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移去墙根那边。”
君荊贺:“公主醒了?”
丫头答道:“起床有一会了,萝湘这会正伺候公主用早膳呢。”
君荊贺挥手让她们去,自己找了一石凳坐下。
萝湘领了人捧着茶盘出来,见了驸马爷坐在那里,自己一径去了厨房,半个时辰后,待她回来,见驸马爷依旧一动不动,她叹息一声,推了门进去。
公元1470年5月26日,除执定危,宜天德,百事吉利,遇本宿登垣,主出文明贤主。盛王即位。
朝堂之上,盛王就坐金漆雕龙宝座,冠带辉煌,底下文武百官朝拜,四方表奏。
君荊贺依旧官复原职,任正三品吏部侍郎并内阁辅政大臣。新皇登基,大赦天下,而在京师,因着前一阵子商轻甫的旧臣多数已被压制,待新君即位,那些人亦低了头不再出言。
君荊贺每日下朝后便赶着回府,今日他依旧没去踌文殿,撇下两个前来迎他的太监领事自往宫外走去。
那两人对望一眼,忙跟上前去说道:“君大人,君大人,请留步!”
君荊贺懒得搭理他们,大步朝前走去,刚拐过泰明宫前殿,却正遇上商蕴卿往这边走来,两人立住,她看了一眼他,问道:“君大人既身为内阁大臣,为何下朝后不去踌文殿述职?”
君荊贺冷笑一声:“别人问这话倒罢了,连你也来,你自去想一想,这么几天了,儿子可曾见过你几面?知道你如今事多,可他还盼着我回去陪他呢!这什么内阁大臣,我不要也罢,趁着今日,你最好拿着这个错,撤了我那内阁的职,也省的我天天被人纠缠。”
说完他自顾下了石阶径直走远了。
跟在商蕴卿后面的人面面相觑:这驸马爷脾气倒大。
商蕴卿自是知道钟悦儿那事让他如刺在心,顿了片刻,她问那些人道:“才驸马爷说了什么?”
那几人忙回道:“驸马爷不曾说过什么。”
六月,丹泰十万援兵自北境一路南下。贯河发源于西北大獂山脉,自西向南纵跨六州,绕过荣州府后转向东流,河道上游水域狭窄,水急浪高,进入翼州府后与奉河相汇,支流逐渐增多,到参州府地界时整个河面已宽达百余来丈,至仁州府境内,地势骤然低落,河床变低,水流逐渐变的湍急。
进入大暑,虽然天气愈加炎热,但随之而来的是暴雨频降,皇城中,大雨铺天盖地而来,雨水冲刷着顶上的鎏金铜瓦,白玉铺就的地面已被雨水漫过。
大承宫的一间偏殿内,几个服侍的宫人垂手侍立在门外,里间一张朱漆大案上摞着一沓文书,新皇商世存正坐于其后,细细看着手里的一纸情报,丹泰十万援兵自西北入境,一路南下已于月初至奉垶平原北侧,与此同时,瓦剌鞑靼并北境数十部落也聚集十数万兵力紧随其后,不日也将到达贯河以北,他将文笺放下,以手轻轻叩在案上。
此时殿门外玉阶上走来一名手撑大伞,身着暗红官袍的武将,一个宫人忙迎出来道:“骆将军。”
那人点点头,径直往殿内走去。
新皇商世存立在窗边,那武将进来殿中,跪下:“吾皇万岁!”商世存抬手道:“免礼。”
骆五郎起身,商世存走回案前坐下,一手拿了一卷文书道:“你且看看。”
骆五郎接过来细细看了一遍,末了说道:“陛下,这次瓦剌与鞑靼蛮子竟在北地聚集这么多兵力连夜南下,这事情恐怕有变,是不是那库尔勒已猜测到我们的意图,可否要与兀泽大将军另行商议?”
商世存沉思片刻,道:“不妨,那库尔勒此次调遣兵力并非是猜测到我们的计划,今年北地那边遭遇旱灾,那些蛮夷怕是早已食不果腹,对已打开的中原,他们可是垂延三尺,再加上兀泽调派了十万援军过来,那库尔勒想来也不会让他们多占得好处,这事他定不会落下风,哼,看来他倒真以为朕的江山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骆五郎细想了一回,又道:“陛下,可如今咱们在这边早已部署完成,要这样一来,只怕我们得要重新调派兵力了。”
商世存点头道:“确实如此,朕考虑了两天,既然他库尔勒想要放手一搏,朕便亲自前去奉陪。”
骆家五郎一惊,忙道:“此事万万不可,陛下初登宝座,朝中诸事并未稳定,此时御驾亲征极为不妥,还望陛下三思。”
“这回瓦剌鞑靼几个部落加上这次的援兵,一共是四十余万,要是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这四十余万兵力在横渡贯河时会折损五万左右,这样余下那三十来万,以我们和丹泰的联手,虽然还是大有胜算,但是战事历来云谲波诡,朕最担心他们会打过贯河这道天堑,所以,为了万无一失,朕这回定要亲上战场的。”
骆家五郎低头想了半天,商世存又说道:“至于京师,毕竟还有长公主在,商轻甫余下的那些旧臣也不足为虑,你既跟随朕这么多年,这次御驾亲征,你仍旧还是作那先锋罢。”
骆五郎起身,郑重道:“谨遵圣令!”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