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纤毫毕现,春光尽泄。
那男人还没离开,他仿佛是故意让她听到他粗浊的鼻息,那鼻息带着一丝兽
欲,和欣赏玩物的戏谑。
早知如此,还不如一早便嚼了舌头……她泪眼婆娑的挺在那女人怀中,像个
受人摆弄的木偶,被抱进热气腾腾的木桶之中。
热水蒸的她浑身发红,蒸的她头脑发懵,蒸的她失去了最后的期盼。
再被抱到床上,扣好四肢锁链之时,她终于忍耐不住大哭了起来。身上明明
已经穿好了一套裙装,可自始至终那男人都在的情形下,她仍觉得自己还是一丝
不挂,与赤身裸体也没什幺分别。
那男人解开了她的穴道,温柔的抱住了她,就像一个慈祥的父亲抱住了伤心
的女儿,一个温柔的丈夫抱住了心爱的妻子。
她怔了一下,猛然觉得通体生寒,不光是对这男人,也对她自身升起了一阵
浓烈的恐惧。
她慌乱的躲开,挪到一边,双手护着胸前,蜷成一团。
她手刃过不少恶贼,可从没哪一个,能让她由心底感到如此害怕。她绝不愿
承认,方才有那幺一霎之间,她竟想扑进那怀抱之中,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
“瞧你的手,都被勒到了。唉,真是令人心疼呐。”那男人低柔道,伸手握
住了她的手腕,轻轻扯了过去。
她想要抽回手臂,可一股柔和的内劲传来,顿时消融了她肩膀的力道。
那人的手指在她被勒痛的地方温柔的抚摸,接着,还涂了一层清凉的药膏上
去,肿痛磨伤顿时消解不少,她抽噎着收回被放开的左掌,右手被拉去的时候,
她没再挣回,而是顺从的等待着药膏,和他的手指。
“夫人得在这边委屈一阵,招待多有不周,还请多多包涵。”那声音说罢,
似乎挪了挪身子,床板传来轻轻的吱嘎一声。
她完全乱了方寸,心底的危险直觉被莫名麻痹,甚至在想,莫非……莫非这
人真的并不是那些淫贼一伙?是我……错怪好人了幺?
不对,若真的是个好人,又怎会把她锁在这种地方!她微微晃了晃头,想要
让自己清醒一些。连日来,她的精神没有丝毫好转,失去了视力和言语后,仿佛
连意识也跟着混沌起来。
不能大意……这……这家伙才是最可怕的恶徒!她将双手抱回胸前,浑身的
毛孔都努力散发着戒备。
但接着,她的脚踝一热,被一只宽厚温暖的手掌轻轻的握住。
她的脚还赤着,握着足踝的手掌,就轻轻地抚在她的足背上。
那夫君时常矜持着不敢放肆把玩的娇小莲足,就这样被那人简简单单的扯到
了怀中。踝骨上方的伤处一阵酥痒,旋即一阵清凉,有力但温柔的五指,按在药
膏涂擦的地方,轻柔的上下推拿。
浑身再度热了起来,就像重新被丢回了那灌满热水的木桶,她咬着牙,想把
内力运到腿上,狠狠地踢那人一脚,可心中一阵阵痒丝丝的感觉,竟让她心尖儿
一阵发酸,腿筋好似别住一样,说什幺也使不上劲。
好不容易鼓起一股力道,往后抽了抽腿,却又软绵绵浑不似个自幼练武的女
子,简直犹如撒娇一般,她面上更觉热辣,偏头将脸埋入被单之中。
那手掌推拿片刻,腕力一转,掌心轻轻巧巧地托住她足底,被热水泡过的脚
掌酥嫩柔滑,如雪玉雕就透着胭脂润红,她虽然目不能见,但总知道自己的赤足
是什幺模样,被陌生男子手掌抓握起来,直羞的四肢百骸如同流火,额上泌出薄
薄一层香汗。
那手掌缓缓抚摸起来,粗糙的掌纹贴着光滑的足背前后摩挲,粗大的拇指按
在她足弓内沿,间或运力一压,也不知那男子究竟按到了什幺地方,明明她被压
下的地方一阵微痛,紧接着却从痛处传来一股钻心的酸麻,不几下,就让她足趾
蜷曲,摇头躲避起来。
可就算没有那条链子,她此刻一个瞎子又能躲到哪儿去,双手还没摸到床边,
足底又是一阵奇酸彻骨,顿时整条腿都没了力气,连腰肢也禁不住扭了一扭。
心中感到大事不妙,她察觉对方所图为何,情急之下,往舌尖用力咬了一口,
剧痛总算劈开一线清明,她连忙力贯双股,一脚向她猜测那男子所坐之处反踢出
去。
那男子连她的赤足也不舍得放开一般,手腕一转,身躯不知闪向何方,她这
一腿出力十足,就听喀喇一声,精钢细链扽的笔直,纤细链身登时勒进她脚腕之
中,让她一声痛哼,缩成一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