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怀抱着两本书,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 竹马和竹马的时期还是很短的,下一章就是四年之后了。
这篇文虽然是架空,不过主要是参考隋唐作为背景的,在人物称呼,礼节各方面可能会和习惯的有些不同,有的地方听起来太奇怪了,就还是按照常用的来。
目前存稿充足,保证日更,如果当天码得多,就双更,第一章后每章三千五左右吧。希望各位看官看到了能留个言XD
☆、第二章
李重明治军严谨,李震渊虽是将军之子,却也不能僭越,只得了一个百夫长的官职,但虎父无犬子,李震渊生来就是驰骋沙场的料,兵法武功,无一不是军中顶好的,着实打了几场漂亮的仗,短短四年,便以军功封游击将军,官至从五品,年仅二十一岁,正应了当年众人的猜想。
于此同时,十四皇子在朝中,渐渐崛起,老皇帝嘱托的几件事都办得极为漂亮,可叫众人跌破了眼镜,要知道这十四皇子母家势力低微,本应是个默默无闻的主。
德佑三十五年的秋天,老皇帝病重,李重明和李震渊被急召回京。
李震渊预见到了这一天的来临,但等到这一天终于到来时,却仍然措手不及。
措手不及的惊慌,措手不及的惊喜。
——不知道当年的那个孩子,如今该长成什么模样?
离开帝都的时候正是严冬,大雪纷飞,雪子狠狠地砸在人的脸上,他骑在马上,回首望了一眼帝都的城门,城门下满是送别的人群。
元澈却默默地站在无人的墙根下。他只有十三岁岁,矮小的身材几乎被面前的人群淹没。
李震渊从远处看着他,看他脊梁挺直,神情倔强,粉色的双唇冻得僵紫,紧紧抿着。
四目相对,元澈的猫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迅速转过身去,在人群中隐去了踪影。
一别,已是四年。
帝都的秋,总是充满了萧瑟的意味。无边落木萧萧下,正如迫近日暮的帝国,也难怪那老皇帝骤然病重。
但秋日,因着极好的月色,也是个赏月怀人的好时光。
这一夜月色极好,从窗棂中漏下些如清水般的月色铺在地上,倒像是秋夜里常见的白霜。
李震渊被这月光搅得心绪不宁,辗转反侧,寤寐难安,索性披衣起身,走了出去。
箫声温润,悠远,在幽幽中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凄凉,却是一首
凉薄的夜风中,在帝都夜半的月色中,显得格外孤寂凄凉。
“是谁?”李震渊暗问,皱了皱剑眉,便循着这声音向前。
李震渊虽自认是个粗人,却好歹也在太学院读了那么些年的书,又在瓦舍勾栏中听了不少小曲,怎么也算是登了堂的。心中纳闷间又想到前朝诗句“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如今这可不是“谁家玉箫暗飞声,散入秋霜满帝都”么?
思索间,已在一处府衙前站定,挂着好大牌匾,上书“太初院”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往下盖著皇帝的玺印。
四年已过,这里却没有分毫改变,倒也真叫人心生感慨。
李震渊转身,见一人长身玉立,执着一管洞箫,半隐在樟树的阴影下。只有月光,勾勒出那人清瘦的轮廓。
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李震渊心中一震,认出这是元澈,虽是故人,但今昔不同往日,便上前两步,双手抱拳,单膝触地:“游击将军李震渊,拜见十四皇子殿下。”
“将军请起。”那人从树影中走出,正是四年不见的元澈。
李震渊抬起头,接着清明的月色细细打量。如今元澈年已十七,四年中,他的个头拔了不少,如今也只与他差了半头,显出少年颀长的身姿,一袭月白色长衫,轻袍缓带。如瀑的青丝只取了两缕,挽在脑后成一个松松的发髻,露出尖尖的下巴。
风仪万千。耳畔忽然想起元琨那句戏言:我那十四弟,长大定是个美人胚子。
他记得闲情赋中有这样的词句:“何瑰逸之令姿,独旷世以秀群。表倾城之艳色,期有德于传闻。佩鸣玉以比洁,齐幽兰以争芬。”又有“瞬美目以流眄,含言笑而不分”的词句。
诗人原意不在美人,但用来形容眼前之人,却是再恰当不过,倾国倾城,果真不是虚言。
少年将箫执于手中,颇为玩味地问道:“将军在看什么?”
李震渊自知失礼,答道:“微臣失仪,还请殿下宽恕。”
元澈却不答他的话,只是问道;“你以前从不唤我做殿下,只以‘你’称之,今日又为何改口?”
少年的声音清朗柔和,在李震渊听来,竟有些嗔怪的味道,连忙道:“只因如今的殿下当的起这两字。”
“将军的一句殿下,我愧不敢当。”
李震渊听他这句,不禁怀疑他还记恨着当年的那些事,便道:“臣年少无知,太初院中对殿下多有冒犯,那夜”他顿了一顿,想起银月下年幼的元澈,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