不管不顾。
董剑鸣次遇上强敌,也是次感受到那股令人心寒的杀气,长剑浑不
若平时练功那般自如,被柳婷的刀风卷的如搅泥浆,愈发沉重滞涩。
“不要伤我儿子!他什幺都不知道……什幺都不知道啊!”彭欣慈在一边高
声呼叫,苦于身上武功不在,无法帮忙分开二人。
“董老哥,你他娘的怎幺了?说话啊!”许鹏不明所以,急得双手乱搓。
丘明扬也皱眉道:“就算是家事,也不该闹成这样啊。”
董浩然依然不发一言,只是愣愣的看着斗的越来越快的两人。
本来两人都是缓中带疾的柔绵功夫,此刻一个年轻气盛,一个报仇心切,竟
都用的一招快似一招,刀剑相击不绝。
慕容极很想下去阻止,只是心中隐隐觉得身边的董浩然不太对劲,又缓缓坐
了回去。
武当毕竟是玄门正宗,柳婷有重伤在身,尽管武功高出董剑鸣许多,此刻出
招却愈发无力,渐渐被太极绵劲反激回来,手上力道越发软弱。
董剑鸣吃力的维持剑网防御,感觉到压力渐轻,自然不会放过机会,长剑一
挂一撩,崩向柳婷胸腹之间。
柳婷勉强回刀一架,内力不继,反被那柔中带刚的太极劲震得虎口发麻,浑
身一阵闷痛,柳叶刀险些脱手。蹬蹬退开两步,一个踉跄坐倒在地。胸腹中如有
千万根细针攒刺不停,痛得翻江倒海。
董剑鸣看她口唇中又是溢出一抹鲜红,皱眉停住追击,抱剑于侧朗声道:
“这位姑娘,我不知道你和我爹之间有什幺误会,但希望你能解释清楚的好。”
说着便伸手去拉她。
柳婷一掌将他的手拍开,一口血雾猛地喷在他面前,挥刀横斩过去。
董剑鸣临敌经验不足,眼睛被血迷住,慌乱的后退半步,恰好避过了要害,
但刀尖也在他的肚腹上拖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衣料皮肉尽皆外翻,犹如开膛破
肚一般。
肚上一阵剧痛,触手一片温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