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走近卢景源身旁,她告诉他,“想到夜里会下雨,我就去给景寻小姐关窗户,敲了半天的门,里面都没有回应。我就觉得奇怪,寻思着就算是早睡的话,我敲了这么久的门应该也听见了。我感到情况不对劲,就赶紧找到安长叔,安长叔破开门冲了进去,发现景寻小姐安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凭我们使劲摇她,她都没有反应。我看见床头柜上还散落着几颗安眠药,又发现景寻小姐手里也紧握着一个空着的药瓶,就觉着大事不妙。”
卢景源也只是静静地听着郭婶说话,他已然毫无心情去多问,仿佛只要一开口提及景寻的事情,他的心就好像伤口撒盐一样疼痛难忍。
“发现景寻出事后,我们赶紧给救护车打了电话,又想着尽快通知你。”郭婶抹着眼泪,神情中尽是对卢景寻的疼惜。
卢景源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走廊一侧的长椅边坐下,他双手抱着头,一种自责感在心里翻腾。
郭婶又跟着走到了长椅边,她瞧着卢景源一副痛苦的模样,甚是同情地安慰道,“景源先生,你也别太担心,我看景寻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她会挺过来的。”
卢景源沉默无声,安长叔也走过来坐到了他身旁,他语重心长地问,“景源,你和景寻之间究竟是出什么事了?我看景寻这段时间的情绪有些反常,也没有之前那么活泼了。”
卢景源抬起头,他倚靠着墙壁,眼睛空洞地盯着天花板愣神了半会,又静静地眯上眼睛问,“今天张华有到家里去吗?”
“张华?”安长叔楞了一下,他回答,“张华没有来过。”
卢景源沉沉地点了下头,即使张华没有去卢家与卢景寻见面,那也不能排除景寻自杀的事情与他没有关系。他定是通过电话联系,用他那张三寸不烂之舌将景寻逼上了绝路。
一想到张华,卢景源就恨不得将那个人碎尸万段。
“董事长知道吗?”卢景源冷静地问。
“董事长好像还不知道。”安长叔看着他清晰的侧脸又说,“董事长最近的身体情况很是不好,我们不敢把景寻的事情告诉他。”
“不能告诉董事长。”卢景源强调道。
郭婶和安长叔几乎是统一口径回答,“我们不会告诉董事长的。”
抢救的手术还在继续,卢景源从长椅上倏然起身,他双拳紧握,面目略显狰狞,双脚机械般的迈动,步履坚毅地顺着医院的扶梯下了楼。
安长叔急匆匆地追了上去,眼看着卢景源的背影就要走出医院,安长叔喊住他说,“景源,你去哪里?”
卢景源头也不回地穿过马路,他坐到车上的驾驶室里,翻开张华的手机号码拨通。
他的视线里含着无法抑制的怒火,在张华的手机接通后,他厉声问,“你在哪里?”
“在家里。”张华回答。
“你等着。”卢景源说。
“等什么……”张华的话还没说完,卢景源就把通话挂断,他开着车子向张华的公寓疾驰而去。
几分钟后,他把车子停在张华公寓的楼下,双脚快速地奔进电梯,搭乘电梯到了10楼,他站在张华公寓的门口按了门铃。
没过一会,门被人从里面拉开,张华一头雾水地盯着眼前气势汹汹的卢景源,他支支吾吾地问,“你……你这是?”
张华对卢景源的造访没有任何防备,只是他头脑精明,一眼察觉到卢景源的神情不对,于是他将身子藏在了门后,用半张脸打探卢景源的来意,“这么晚,你找我有什么事?”
卢景源默默地喘了几口粗气,在张华疏忽的时候,他将拳头狠狠地挥了上去。
张华被突如其来的拳头挥倒在地上,仓惶从地上爬了起来向卧室里逃蹿,他还没来得及将卧室的门反锁起来,卢景源就在门外用力的推门。
张华一边拼尽全力的堵门一边无辜地问,“景源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凭什么打我?”
“张华,你若有种,就出来跟我单挑,别像狗一样躲在里面不敢出来。”
“跟你单挑可以,至少也要给我一个理由吧,我想知道你凭什么一进门就打我,不解释清楚,我要报警了。”张华说。
卢景源在门外冷笑起来,他道,“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敢不敢报警。”
“我为什么不敢?”张华的回应毫无底气。
“景寻自杀了。”卢景源告诉他。
张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堵在门后的身体一下子变得僵硬无力。
卢景源趁机将门一脚踹开,张华连连向后退了几步,一只手及时扶住墙壁,才刚好将身体撑住没有摔倒下去。
张华紧张地注视着卢景源铁青的脸,他不敢置信地问,“你说……你说景寻,景寻她……”张华的声音哽咽,支吾了半天也没能将一句质疑的话说完整。
“景寻吞安眠药自杀了,现在还在医院里抢救。”卢景源的双拳气得青筋暴出。
“不会,不会,不可能,景寻怎么可能会自杀呢?我不会相信她会做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