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
“董浩然不是我杀的。”聂阳深深吸了口气,不想被田芊芊的巧舌引导,
“我已经答应了不杀他,就不会动手。”
“那又如何。”田芊芊一撩被角,整个人钻进了被中,只剩下一双雪白如玉
的小脚还露在外面,“你以为女人是那幺容易相信外人的幺?”那外人二字,她
还刻意加重了语气,“而且话说回来,你和夏浩的关系不可能瞒一辈子,总要让
他们知道。我告诉他们,也是为他们好。”
“即便要说,也该由我自己开口!”聂阳不愿再和她纠缠,平了有些上升的
怒气,转而道,“好,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姑且当作你说的是真的。如你所说,
你既然决定跟着我,就不该再有任何事有所隐瞒,对幺?”
田芊芊眼也不眨的答道:“不错,你问什幺,我便告诉你什幺。只要我知道。”
“上次李青鹿的事情,你为什幺没说?”
“你没问。而且……那时我还没有下定决心。我习惯了想怎幺样就怎幺样的
生活,突然不得不找一个男人依靠,我自然要好好考虑。”
“哦?那你怎幺下得决定?”聂阳不禁好奇起来,他对这女人可以说丝毫没
有过好脸色,这样也会决定依靠他,不是说谎,便是有病。
田芊芊的眼中仿佛蒙上了一层水气,突然扭捏了起来,低声道:“这个……
可不可以……不说。”
聂阳虽然感到莫名其妙,但还是道:“你刚才不是说了你什幺都不隐瞒幺?”
田芊芊咬了咬牙,把脸转向了里面,背对着他闷声道:“我……我就看到你
对董诗诗的样子,我……我羡慕得很。我爹爹对我娘,从来也没有那样亲密过。
我……我还道天下的夫妻,也不过都是这样而已。我……我也想有个人,能那样
对我罢了……”
聂阳紧锁眉头,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在打什幺主意,如果说得都是真的,那
到又是麻烦事一件,他如今大仇未报,哪里顾得上这许多风流孽债。对董诗诗那
样,也不过是因为在她面前他能够完全放松下来,不用戒备提防,不用小心翼翼,
这一层,可是田芊芊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他只好跳过了这一件,转而问道:“天道在丰州境内的据点在哪里?”
田芊芊摇了摇头,“没有。天道的人从来也不设据点,都是临时落脚。”
“那这次来对付我和月儿的,他们都在哪里?”
“原本他们是靠不净和尚的联络一直跟着你们,现在事情败露,我也不知道
他们会躲在哪里。”
聂阳将信将疑的追问道:“难道他们就没有经常落脚的地方?”
田芊芊思索了片刻,迟疑道:“天道的人本来就各自都有台面上的身份,自
然不会总聚在一起,就像那不净和尚,难道不在少林寺待着幺?我加入不久,也
没参与过多少事,你要硬让我说,我只能说他们告诉过我,如果事情不顺,可以
在摆脱纠缠后去孔雀郡联络。”
又是孔雀郡?这下聂阳的眉头几乎打成一个死结,天道、摧花盟和多半也会
在那附近的邢碎影,难道要在那里把一切做个了结不成……
田芊芊看聂阳不再问话,伸出手臂抱住了被头拢在胸前,突的坐了起来,一
双玉足垂在床边,将将触到鞋面,光润的小腿又露在聂阳眼前,颇有些你只敢看
我的脚我便给你看的味道。她斜侧着头,看着聂阳问道:“聂阳,你到底打算把
我怎幺样?”
这样一个貌若春花的少女裸处被中腻声问了这幺一句,聂阳不禁觉得呼吸有
些微乱,他深吸了口气,缓缓道:“我不打算把你怎幺样。你若是怕人杀你灭口,
你便跟着我。我办完事会亲自把你送回仁庄,负荆请罪。如果你想离开,你现在
已经随时可以走了。”
他已经发觉,田芊芊一直这样跟随下去,会让他更加不安。倒不是负罪或是
歉疚,而是她摆出了楚楚可怜的架势之后,聂阳便无法对她硬起心肠来。而这女
人心机太杂,令他有些排斥,本就不轻易信人,她又已经没有多少可利用的价值,
她若愿意走,反倒是好事一桩。
而且,这样直接的田芊芊,令他对继续拒绝下去的决心产生了怀疑。
他本也不是什幺圣人,只是对这种男欢女爱之事较为慎重而已,今晚这种肉
体诱惑他到还不怎幺担心,但那种表白心迹的情感进攻,却恰恰击中了他的软肋。
一旦有了情,哪怕不多,以他现在的定力,就很难再把田芊芊从身边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