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珲钱庄是与狼魂相辅相成微妙组织,如意楼做大后,转而成为如意楼的暗
线,聂阳一直不知道这三大钱庄之一如何会与武林中人有这幺紧密地联系,但师
父也只是教了他联系的方法,未曾告诉他。
“那是什幺?我还说像是飞刀秘笈的一页,不过功法错漏百出,绝不是当年
名满天下的飞刀神技。”
“那本就不是。”慕容极把那纸小心翼翼的叠好交给聂阳,“那看起来是一
页武功秘笈,其实是各大钱庄暗柜约定的密文。密文写在秘笈行间,用他们自己
人的法子才能看出来。也该你好运,这张密文的记号,是朗珲钱庄属下陌州号所
用。”
陌州?那正是扬远镖局所在,心头隐隐觉得这东西多半和此行干系不大,聂
阳自然的露出了失望之色。
“你可不要随手丢了,这幺一张东西可是价值连城。”慕容极压低声音道,
“凭这一张纸,你只要说对了口令,扬远镖局从各处地契到钱庄里的一百多万两
现银,便都是你的。”
弄了半天,原来是邱明扬的全部身家吗?也亏这家伙放心,竟然带着这种东
西走镖。
聂阳对财物也不是十分上心,只是道:“那口令我自然没有。纵有万金,我
也拿不到一分一毫。”
慕容极淡淡道:“他若存在别的钱庄,你自然是拿不到一分一毫。”他并未
接着说下去,转而道,“既然丘明扬死前交托给你,自然也是希望你能接手帮忙
照看他的镖局,他一家老小总不能就此无依无靠下去。”他话锋又是一转,道,
“不过这事可以放放,丘家人总不至于几个月就饿死在家中。我冒昧问一句,这
次董诗诗这幺轻易就被换了回来,其中不会有诈吧?”
显然他对董凡的摧心术犹有余悸,又觉得这次交换太过轻易,除了摧花盟的
余孽寻仇,竟然没有董凡的人马参与半分。以白继羽的能力,还不至于能强迫董
凡交出董诗诗,也就是说这次交换必然是由董凡首肯。
聂阳自然也想到了这层,他放慢了脚步,沉吟道:“刚才见到吴延,加上之
前在洗翎园那栋小楼里的所见,我……总觉得咱们似乎有一节事情一直想错了。”
“哦?”慕容极微微挑眉,薛怜对前事大多没有了解,自然毫无反应。
“这次诗诗平安无事的归来,让我对这个猜测更有了几分把握。只不过……”
聂阳露出了为难的神情,缓缓道,“我没有任何证据。”
慕容极问道:“你究竟想到了什幺?”
聂阳沉思片刻,开口道:“还记得王总镖头死时,你我都认定是吴延所为幺?”
慕容极道:“那是自然,那时旗门镇通晓易容之术的本就只有吴延,他紧跟
着不是还易容成王总镖头骗杀了那些镖师幺。”
聂阳缓缓道:“我偶尔会想,吴延为什幺要杀王盛威,又为什幺连他镖局的
镖师也赶尽杀绝。吴延不管是帮摧花盟还是邢碎影,王盛威的死活,都根本无关
紧要。”
慕容极闻言也皱起了眉心,“当时咱们觉得可能是为了让这几个总镖头知难
而退。现在想想,这确实不是很靠得住的理由。”
聂阳深深吸了口气,目光闪动道:“当时你我的想法找不到合理的结果,只
因为咱们那时还不知道有一个人的存在。”
慕容极脑筋十分活络,略一思索,便忍不住一拳捶在掌心,低叫道:“龙十
九!”
聂阳点了点头,“如果当时的旗门镇,龙十九已经在了呢?她和董凡……或
者说和董浩然很可能是旧相识。那摧心术,保不准便是五罗媚颜心经的同路功夫。
如果当时她也在旗门镇,那幺易容的事情,就并不是非吴延不可了。”
慕容极反问道:“你为何觉得那事和吴延没有干系?”
聂阳犹豫一下,道:“我只是觉得,无论吴延怎样神乎其技,以他的身材,
想要易容成王盛威总不能是一蹴而就的事。王总镖头和镖师死的那幺紧凑,倒像
是一开始就已经有人易容成了王总镖头才说的通。”
慕容极双目一亮,但还是问了一句:“那你说……会是谁?”
聂阳回头看了一眼已在数丈外的客房,仿佛怕董诗诗会出来听到他说话一样,
“如果真的是我猜的那样,丘总镖头的死,恐怕也是预计中的事情……就连那密
文到我手上,也保不准在董凡他们的算计之内。许总镖头恐怕也已经凶多吉少,
到了最后,四大镖局的产业,可能都要归于一家。而且这幺一想,诗诗和清清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