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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表情也只是皮肤在笑，皮肤下的肌肉是冷漠僵硬的。

    “百灵。”她试图向她也做出快乐的样子，可是却觉得这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太难，她做不到。

    “你还真是让人羡慕，卢家的男人好像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存在妖精，那我觉得你一定就是一个成功的妖精。”潘百灵笑得露出了她白净的牙齿，以此表示她的心里只是羡慕并非嫉妒。

    “你误会了。”江小夏说。

    所有的人都误会了。

    卢家的人以为她身上藏有那笔从海原游乐场中不翼而飞的巨资，所以才假以各种理由接近她，周旋在她的身边。

    潘百灵以为她天生就有蛊惑男人的本事，哪怕装出一副清纯的模样，也会让那些男人自投罗网。

    而卢景寻，以为她抢走了她的爱人，于是，她们从此从朋友转变成路人，甚至成了敌人。

    “误会？人家都在为你争风吃醋，争着要和你结婚，话都传开了，难道还是误会不成。”潘百灵越想越气恼，浮在脸上的笑容没有掌控好，直接坠落到地上，然后再捡起一抹轻蔑挂在嘴边。皱着眉，冷着脸，她把厌恶的表情淋漓尽致地展现。

    江小夏心里的痛已经到了麻木的地步，她只能把所有的眼泪和委屈咽进肚子里，然后在脸上铺上一层淡淡地坦然。

    “你怎么不争辩了？为什么不强词夺理地向我解释清楚，难道你承认这一切都是真的？”潘百灵起身走到她跟前，再俯身把一张扭曲质问的脸凑近她面前。江小夏的沉默让她心浮气躁，甚至心有不甘，她道，“是你自豪你的命太好，高傲得不把我放在眼里，还是因为被我识破了你心里的算计，所以心虚不敢面对？”

    “好了，百灵。”江小夏把好劝的声音拉得幽长，她想站起身避开潘百灵的眼神，可是双腿的瘫软又无力支撑起全身，她只好平静地坐着，等到潘百灵直起腰，也重新坐下的时候，她才平心静气地跟她解释，“你究竟是怎么了？我们做朋友也不是一两天的时间，你对我的了解好像还不如一个陌生人多。难道，就因为贪慕一个男人的爱恋，所以无情地把我们多年的交情踩在脚底？置之不顾？”

    潘百灵并不为江小夏的话有所触动，反而以嘲讽的口气横加指责，“你说得好伟大，好轻巧啊。好像这个世界只有你能，只有你能说会道，只有你才配拥有被人烘托的资格。你太自负了！”

    江小夏无力地摇头，她疲惫地闭上双眼，有些解释说出来反倒成了托词，反倒让潘百灵听起来耳朵更加震怒。于是，她只好静寂地闭上眼睛，就好比眼前的一切都只是梦幻，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她依旧坐在房间里的书桌前，拿着红笔在报纸的招聘广告上圈圈点点，厨房的砂锅里炖着香浓的鱼汤，就等父亲出差回来，就等着妹妹放学，一家人在晚餐桌上的团聚。

    可如今，这个奇怪又可怕的噩梦，害死了她的父亲，弄丢了她的妹妹，又让她失去了最好的朋友。

    她呆滞地坐在长椅的中央，一脸疲惫，一身迷茫。

    明明凶手已经找到，可为什么就是不安，又为什么在卢家的世界里进退两难。

    “你会嫁给谁？你究竟会嫁给谁？”潘百灵一脸情急地问。

    “那你觉得我应该嫁给谁？”江小夏违心地问了一句。她并没有打算要嫁给谁，只是不明白潘百灵如此紧张在意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她还爱着卢景贤？

    “你不能嫁给卢景贤。”潘百灵说。

    “为什么？”她问。

    “因为我恨他。”

    “我知道了。”江小夏应道。

    “你也不能嫁给卢景源。”

    “为什么？”江小夏蹙眉又问。

    “因为他是胡亚希小姐的。”她说。

    潘百灵和胡亚希的交情也只不过是在商讨幻彩影业的收购会议上见过几次，短浅得很。可是，江小夏与她好几年的友情，却被这种现实践踏得体无完肤。

    繁华落尽 第221章：虎视眈眈

    她明明在朋友和爱情中选择了朋友，可最终还是既失去了朋友又丢失了爱情。

    “我知道了。”还是先前一样的口气，只是眼底多了一丝悲哀，她不知道是为自己可悲，还是在为她和潘百灵消失的友情可悲。

    她感到身体的呼吸系统像是被一层薄薄的膜堵住，在这片看似蔚蓝清爽的天空下却窒息到即将死去。

    卢景源持着小勺的手指有一丝莫名的抽搐，这种触动的感觉反射到他的眉宇间，再遁入他的心脏。

    “怎么了？”李敬南发现他神情中透出忐忑的端倪，于是把端在手上的咖啡放置回桌上，他歪着头细细打量着他情绪不安的根源。

    “我在想……人生是不是除了爱情和利益，还应该有点别的？”卢景源放下银质的咖啡勺，他倚着沙发靠背，转脸向着窗外望去。

    他好像从这句话里流露出了一丝对未来的退却。

    他是打算放弃利益还是要放弃爱情，然后再去追求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