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怎么办?他们会消失的!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我必须阻止他。”
“我劝了他很多次,他却没有停止……”
“他快找到方法了——”
“我只能杀了他。”
“他太聪明,就算流放聚窟城,他也一定能走出来。所以……要彻底的杀了他。”
他在贵族、白生家的暗中配合下,做到了这一点。
白生澜祭被困在千流城的空间崩碎内,生死不休。
于印的声音消停了下去,冷清的小巷中,再次变得安静下来。
“他…他不是喜欢那个白生的吗?”秦狄皱着眉,格外不理解的样子,“怎么说迁怒就迁怒的啊?”他别扭地低声说了句,“喜欢的话,就多一点信任和包容嘛!”
时辰生用稀奇的目光看他:“信任,包容,你?”
秦狄瞪他,不行哦?
行。时辰生点头,唇角一勾,声音拖得意味深长,目光飘到欧萨拉脸上:“还有喜欢哦……”
秦狄很想揍他一拳。
但抬起的手臂被席恩接住了。
“别闹。”席恩说,“留音球的时限还没到。”
也就是说,后面还有内容?
秦狄怏怏地放下手,小声嘀咕着:“还能说什么?说他后来才发现,当初他的自以为是全是贵族们蒙骗他的?白生澜祭没有松懈对军队的管理,于家村的覆灭怪不到白生头上,都是贵族与白生家人在背后捣鬼,于是后悔了,开始反过来猎杀贵族,为白生澜祭报仇?”
他目的大概是转移话题,飞快一连串说下来,自己首先愣了愣:“……好像这样说得通?”
徐迪在一旁一拍手心:“嗯!有道理!”
这叫什么?当年年少无知,无信谗言把喜欢的人捅死了。很久之后明悟真相,开始复仇?
徐迪眨巴着眼感慨:“我看的那些都不敢有这么狗血的情节呢。”
席恩轻笑着摇摇头:“安静,还有留言呢。”
于是几人就安静下来,小心捕捉空气中可能回荡的声音。
几个呼吸后,于印沉默许久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来。
恢复了席恩所熟悉的平静、轻柔、极好听的声音。
“嗯……以上都是我编出来的合理的解释。如果世人需要一个理由,那么就用这个理由吧。”
什……什么?
秦狄和徐迪呆住,编的?
于印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回荡在他们耳边:“不可否认,当年的我不是那些老狐狸的对手。他们伪造出来的真相,确确实实骗到了我。”
“我在调查于家村覆灭真相的时候,是真的以为那份命令,是澜祭疏忽大意之过。”
“可这又如何呢?”
“不要说疏忽大意,就算是他亲自下达的命令,我也无法怨恨他呀。”
“我是那么的深爱他,憧憬他。”
“他想终止长生,终止便好。哪怕他要毁灭整座十城,我也只会陪在他身边。”
于印的声音是一种叙述的平静的语气,理所当然得令人毛骨悚然。
秦狄听得背脊起了一层细细的凉意,他不自知地喃喃出声:“那为什么……”都深爱到这种地步了,为什么又会在之后背叛,痛下杀手?
于印的声音震动着空气,巧合般的接在他的话后,仿若回答。
“可我无法陪在他身边。”
“他完美无瑕。像一位神袛。”
“越是靠近,便越察觉到我与他之间的那道鸿沟。”
“极目远眺也望不到尽头的,足以让人绝望的鸿沟。”
“是我努力一百年,一千年,耗尽无尽时光,也追逐不上的鸿沟。”
“我清楚的看到了这道鸿沟。”
“我感到痛苦。”
“无望。”
“……欲壑难填。”
声音里怀着一丝奇妙的笑意与飨足:“那一天,我杀了他。”
“亲手葬送自己的神袛,那个瞬间——只那一刹那,我终于跨过了那道鸿沟,追上了他。”
……
于印的声音再一次缄默下去。
“没有了。”席恩轻声说,留音球彻底消失了。
徐迪不知何时已经双手环抱着胸膛,冷极了似的打着哆嗦。要,要命!白生澜祭运气好差,怎么会被这么个疯子看上?怪不得之前要编个理由呢,现在这解释,完全不是正常人的思维嘛!
追不到就干掉对方什么的……
徐迪泪流满面的想,没有人喜欢自己这件事,似乎也值得庆祝了呢。
“他识破了贵族的阴谋,不过没有拆穿,而是将计就计,利用贵族的力量,将白生澜祭置于那样的下场,从而达成自己的目的。”欧萨拉沉吟道,“那之后呢?他还是后悔了?不然为何反过来针对贵族?”
“大概是后悔了吧?”席恩沉静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