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骇不已。
一旁的舒长毅立刻拉住她的手,说:“先坐下。”
舒瑛慢慢坐回去。
虽然在开庭之前,路屹就告诉了她真相,可直接听到当事人控诉,却是另一回事。
她看着许恪瑾,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
丁少白说:“唐允正之所以会自杀,就是因为不堪忍受许恪瑾的威胁!更不堪忍受毒瘾的折磨。”
许恪瑾面如死灰,脊梁却依旧挺得笔直。
公诉人看向许恪瑾,继续出示其他证据。
……
审判进行了整整两个月,漫长而困难。
这起漫长的审判,引起了无数人关注。不仅仅是因为许恪瑾舒瑛等人是商政界的人物,还因为在举证时,各方提供的证据。
许多人早就在电视节目中看过智能机器人的识别侦察能力,却质疑那是为节目效果而故作的夸大。
在法庭上,舒瑛向法官出示了AI机器人拍摄到的视频,并现场进行比对识别。
第一段视频,在成都某度假酒店,小偷翻开舒瑛行李箱。
机器人识别后,在法庭现场,成功指认出嫌疑人。
这位嫌疑人,就是受丁少白雇佣,几次偷窃舒瑛,并向引骗唐允正染上毒瘾的人。
嫌疑人供认不讳。
第二段视频,是地下车库,舒瑛用手环拍摄,视频画面模糊。
但AI机器人识别视频与音频后,指认画面中的人,是许恪瑾与丁少白。
丁少白承认视频中的人是他,并承认:“就是那次,许恪瑾让我去偷舒瑛的硬盘。”
丁少白说:“唐允正的硬盘里,应该有对许恪瑾不利的东西。”
舒瑛紧紧地握着唐允正留下的硬盘,指尖陷入掌心。
不久前,她解开这个硬盘的密码。
她也不曾想到,密码竟然是她和唐允正一同研发的,小舒机器人的关键代码。
硬盘里,清楚地记录了唐允正临死前的日记视频。
他面对镜头,一字一句地说:
“阿瑛,等你看到这个视频日记时,或许我已经离开了。”他神色木讷,目光呆滞,却似乎在拼命隐忍着。
视频中,唐允正沉默了许久,才继续说:“我不是一个好老师、好学生……我曾经说你出卖工作室,出卖我的理想和信念,其实我才是最没有底线的人。”
他垂着头,不看镜头。
“阿瑛,我活得太痛苦了。我无意间染上毒瘾,后来才知道,是许恪瑾为了威胁控制我,他想让我把工作室的研发成果出卖给他,我……我对不起你,我没用,把无人驾驶汽车的一部分程序代码给他了……”
“可是许恪瑾并不知足,他想要更多。在我论文遇到瓶颈时,他给了我一份资料,说是为了我准备的。我虚荣、急功近利,参考了他给的资料,结果论文发表之后,他才告诉我,资料上的观点是德国学者的论点……我抄袭了……如果我不继续交出代码,他就会向公众公布,我染上毒瘾和抄袭的事情……”
唐允正的声音渐渐微弱,他无助地抱着自己的头,哽咽:“阿瑛,如果你知道我是这样的人,是不是永远不会原谅我了?连我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他苦笑,“阿瑛,如果……如果没有发生这一切,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快活不下去了……”
以唐允正的为人,怎么能忍受自己染上毒瘾,甚至抄袭论文?无论哪一点,对他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
更何况,有人以此来威胁他交出工作室的研发成果和技术。
唐允正最终选择了死亡,不知是逃避这一切,还是已经对自己绝望……
他留下了遗书,希望舒瑛得知真相后,能够原谅他。
但说到底,不肯原谅他的,是他自己。
得知真相的冉沐沐堵在了舒瑛家门口。
她哭得悲愤,质问舒瑛真相。
舒瑛没空理她,却突然想到在内华达的事情。
“我没控告你,已经是看在唐允正师兄的面子上了。”舒瑛冷冷地说。
冉沐沐摇头,“你怎么……”
“你偷过我的硬盘。”舒瑛睥睨着她,“在内华达的时候,对吗?”
冉沐沐的哭声戛然而止,一脸的错愕。
“边境沙漠的旅馆里,我洗澡时,你趁机偷走了我的硬盘。但是那不过是一个与唐允正的硬盘一模一样的假硬盘而已。”舒瑛说,“只要你将硬盘链接电脑,你电脑上的一切信息,就会汇编成邮件,发送给我。”
舒瑛拿出手机,打开一封邮件,手指轻轻滑了滑,说:“你用电脑做了什么,和谁联系过,我全部一清二楚!”
冉沐沐后退一步,惶恐不安。
“我原本不确定幕后主使的人是许恪瑾,可是你一拿到硬盘,就跟他联系了。”舒瑛眯眼,“在内华达沙漠,你引骗我陷入流沙,许恪瑾那段时间跟你联系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