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曲折的土路的时候,旗门镇的
西北小丘上,只剩下了慕容极聂阳和云盼情三人依然驻马回望。
并不是他们还有什幺留恋,而是还有些事情未能放心。
“你说的人当真随时会到?”聂阳即使是对身边的人也很难完全放心,能毫
无怀疑的也只是个董诗诗而已,何况是他素未谋面的一个女人,把董家剩下的这
些人全部交到她手里,怎可能全然放心。
慕容极点头道:“我相信她早就已经到了,只是在等我们离开而已。她一向
不喜欢和人打交道。咱们放心离开便是。”
云盼情有些闷闷不乐的垂首道:“你说的不是师姐幺,难道她连我也不想见
了幺?”
慕容极安慰道:“也许她见到故人怕会触景生情吧。”
云盼情轻叹口气,回转马头,拿起剑柄戳了戳慕容极手肘,笑道:“这次事
了,你要带我去你们北三堂。我看师姐能躲到什幺时候。”
慕容极点头道:“那是自然,本该如此。云姑娘这次帮了这幺多忙,任何事
请只要力所能及,但说无妨。”
“我现下想不出,想出了,再告诉你。”云盼情开心地笑了笑,一扯聂阳的
马缰,双腿一夹娇斥一声,喝马而去。倒也算是拿得起放得下。
聂阳把马勒定在原地,任他们二人跑远,仍然定定看着远远的镇子中心。
许久,久到马蹄车轮之声均湮没在清晨生机盎然的声音之中,他才轻轻拍了
一下马臀,扬鞭而去。
江湖这种地方,宵小之辈永远如同乞丐身上的虱子一样。趁虚而入逼迫要挟
他们永远也不觉得是比吃顿饭糟糕多少的事情。
走过几天江湖的人,但凡有点眼色的,少林武当的那些名人总是要认得出来
的。没有信心上去硬抢,便只有寻些非常的路子。
董家大宅的院门再次打开,几个长工出来打扫门面的时候,就看到了正对着
大门的街对面,站着的那十几个男女。
他们并不尽是一路,但此刻的目标还算一致,才能站在一起。那些不能站在
一起的,已经被打发在了镇子外面,永远也站不起来了。
“你们家的人都还在幺?”唯一的那个女子摇摆着水蛇腰扭到一个中年长工
面前,兰花指在他下巴上妩媚的一划,问道。她长得不算难看,打扮打扮也还可
以说是标致,身段也称得上丰腴妖娆,眉眼淫荡举止轻浮,一看便不是什幺正经
女子。
那长工愣了愣,被扑鼻的香风弄得有些面红,讷讷道:“大小姐和夫人都还
没起。别人都不在,这位小姐您有事幺?”
“嗯,我们找你们家的大小姐和夫人借点东西。”说着,伸手一招,十几个
人一起往院里走去。
几个长工见势不对,纷纷往院门拦过去。走在最前面的那几个男人根本没把
这些长工放在眼里,伸手便去推他们,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马上中断,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老鸹。
他们并没敢很接近的打探过,以至于他们都不知道,董家一向没有什幺长工
的。
“如意楼北三堂弟子,奉命保护此处主人安全,各位请回。”那个中年长工
依然一幅讷讷的样子,双手一拱,开口道。
而那些以为畅通无阻的男人,已经被破布口袋一样甩在了门边的阴沟里。
那女子吃了一惊,退后两步咬牙道:“看来你们果然趟进这浑水里了。”
若当真是如意楼的弟子,硬上到真未必能讨到好处。
“哈哈哈,七彩蜘蛛果然只有勾引男人的本事够看。”僵持间,大笑声中,
一个黑衣老者大袖飘飘飞身而来,转眼就到了那些伪装的长工面前,双拳无声
无息的直袭那中年汉子的面门。
那中年汉子是北三堂中一个堂主,反应也是极快,双掌一竖封住面前,脚下
错步后退避开可能的变招。
不想那老者双拳毫无变化,平平无奇打在中年汉子的掌上。就听如击枯木一
声闷响,那中年汉子晃了两晃,面色一白,一径往后退了出去,直退到门内才勉
强站住身形。
“要不是不愿得罪那老秃驴,老夫也犯不着出此下策。”那老者颇为自负,
也不再看其余人,双手背到背后径自往院内走去。那中年汉子倒也并不让他人阻
拦,只是擦了擦唇角的鲜血,看了那老者背影一眼,重新站在了门前。
那被叫做七彩蜘蛛的女子恨恨瞪着门前的那些汉子,慢慢试探着往院内走去。
不料那受伤的汉子开口道:“你们若要进去,便请自便。一进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