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林之鹤把霍岚翻来覆去的弄了一个晚上，嘴也操了，屁眼也操了，就是不碰他前面的阴穴，大概是操的多了，真的腻了。不过每次射精的时候，林之鹤还是体贴的替霍岚掰开，把精液射进去。

    反正霍岚和他都没病，只要不刻意避孕，肯定是能怀上，但是能不能保住，林之鹤就不知道了。毕竟霍岚这次流产不就是意外的摔跤，谁知道下次怀会遇到什么凑巧的事情。

    来年开春的时候，霍岚又怀上了。

    顾殊替他高兴，去菜市场买了几条黑鱼，打算熬汤送给霍岚。厨房的人听说他要去菜市场，就让他顺便把今天的菜给买了。霍家人多，菜是大规模采购，或者是乡下农场给拉过来。顾殊心里清楚，但他脾气软，不想和他们争辩，提着包撑着伞就出去了。

    结果鱼没买，挑番茄的时候，遇到了霍子清。

    霍子清还是老样子，羊毛衫外面罩着一件黑色羽绒服，穿着皮靴，神色淡淡的，今天外面一直飘着雪，霍子清带着毛线帽，压住了一半眉毛。

    霍子清看着他手里拎着都是菜，下意识的看了看他被羽绒服遮起来的小腹，问他，“霍家是没人了吗？让你出来买菜。”

    也没等顾殊回答，就自嘲了一句，“也是，早就跟你说霍敏之不靠谱，你偏不信。”

    说完，就去抢顾殊手上的东西，“你怀着孕，我帮你拎。”

    顾殊被他这句话说的心里难受，他上次被检查出怀孕的时候，瞒着霍敏之，特地去看了霍子清，霍子清摸着他的腹部，神色很温柔，其实从结婚以后，顾殊就不太和霍子清来往了，不仅仅是霍敏之不喜欢霍子清，主要是顾殊觉得很尴尬。

    顾殊是在海边捡到霍子清，奄奄一息的，身上都是被虐待的痕迹，腿上的烙印发了炎，顾殊觉得他可怜，喊人帮他报警，送了医院。

    霍子清住院期间，没有一个人来看他，护士看他的眼光也怪怪的，顾殊给他买粥的时候，偶尔听到他们交谈，知道他腿上被刻上了不好的字眼，大概是婊子，小三之类的，而且霍子清身上的伤势，都是粗暴的性事造成的，还不止是一个人。

    霍子清眼睛看不见，在医院里没人照顾，顾殊便亲力亲为。霍子清一开始也不跟顾殊说话，顾殊给他送吃的，放在桌上，霍子清也不碰，两天下来滴水未沾，闭着眼睛靠在床上，一心求死。顾殊替他着急，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交流，因为他只会手语和写字，霍子清却看不见。顾殊为了救治霍子清，差不多花光了所有的积蓄，给他请心理医生，只希望霍子清不要想不开。

    他大概能猜到霍子清身上发生了什么，可能是强暴吧。霍子清气质那么好，清清冷冷的，看着就不像是吃那行饭的人。

    顾殊照顾他，可怜他，扪心自问，也不是全部出自善心，而是想到了当年的自己。他十六岁开始被异父异母只是名义上的兄长萧衍压着侵犯，萧衍太狠，迷奸不行就强暴，最狠的一次用皮带捆他的手，下身被操到流血不止进了医院。萧衍烦他妈妈许玥，连带着讨厌许玥带来的拖油瓶。许玥是灰姑娘，顾殊自然也只可能是杂种。

    十八岁那年暑假，他们两个的性事被许玥发现，丧尽天良的萧衍只知道拿被子遮着自己，仗着他不会说话，急着跟继母辩解，“是他勾引我的。”然后许玥就给了他一巴掌，骂他是婊子，赶他出了家门。

    当时没有人愿意照顾他，他上了一年的大学，因为没有钱交学费就退了学。因为不会说话，找不到靠谱点的工作，发过传单送过外卖，就连去当清洁工，也是别人看他可怜介绍他去的，工资虽然比不上送外卖，但是起码不用风里来雨里去的跑。

    他那时那么细心的照顾霍子清，也不过是想弥补当初没有人给予他的善良。

    霍子清拎着菜，一直往前走，他没带伞，雪花都飘在衣服上，顾殊就把伞分给他一半。霍子清生了一张十分出挑的面孔，以前瞎了眼睛，只能待在家里，现在眼睛能看见，外出时总有人盯着他看。

    顾殊很宝贝霍子清，因为他曾经把这个青年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他不敢想像，如果没有自己，霍子清会不会死在海边，又或是绝望的躺在床上活活饿死。

    他和霍子清有非常愉快的三年，两个人一起吃饭睡觉，顾殊替他洗衣服，给他做饭，晚上还要给他洗澡。霍子清是被人宠着长大的，是真正意义上的养尊处优，和他比起来，霍岚只是根可怜的没人要的谁都能踩上一脚的草。霍楚洲生前最喜欢他，要星星绝对不给月亮，对所有人都冷言冷语，只有对他和罗云素和颜悦色。

    以至于很多年后霍子清想起来，都觉得如果不是爸爸那么纵容，妈妈也不会起不该起得心思。他曾经记得，有一次他实在不想背单词了，跟着霍岚跑出去玩，半路却被罗云素抓了回去，摁在房间里练毛笔字做数学题。霍岚看他不见了，以为他丢了，一直找他，天快黑了，也不敢回去，怕霍楚洲打他，结果嗓子喊哑了，也没找到他人，最后还是被霍楚洲的人给拎了回来。

    霍楚洲以为他玩离家出走，拿着棍子狠狠的抽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