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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也不是茶丰收的季节,茶树自然错落。
“对了,”舒瑛想到什么,“我来之前,贺队长找过我。”
路屹拿出手机,翻开一张照片,“就是让你辨识他?”
“是,”舒瑛脸色微微一凜,“他就是曾经来酒店偷东西的人。”
路屹说:“他经常在宴遇出现。”他垂眸思索,“宴遇是丁少白名下,也就是说,这个人与丁少白有关。”
“丁少白?”舒瑛抿唇,“我真没想到,这件事与丁少白有关。”她蓦地一愣,突然想到什么,“难怪!”
路屹:“是啊,丁少白不是成都人,那是却恰巧也在成都,而且和你同在酒店度假,还住在你隔壁……”
舒瑛好一会儿没说话。
路屹轻轻捏了捏她的后颈,“别想太多,”他轻抚她耳边碎发,顺便捧住她后脑。
舒瑛不以为意,“要让我不多想,你就必须把什么事都告诉我。”
路屹:“我还有什么没告诉你?”
舒瑛说:“我感觉你有事情。”
她审视着,双眼眯了眯,像幼狐的眼。
视野开阔清晰,一眼就能看遍这里的原始与滞后。
路屹曾经觉得,这个地方,就像穿着褴褛的流浪汉,一旦靠近,就会让人羞于探索它的真实面目。
但如今,除了当初莫名背负的罪名,过去的一切,他都能放下。
他问舒瑛:“你知道许恪瑾也入过伍吗?”
舒瑛愣了愣了愣,说:“我知道。”但那时她在法国,对许恪瑾入伍的事情不了解。
她说:“Kris的父亲从政,曾经也是位军人,他应该受他父亲的影响。”
路屹勾唇一笑,“原来是个官二代。”
舒瑛耸肩,“他母亲是位成功的商人,和我妈关系不错。所以我和他小时候玩得来。”
路屹看着她,目光深切。
舒瑛:“我得知他入伍的时候,还以为他会走他父亲的路子。没想到,后来他又留学法国了。”
路屹“啧”了一声,口吻讥诮。
“怎么了?”舒瑛察觉他脸色不对。
路屹看着她的眼睛,说:“舒瑛,许恪瑾曾经是我的手下败将。”
舒瑛挑眉,不明所以。
那次雪原的狭路相逢,那次为荣誉而豁出命去的拼搏,成了路屹和许恪瑾恩怨的源头。
在路屹看来,胜败再平常不过。
各凭本事罢了。
但许恪瑾不能通过的试炼,路屹却通过了。
那场授衔仪式,将许恪瑾拉入耻辱的深渊不可自拔。也让他永远记住了那个代号为0015的人。
舒瑛有些难以置信,但心底涌出的猜疑,也不可避免地涌袭而上。
她后退一步,模样有些呆怔,欲言又止。
蓦地,她突然想到那些经不起证实和推测的桩桩件件!
——地下车库里拍到的模糊身影。
——青峰山遇到的抢劫团伙。
——内华达边境沙漠里,见死不救的胡渣男人。
——还有冉沐沐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小动作。
……
路屹静静地站着,身形挺立,不言不语。
恰好李琪带着soldier回来,将检测数据交给舒瑛。
“没有问题,”soldier说,“soldier完全可以到达军方想要的效果。”
舒瑛没说话,查看了数据后,说:“我们回去吧。”
回到学校后,已将近黄昏,学校已经放学,校长和学校的老师正在给学生做饭。
团队的人准备要离开了,校长等人热情相留,却也知道,有些人,注定是不属于这里的。
吃晚饭时,舒瑛不停地抓痒。
有些地方抓不到,就让路屹帮忙。
“我背痒,”舒瑛对路屹说,“你帮我挠一下。”
她伸手去抓背,背后的毛衫微微撩起,露出被她抓红的肌肤。
雪白的一片,几道淡红,很刺眼。
手蓦地被人抓住,她回头看。
“别抓了,”路屹握着她的手,又小又软,很暖和。
舒瑛有些焦躁,继续抓,“我浑身很痒,昨晚的床一定不干净。”
路屹放开她,见有人路过,连忙将她的毛衫放下来,遮住。
舒瑛背对着他,轻笑。
“洗个澡吧,”路屹说道,“我去说一声。”
舒瑛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这洗个澡十分麻烦。这里的人,大概也是不爱洗澡的,或许也是嫌洗澡太麻烦了,所以隔好几天才会洗澡。
已经傍晚了,舒瑛和路屹一同回去,路屹四处看了看,舒瑛也不管他,回房去翻行李箱,找药膏往身上涂。
刚撩开袖子,就听见敲门声。
“舒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