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还没起?”司老爷子看着外面的日头都要升到屋顶上了,那外孙还没起床,忍不住开口问。
郑婶把泡好的茶放到老爷子面前“老先生,小司应该很累的,从那么远的地方坐飞机回国,还开车来了那么远的地方。”
“给这小子开脱。”老爷子皱皱眉一副不奈的样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没有再说什么。
叶司凌揉着发胀的额角从楼上下来,司老爷子只看了他一眼让他去吃早餐也没有说他什么。
叶司凌有些惊奇的看了一眼郑婶,他家祖父是最看不得年轻人那些恶习的,怎么他今天起那么晚了还没有开骂?他这待遇估计被他其他的表兄表弟知道了肯定会觉得委屈了。
“还站着做什么,早餐在厨房里热着呢,自己去拿。”司老爷子看着叶司凌还站在原地,又忍不住数落他了。
叶司凌挑挑眉,无奈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转身进了厨房。
锅里热着一大碗熬的很烂的肉粥,一小碟辣菜,叶司凌仅仅是看着就知道有多重口了,又咸又辣,祖父怎么总说不听,这年纪了这些重味的东西能不吃就不吃。
叶司凌端着两样东西放到司老爷子喝茶的桌上,又拖来一张凳子坐在他面前。
“外公。”
“嗯。”司老爷子放下手里的报纸,换上另一份,这里地方偏,他订的报得一个星期才送一次过来,消息都滞后不少,和老友聊天的时候都很多事不知道。
叶司凌舀起粥吃了一口,皱着眉吞下去,把粥推开,掏出随身带着的手帕擦擦嘴角。
“外公,你喜欢这个阿姨做的菜?”
“嗯,挺合我胃口。”司老爷子点点头。
“那么重的味道真的好吃?”叶司凌是有些不能适应的,他在国外住了那么多年,早已经适应了食物里少油少盐的营养餐,这一下子那么重口真不行。而且撇开味道,这菜的样子,做得颜色都分不清了,糊的一团,要不就是黄黄的,看上去没有一点食欲。
“我人老了,喜欢软一些的菜,而且嘴巴里没有味道吃的就重一些。”司老爷子立刻知道他外孙是要跟他讲什么了,放下手里的报纸,看着他不开心了,他都没几年了,现在吃些什么都要受小辈们的挑了,怎么就活得那么若呢。
叶司凌扶扶眼镜,看老爷子这种态度应该他的两位舅舅和几位表兄弟也有说过了。“外公以前也是医生,怎么退休了连养生都不知道了,年纪大了,就是不能重油重盐。你现在是全占了。”
老爷子看了一眼那小碟油汪汪的辣菜,有些心虚,几个小辈都提过了,但年纪大了,不就重点口腹之欲嘛,板起脸来“吃惯了老毛子的东西现在你祖父喜欢吃个老地方的菜都不行了。”
“以后的菜让阿姨少放些油盐,如果还这样,我就请个营养师过来专门给你做饭。”叶司凌不理司老爷子板起的脸,自顾自的对郑婶说。
郑婶照顾了司老爷子那么久了,说得他也不听,总是吃些对身体不好的东西,现在有叶司凌过来说他,她当然是开心得不得了,两人笑着商量着要吃些什么东西才营养,不理老爷子越来越黑的脸。
“你妈叫你来是管我的吗?你不喜欢午饭就别吃了,哼。”司老爷子刷的站起来,回自己的房里生闷气去了。
“小司,别气你外公,他年纪越大就越像个小孩似的,本来脾气就不好。”郑婶拍拍叶司凌的手安慰他。
叶司凌当然不会和他的外公计较的,笑着点了点头“这我是知道的,照顾他那么也辛苦你了,郑婶。”
叶司凌和郑婶了解了一下司老爷子最近的身体状况,然后就出门了,他来时看到路边的田里种着新鲜的蔬菜,这是在外国不能吃到的,既然被外公赶出来,他就在外面找个蔬菜做蔬菜烩。
叶司凌沿着铺着碎石的小路慢慢的往下走,道两旁长着半人高的杂草,这个小山村真的是偏僻,放眼望去山下零零散散的分散着一户户的人家,再远一些是一块块整齐的田地。
“嗯?”叶凌司突然注意到山脚下种着一行行的幼苗,看起来像是个花圃。“没想到这里也有人种花草。”他以为这个小山村只会有死种地的人呢。
那里看着不远,叶凌司便顺着小道向着那个花圃走过去了,他心里突然冒出个想法来。
不久叶司凌就放弃了,周围的杂草太多,那些小路多是人走多了踩出来了,带着绒毛的茅草割得他脚踝露出的皮肤有一条条的细血痕。他已经可以看到花圃了,用一指多粗的荆条围了半人高的围栏,隔开与外面的地方隔开,里面料理得整整齐齐的。
五月底已经是夏天了,前几天过了夏至,快正午的时候,日头高高挂在天上,叶司凌穿着休闲的衬衫很快就发热了,他觉得他有些鲁莽了,他昨天才到这个地方,想要熟悉地方也要找个人陪同。
村里很安静,这个时候对乡下人来说还早得很,还没有人回家做饭。小河村最多人住的时候才一百多户,现在只要有些条件都千方百计的挤到镇子上去住了,许多老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