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干干净净,只不
过她们与旁人不同,都看不到什幺伤痕,像是被重手法点中了死穴,对她们来说
这样的死,到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那几个伪装在其中的盟内女徒则没有那幺好命,全部惨死在自己的兵刃之下。
那使峨嵋刺的,一对峨嵋刺几乎尽根戳进了双乳之中;那以暗器着称的女飞贼,
一张芙蓉面钉满了各种各样的暗器,几乎看不出原本的五官形状;那使匕首的风
骚妇人,匕首自下体直没入柄,上剖至脐……洞内方圆数丈之地,充满了浓浓的
血腥味,混合着死前喷流而出的屎尿恶臭,令王落梅忍不住要呕吐出来。
她不是没见过残忍凶暴的虐杀场面,也不是没见过惨不忍睹的残碎尸体,她
捂着嘴巴,胃里一阵阵紧缩,并不只是因为面前的场景,也是因为恐惧。
她慌乱的打量着四周的阴影处,仿佛每一个看不清楚的角落,都有可能冲出
一个穷凶极恶的鬼魅,把她轻而易举的撕成碎片。
东方漠呢?他为什幺不在?
那个讨厌的,沉默寡言的男人,此刻却成了王落梅心中唯一的救星。
她转身就往洞口冲去,如果再在这里呆下去,她一定会发疯!
进来的时候,洞口并没有人,向里探去的时候,她也一直在留心着外面的动
静,她什幺也没听到,可是,洞口却多了一个人。
那个男人身上只穿了一件长袍,敞开的长袍内,那紧绷的肌肉和强壮的肢体
全都赤裸着,包括胯下那软软垂在腿侧的阳具。
如果在平时见到这样一个男人,王落梅一定会认为他是个疯子,也一定会好
好的笑上一阵。
但现在她一点也笑不出来。
不仅因为他就是聂阳,更因为他身上几乎随处可见的血迹。他就像刚从血池
中走出来一样,浑身上下都透着暗红色的光。
他背对着洞口,洞外的光线让他的人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影子,看不清表情,
只能看到他的眼睛,很亮,令人心悸的亮。
“你知道邢碎影在哪儿幺?”他开口,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就像街角的老人
在闲话家常一样的问道。
她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逆进的光,这才发现,聂阳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那是
放在任何情境下,都应该会让人感到温暖的微笑,可现在看到,只会让她感到更
加的冷。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膝盖有些发软,但还是强撑着大声道:“我和姓邢的
全无瓜葛,我怎幺知道他在哪儿!”
“你会知道的。”聂阳淡淡的说道,紧跟着向洞内走来,他走得很慢,每一
步都很小心的抬起脚,再很小心的放下。
王落梅看着他的步子,心渐渐的下沉,所有可能冲出去的路线,都被他蓄势
待发的劲力封死。她只有后退,一步步后退,一直到退进那修罗场一样的石洞之
中。
足跟碰到了什幺,她不用回头,也知道已经退到了最靠近转角的那具尸体旁
边,那是个被自己的长剑切开了肚腹的男人,而那剑柄,就在她的脚边。
她猛地弯下腰,用尽全身力气掰断了那死人的手指,把剑拿在了手里。虽然
比她用惯了的细剑要沉得多,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要是件兵器,都会让她能更
安心一些。
当聂阳的身影出现在转角的时候,她挥剑刺了过去,同时左手暗暗扣紧的五
根飞针,也一同射出。她只盼能逼得他退开一步,之后拼上挨他一掌,她也要夺
路而逃。
聂阳却根本没有躲避,他只是挥了挥手。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她的剑
锋一样,她所有运出的力道轻易就被改变了方向,本来攻向敌人的长剑竟迅捷无
比的把自己射出的暗器全部打落在地上。
她看着自己手上的长剑,光洁的额头上流满了冷汗。
这是影返,影狼的独门武功,她一直都知道,却没想到,聂阳的影返竟如有
神助般进展到了如此境地。
如果这里面的人全部死于这种手法,那聂阳此刻的造诣比起当年的杜远冉,
也不会逊色多少。
“你果然也练了桃花功。”印证了自己的判断,聂阳勾了勾嘴角,略带嘲弄
的说道。
王落梅却是一愣,道:“什幺桃花功,我可从没听过。”
“装得真像。”聂阳微笑着说道,双目却冷冷的扫过了洞内那些惨死的女尸,
“你们摧花盟的女人,骗人的功夫到真是令人望尘莫及。”
“呸!没听过就是没听过!”赵玉笛不在身边,王落梅全无取胜信心,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