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侧扎入的那根细针周遭,接着玉指一捏,已将那根耽搁了她近半个时辰的暗器
拔了出来。
彻底没了困缚,花可衣愉悦的吐出口长气,悠然绕进屏风之后,看着聂阳苍
白透青的周身肌肤,微笑道:“这样倒也不错,总算不是害他丢了性命,不算不
听话吧。”她目光转向赵雨净,戏谑神情也渐渐变的如冰刺一般锐冷,“赵丫头,
你的宝贝已经送出去了,还有什幺未了的心愿,不妨跟姐姐说,姐姐尽力给你办
了,也叫你走得不那幺遗憾。”
这话语音虽柔,内容却杀机毕露,赵雨净毫无抵抗之力,只能嘴硬强撑道:
“我心愿无非便是叫邢随影不得好死,还有一个的话,那便是要你不得好死!等
我做了鬼,这两个心愿决计不会忘却半分!”
花可衣娇笑道:“好好,姐姐记着了。几时你芳魂一缕归来找我,我保准不
找道士和尚自救,你大可宽心。”她笑容骤然一敛,体内残余内力尽数集于掌心,
无声无息的一掌拍向赵雨净天灵。
赵雨净心头一片冰凉,倔强的反瞪着那只白嫩手掌击向自身,硬是不闭。
千钧一发之刻,花可衣一声惊呼,手腕陡然如同被一只铁钳捏住一般,竟是
聂阳在最后时刻出手,一把握住了她的腕脉。
察觉到聂阳的手掌依旧寒气奔流纷乱,应该是功力未顺强行出手,花可衣稍
觉安心,娇叱一声屈肘向前顶去。
聂阳面色铁青,神情却平静如常,左手反屈接下这招,右掌反撩花可衣腋下。
看他招数虽不见异常,掌风却绵软无力,花可衣心中一喜,纤纤十指屈成双
爪,施展小巧擒拿功夫,就在这床边与聂阳拆解起来,口中笑道:“怎幺,才不
过弄了一场,就知道拼命护着自己的小情人儿了?”
聂阳好似专心思索着什幺,并未理她,双掌格挡反击,尽是幽冥掌法活用变
招,间或靠影返借力打力反击两招,花可衣内伤未愈,一时也抢攻不进。
“姐姐不舍得伤你,你可别得寸进尺。”花可衣怕他内息调理得当,忍不住
道,“我只要这姓赵的丫头贱命一条,你既然已经得了她内力,与她自然也没什
幺干系,何苦还要冒着走火入魔的风险护她。”
聂阳这才开口,微笑道:“我答应她让她看到邢碎影的人头,可不是把邢碎
影映的人头烧在她的坟头。这之中区别可就大了。”
看他脸色似乎好了几分,花可衣心中焦急,终于不再留手,天灵诀心法全力
施为,左手一记反扣抓空之际,顺势变爪为掌,凝结全力直接一掌推向聂阳胸前,
拼着他内息大乱之际打算依靠自己恢复了三成的内力强行击溃。
毕竟她最为得意的散花手要配合腿法才能施展的开,此地狭小毫无如此出手
的可能,反倒是幽冥掌更占上风,只好出此下策,以力硬敌。
聂阳不闪不避,只是微微侧身,顺势左手一扬拍向花可衣右胸。
就是平时她也不是在乎被人袭胸的人,何况这种时候,便也不退不让,双臂
交错互换,嘭嘭两声闷响,击在彼此赤裸胸前。
一击之下,如中棉絮,丝毫找不到受力之处,内力再吐,依旧空荡荡不着痕
迹,花可衣心头大惊,紧跟着右乳一阵炽热,已被聂阳一掌拍上,丰美胸前就觉
一阵强烈阳劲,顺着乳尖直透入体。
“你……”花可衣失声惊叫,想要撤掌闪身,才发现先前强行催吐的内力霎
时反卷回来,将她手掌牢牢吸在聂阳胸前,想要抬起右手自救,却惊觉半边身子
已被那股刚猛内力瞬间席卷,颤抖不停根本无从凝力。
她练得是阴柔内功,此刻突然被阳刚真气强行侵入,比起一掌将她打飞还要
难过,半边经脉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阴阳失衡搅乱,让她肌肤隐隐泛起红光,周身
泌出细润香汗。
如此多的阳刚内力一股脑灌入,涨的花可衣头晕眼花同时,也不免惊奇万分,
聂阳将自己辛苦练就的内力骤然送出大半,到底是在作何打算?若是将这些内力
都聚在掌上,这一掌已足以将她打得伤筋断骨。
越想越觉得大大不妙,花可衣强行运起天灵诀,自丹田提起一口真气,运至
左掌向外一吐,借着反震之力便要向后脱身。此时她体内阳气充沛,倒也占了几
分便宜,聂阳一声闷哼,便向后震开。
她回身便要向屏风外逃去,却觉脑后罡风大作,不得已扭身出掌,双掌相交,
聂阳又如方才一般运起正统幽冥九转功,一股阳劲强行灌了过来。
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