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杯水。
“姑娘,你好像不是本村的人吧?看着有些眼熟,是不是这两天来过这边?”妇人问。
江小夏点了下头,她小心翼翼地打听起来,“阿姨,你知道隔壁的华大爷现在住哪里吗?”
“华大爷不是被你接走的吗?”妇人诧异地问。
江小夏想着她定是认错了人,误把接走华大爷一家的卢景慧当成了自己。
“不是。”江小夏淡淡地笑了一下。
“不是你啊。”妇人尴尬地笑了起来,她拢了拢头发说,“我看上次来接他们一家的人也是位姑娘,看起来跟你一样很年轻。”
江小夏闷着头喝了一口水,再抬起头看向妇人时,她正一本正经地打量着她,江小夏的脸色略微红了起来,妇人却笑道,“姑娘,你和阿仁是什么关系?怎么最近这半年,一直都有人来打听他的下落?”顿了一下,她又自以为是地猜测道,“该不会是阿仁出了什么事情吧,这半年以来,全村的人都没一个见到他的,他把老父亲和一双子女丢在家里不管不问,真是可怜。”
“我是华一仁的同事,因为有十分重要的事情需要跟他确认清楚,所以我十分迫切地想要找到他,阿姨,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忙?”江小夏恳求道。
“这个忙恐怕有点难帮。华大爷一家被一位自称是阿仁领导的姑娘接走了,我想,那位姑娘可能会知道阿仁的下落,你何不去找那位姑娘打听看看?”妇人建议。
江小夏摇了下头,她明知道卢景慧在这个时候接走华一仁的老父亲和子女,其目的就是为了切断她找到华一仁的路径。
可是在妇人的眼里看来,江小夏摇头的意思可能是因为不知道那位接走华大爷的姑娘的身份,于是她好心对她说,“那位姑娘自称是阿仁的上级,看起来很是年轻,应该不上三十岁。既然你和阿仁是同事关系,想必肯定知道那位姑娘的身份了,她好像是姓卢,你去公司问问那位卢女士华大爷现在住在什么地方好了。”
江小夏应了一声,算是对妇人的热心肠表示感谢。
“华一仁有没有很是要好的朋友或是亲戚?”江小夏只好改变主意从侧方打听华一仁周边的朋友。
“亲戚朋友?”妇人凝眉想了想说,“亲戚是有,就是离得远,也不来往。至于朋友嘛,他倒是有个从小玩到大的小伙伴,也是在市里工作。”
“他的小伙伴叫什么名字,在哪家公司工作?”江小夏紧张地问,她以直觉判断,妇人的这句话带来的一定是一条有力的线索。
“叫于勇,是在汕海一家数一数二的大公司当部门经理。他工作出色,近些年赚了不少钱,举家搬迁到汕海了。”妇人一脸羡慕地感叹起来。
“于勇,于勇……”江小夏在嘴里默默地念叨着这个名字,她只是想着世间不会有如此诸多巧合吧。潘百灵的前男友也叫于勇,也是在汕海数一数二的扩宇集团当部门经理,他工作确实出色,近些年因为年薪上百万,潘百灵也才与他交往起来。
为了确认妇人阿姨嘴里的于勇是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于勇,于是江小夏接着打听,“于勇是不是汕海大学毕业的研究生?”
“对啊,你怎么知道?”妇人惊讶地问。转念又爽朗地笑了起来,她说,“看来是阿仁告诉你的吧?”
华一仁会不会去找于勇帮忙呢?
江小夏暗暗猜测着,她并没有听清楚妇人后面说的话,只是余光感觉到她在看着自己,江小夏转过脸与妇人对视片刻,然后又作淡然一笑。
过了一会,江小夏又问,“阿姨,华一仁和于勇在最近几年的时候还经常联系吗?他们的关系还像小时候一样要好吗?”
“这我倒不清楚了,前些年于勇一家没有搬迁到汕海的时候,阿仁经常做于勇的车一起回家,最近几年倒是没有见过他们一起出现。”
“哦。”江小夏捧着暖暖的水杯又低头沉思起来。
“姑娘,你今天就在我家吃午饭再回去。”妇人客气地说。
江小夏忙推辞起来,“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有事情就先回去了。”她客气地向妇人颔首告完辞,转身走出去,又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停住脚步细细地想了一下,终于回过头对站在门口送她离开的妇人说,“阿姨,我给你留一个电话号码吧,如果华一仁回来的话,或是你有了华大爷一家的消息,可以及时打电话告诉我一声,拜托你。”江小夏在确认妇人点头答应之后,方才从背包里掏出笔和纸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再交到妇人的手上。
江小夏顺着来时的路返回,在农村干净的水泥公路上,接近长途公交车站的地方,她好像碰见了来时看见的那个戴着棒球帽的男人。
她只是觉得那个男人的行为有些奇怪,走路的样子像个驼背的老人,帽子好像是刻意压低,而且这么冷的天穿的衣服却那么少,整个身子都在寒气逼人的环境下瑟瑟发抖。
江小夏有意地却接近他,他却像一只惊弓之鸟一样快速地避开。她想追上他急促的脚步,却无奈被他远远地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