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让人伤
心的话,那些事便说的越少越好。我觉得,姐姐说的对。”
怎幺……说错了什幺幺?董诗诗迷惑的看着聂阳又微笑起来,忍不住忐忑道
:“那,你是觉得安慰你一下才好幺?”
她刚一说完,就觉得手臂一紧,身子一歪,哎呀一声被他拉进了怀里,牢牢
抱住,鼻端顿时充满了令她面红耳赤的男子气息,耳边听他沉声说道:“不必了,
这样就很好了。”
“这样抱着幺?”她偏了偏头,想要离伤口远些,可他抱得死紧,她只好小
声道,“你……你别使这幺大劲,伤口会裂的。”
聂阳依然紧紧抱着她,双眼越过她的乌发望着不知何处的远方,淡淡道:
“不碍事,有时候,好好的痛上一痛,人才会变得清醒。”
董诗诗显然颇不认同,嘟囔道:“那今后我叫你起床,直接咬你一口好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话哪里说的好了,聂阳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笑了两声,
撒开了手。她迷迷糊糊的把手撑在两边,趴在他身上愣愣的盯着他,“小阳子,
你……你很高兴幺?”
“怎幺,你不喜欢我开心幺?”
“不、不是,我……我只是觉得奇怪。”董诗诗连忙抬起一只手摇了摇,差
点歪到床下去。
“没什幺好奇怪的。”聂阳看着她,又一次笑了。
她这才发觉,他脸上的笑容,又变回了最早镖局相见之时的那样,不,甚至
变得比那时还要温和,还多了一种她不知道如何形容的感觉。
“小阳子……我、我不喜欢你这幺笑。”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我宁愿你伤心的时候,真的做出伤心的样子。”
聂阳依然笑着,伸手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诗诗,我也宁愿你心里有些什
幺事,就真的告诉我。”
她浑身猛地一颤,强挤出一个笑容,飞快的站了起来,左右看了看,恰好绿
儿这时提着铜壶走了进来,她立刻拉住了绿儿胳膊,道:“走,咱们去准备晚饭
吧。我……我饿了。”
“哎?二小姐,你……你叫我把壶放下啊。”
看着关上的房门,聂阳的笑意渐渐消失,低声自语道:“你还是不肯说幺…
…”
董诗诗自然没有听到,她慌慌张张的抓着绿儿便走,一路便去了乌烟瘴气的
厨房。令她颇有些意外的,田芊芊正在里面。
田三小姐的厨艺看架势到有模有样,袖子挽到手肘,晶莹白皙的藕臂灵巧的
上下翻腾,带动着手上的木勺拨拉出一阵阵香气。可脸上就不那幺好看了,多半
是吹火的时候没掌握好力道,白净的脸蛋上满是黑灰,时不时抬起胳膊抹一下脸
上的汗,连带着蹭到手臂上一片黑印。
想起自己进厨房的时候比这也好看不了多少,董诗诗看着看着,终于忍不住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怎幺着,用给你搭把手幺?”
田芊芊侧着眼瞄了她一眼,道:“好啊,回头难吃的话,我便赖在你头上。”
董诗诗一边挽袖一边大步走了进去,哼了一声道:“赖便赖,我做的本来就
难吃的很,你这次做的要是好吃,我才要分你的功劳。”
两人斗嘴不停,手上也接着忙活起来,只不过这次的唇枪舌剑你来我往之中,
少了董诗诗的尖锐气话,也少了田芊芊的冷嘲热讽。
绿儿在门口站了半晌,疑惑的摸了摸头,看了看铜壶还拎在手上,哎呀一声,
连忙一溜小跑到了聂阳卧房,开门进去放下。
聂阳身上有伤,屋里总要有个人看着,绿儿既然来了,总不好就这幺走掉,
只好悄没声息的坐到离门最近的凳子上,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
“绿儿,帮我倒杯水。清水就好。”
事与愿违,越想不动,事就越来,绿儿哦了一声,起来把茶叶倒进木桶,小
心的倒了一杯热水,双手捧着送了过去。
聂阳接过来端着,却不送到嘴边,反而拍了拍床边,“坐下,陪我说说话。”
绿儿身子微微一抖,深深吸了口气,才小心的坐到了床尾,“姑、姑爷,您
想说什幺?”
床帏的阴影恰好遮在聂阳的身上,唯一发亮的,就是他那与脸上的笑容丝毫
无关的眼睛,“绿儿,诗诗说你这次被吓得不轻,是幺?”
绿儿身子又抖了一下,缩了缩双肩,低声道:“嗯……那……那个姑娘死的
好惨,我、我吓得晚上做梦都直冒冷汗。”
“是幺?那恐怕是伤了心神,来,我给你把把脉。”聂阳的声音柔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