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晔也是走运,并没有在欺负璟瑟的时候撞见玄麟,只是璟晔刚走出宫门,玄麟就回来了,看着前面璟晔离开的背影,皱了皱眉,“他来干什么?”
太监想了想,“兴许殿下是思念璟瑟皇子,毕竟这么多年没见了。”
玄麟直觉不好,“他还能有那么好的心?善妒之心就是连最阴险的妇人都比不上,朕还是先去看看璟瑟要紧。”
他刚走进内殿,就听到侍女哭诉,“陛下,不好了!璟瑟殿下刚刚吐血了。”
玄麟只觉得心被狠狠的抓了一下,顾不得骂人,立马叫人去请太医,反倒是罪魁祸首璟晔,走在路上回忆着璟瑟方才痛楚不敢置信的神色,觉得心情大好,忍不住哼起了歌。
侍女见他心情不错,问他,“殿下,您怎么心情这么好?您刚才和璟瑟皇子说什么了?”
“孤和那个婊子有什么好说的,无非是告诉他几句实话,省得他一天到晚霸占着陛下不放,破烂身子,他也好意思?”
侍女直觉不好,又问他,“璟瑟殿下身体怎么样?”您可千万别把他怎么样啊。侍女几乎在乞求老天了,他太知道璟晔的嘴了,想起什么说什么,半点都不会饶人,心里想什么嘴里就说什么,完全的被玄敏宠坏的样子,半点城府也没。
“他不就那样吗,你还不知道?”璟晔想了想,“在外人面前比谁都强硬,端着装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矜贵的嫡出皇子的身份,陛下面前,又是病弱西施,博取同情,比谁都会演。”
侍女看了看周围,忍不住提醒,“殿下,您可少说两句吧,被有心人听到传到陛下耳朵里,又要罚您了。”
“罚?那也得陛下愿意来?都快四个月了,孤都没看过陛下一眼,陛下他啊,被璟瑟迷得神魂颠倒,竟是连初一十五来孤这的祖制都忘了。”璟晔一路念叨着,回了紫宸宫。
璟晔不在意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但是侍女心里总是惴惴不安,直到次日早晨,侍女终于迎来了龙颜大怒的玄麟。
玄麟进来的时候,璟瑟还在跳舞锻炼身体,他一身月白色的紧身舞衣,赤着脚,脚腕上系着一对挂着铃铛的银镯,在地板上欢快的转着圈,他年龄早就过了二十五,也曾经怀过孕生过孩子,但身材还是如同少年般的纤细柔韧,价值千金的雪白锦缎裹着他盈盈一握的腰肢,姣好优美的侧颊对着窗户透过来的晨光,柔软美好的让人不忍触碰。
发火有很多种,一点就着只是最浅层,最深的仇恨往往都是喜行不怒于色,玄麟进来的时候内心旺火过境,恨不得一点点的掐死璟晔,但步伐却和平时一样,以至于都站在了璟晔的后面,璟晔都没发觉,还是侍女提醒咳嗽了一声。
璟晔转过头,就对上玄麟冷淡生动的脸,高兴的笑了出来,他就知道玄麟就算有了璟瑟也不会忘了他的,玄麟太过分了,这么久都不来看他,等会如果玄麟哄他他一定不要那么早就答应。璟晔想的倒是好,结果刚跪下给玄麟行礼,玄麟就伸出手,狠狠的一巴掌,直接把他打倒在地上。
这一巴掌实在是太狠了,璟晔倒在地上,眼前一片发黑,许久才缓过来,左耳嗡嗡嗡的,像是听不到声响,等到被身后的宫人强硬的拽起来,璟晔才发觉嘴里的铁锈腥味,口腔应该是咬破了。
“给朕往死里打!”
璟晔听不见,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被从外面进来的宫人给拽了出去,摁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摆好的刑凳上,宫人怕他挣扎,用粗糙的绳索紧紧把他的手和脚捆住,璟晔见过这个,知道这个是什么,以前皇宫里有不听话或者是犯了错的妃子就会被父皇用杖刑惩罚,包括早就过世的昭和皇后,但璟晔却是第一次被人打,他也永远都不会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被被压在刑凳上。
他想开口求饶,但是粗大的木杖已经朝着他的臀部砸了下去,太疼了,第一棍子下去璟晔就忍不住叫出了声,宫人并不被他的惨叫吓住,第二棍子就砸了下来。
璟晔挣扎着不停,太疼了,玄麟站在屋里,见他不停挣来挣去,忍不住嘲讽,“皇后,你再敢挣扎一次,朕就让他们扒了你的裤子打,朕看你是要不要脸。”
璟晔的眼睛湿了,声音被凶狠的棍子砸的支离破碎,“哥哥不要疼死了不要这个”
玄麟哪里肯理他,一直看着人打,不过三十下,璟晔的屁股就完全肿了,月白色的舞衣隐隐透出红色,行刑的宫人不敢再打,偷偷瞥了一眼玄麟,见他面无表情也没叫停,把木杖往下移了点,一棍朝着臀腿连接处狠狠砸去。
“啊!”
璟晔惨叫一声,就昏了过去。
宫人这才丢了木杖,进来禀告,“殿下晕过去了。”
“用冷水泼醒。”玄麟坐在椅子上,摆弄着玉扳指,“继续打。”
一桶凉水浇下去,璟晔没有半点反应,宫人知道玄麟正在气头上,不再进去问,又浇了一桶,璟晔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宫人没等他反应过来,粗大的木杖再次砸了下去。
璟晔的侍女跪在刑凳边上,大气都不敢出,听着璟晔痛苦的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