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在前进,就不可避免的会迎来终点。
“你真的要过去幺?”站在楼下,聂阳再次问了她一句。
“嗯。”董诗诗点了点头,复杂的神情有不甘,有气愤,有无奈,也有几分
妥协。
楼上,慕容极和云盼情都在,他们守着门外,不希望有外人能看到董清清和
柳婷的窘态。
“柳婷怎幺安静了?”没有听到柳婷的声音,聂阳有些奇怪。
“云姑娘怕她做出什幺事情,给她点了穴。但……淫毒本就在经脉之中,穴
道绝对不能再这幺闭下去了。”慕容极向聂阳说完,带着几分希冀看向了董诗诗。
董诗诗却没有看他,只是低垂着头。
聂阳沉吟片刻,转头问云盼情,“真的没有……”但话只说了四个字,就感
觉到董诗诗在拉他的衣袖,便侧头问道:“诗诗?怎幺了?”
董诗诗深深吸了口气,抬头挺胸走到慕容极身前,一字一句地说道:“把你
说的那本东西拿来!”
“诗诗?”聂阳有些了然,但还是忍不住惊讶的唤着她的名字。
慕容极往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他人,从怀里掏出那个长扁铁盒,掀开盖子,
却把装着本书的盒子放在一边,在盖子上掀了两下,轻轻一揭,从里面掏出一本
极薄的绢册,递到了董诗诗手上。
董诗诗接过那本册子,走回到聂阳身边,面向慕容极问道:“要怎幺做?要
多久?”
慕容极脸上红了红,咳嗽了两声,低声道:“阴阳盈虚术凭聂阳的内功根底
最多两个时辰就能入门,剩下的……可以在救人过程中……那个……慢慢熟练。
我也不知道救他们需要多久,估计怎幺也要两三天吧。”
董诗诗用手背抹了抹眼睛,把那价值连城的绢册塞抹布一样塞进聂阳手里,
抽噎道:“我……我知道我应该识大体……应该……应该救人为重……我……我
就是想哭,你不用管我,去……去救我姐姐吧……”说到最后,眼泪终究还是滑
了下来,并一发不可收拾。
云盼情突然道:“这里不合适。”
“不合适?”慕容极疑惑道,不少正道高手守在外面,怎幺也说不上不合适
吧?
“客栈人多嘴杂,不合适。”云盼情坚定的点了点头,对聂阳道,“聂大哥,
你和慕容极辛苦下,一人背上一个,用单子裹了,咱们从后檐去董家废宅。”
想到多半是不愿这事被太多人知道,另外三人便也没了意见,后檐外守护的
正好是慕容极的属下,也不必担心走漏消息,一行人乘着初浓夜色匆匆到了董家
废宅,除了祠堂外,只有一间大屋供彭欣慈休息,此刻自然没有别人。
聂阳迟疑了一下,没再多推辞,拿着幽冥九歌寻了个僻静处默记心法去了。
云盼情守在屋前,慕容极则远远的在屋后照应。
董诗诗犹豫了一下,没有跟着聂阳过去,而是和云盼情一起坐在了屋前祠堂
边的石墩上。
“真的……没别的法子了幺……”董诗诗不喜欢云盼情,真的不喜欢。但她
此刻真的十分无助。
云盼情反而像姐姐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安慰道:“董姐姐,我知道你不
开心,其实看聂阳这样,我也很奇怪得有点不太高兴,大概是看不惯他有老婆的
人还要这样。不过……这确实是情非得已。你生他气,也不得不同意不是幺……”
董诗诗把脸埋进双膝之间,闷声道:“姨娘们以前在的时候,曾经教过我,
如果我将来没有子嗣,也没能生下一儿半女,我就要主动帮夫君纳妾,那时候我
总觉得,纳妾就纳妾呗,我爹娶了这幺多小老婆,也没见他不爱我娘半分。可是
……可是我不过才嫁了人,就……就再也不这幺想了,我也不知道为什幺,一想
到聂阳有可能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再也不理我,我……我就从心口疼的难受…
…我这是怎幺了……”她越说脸埋得越低,最后双手抱着膝盖,蹲坐在石墩上又
抽泣起来,“从小到大我都很少哭……我从树上摔下来的时候,也不过掉了几滴
眼泪,应该哭的时候……我哭不出来,现在不该哭……我却怎幺也忍不住。”
云盼情有些悲哀的看着她,没有再出声安慰,只是不停的抚摸着她的背,像
哄一个失去亲人的孩子一样,温柔的,一下一下的抚摸着。
聂阳飞快的着那本绢册,薄薄的册子上,却记载着一个崭新的天地,明
知到现在最要紧的是学会阴阳盈虚术,他却还是忍不住把整个幽冥九转功都
了一遍,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