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家一门倒下,就已经只把亲爹当皇帝看。一把小算盘就盘算着跟其他兄弟争一争把皇位搞到手。
廖氏倒台他是个无能为力的皇子, 谢府眼见着也危险他也爱莫能助。
七皇子在母亲的宫里干坐着。贵妃因为往事而心情不好,呵斥了儿子后就什么也不说。
等了半晌,才有消息传来。独孤胜亲带兵搜查谢府,结果什么也没发现。皇帝处理了诬告的下臣。
沈沉衣还是没说话。
廖贵妃看了他一眼,“谢府看来气运未绝。这里不用你陪,走吧。”
皇子才告退出宫。
顾元恒风风火火地在宫门口拦住他,也是听着风声去谢府一趟结果被拦在外面,没办法又火急火燎地投奔皇子,结果还只能在宫门口守株待兔。
好在事情有惊无险。这便按捺不住,打算拉着皇子上门瞧瞧受惊不小的世子。
顾元恒矢志不渝地妄图把皇子低迷的情绪搞高。奈何沈沉衣好似心不在焉,完全接收不到好友的心意。
谢昭在园子里摧残花木,先是折了一枝贴梗海棠,接着又上手摘了老娘精心培育出的琼花。下人们来来回回还在收拾物件,没谁注意到这边。
世子闲的怕的发慌。
沈沉衣进府,看到一身锦衣的少年在那树下兀自玩着,扯落了一地红白交杂的花瓣。小混蛋不懂惜花,肆意妄为,连老娘心爱的花木都不受好待。偏生世子生的玉砌精致,脸上无辜,少年人纯真清朗的好像清晨花木上的露珠,阳光一照就熠熠生辉。
沈沉衣看得失神。顾元恒默默站在他身后不吭声。
谢昭只有在不说话或者睡着的时候才能让人遐想翩翩。世子一说话,浓浓的流氓之气隔了镶金挂玉的华服都掩不住,简直是二世祖在世。
有丫鬟端茶给世子,世子手上转着一枝扒光花朵的叶条,无赖道,“纹绣,本世子不想自己动手。”
那丫鬟就揭了茶盖吹两口,弯着腰给世子喂到口边。谢昭咂摸两口,艳艳的嘴唇比花瓣还娇,那丫鬟看得耳根一红,不好意思的退开。
沈沉衣目光落到谢昭那好看的嘴唇上,目色深了几分。差点回忆起那一年的春梦。
偏生谢昭来一句感叹,“娇娥美婢,饭来张口,快活似神仙啊!”一股子不想梦醒的舍不得,立马戳破皇子心头粉红泡泡。“快,给本世子锤个肩捏个腿。”谢昭迫不及待地把腿翘起。
那丫鬟正要上前继续伺候小祖宗,沈沉衣强势入场。
“你倒是享受。”七皇子语气凉凉。何止是享受,那懒惰劲儿跟他贵妃老娘简直像亲生。怎么就没把这小混蛋吓破胆?
“哟。”谢世子打了声不正经的招呼,“今儿个什么风?歪风,邪风,羊癫疯?”
一股子尖酸刻薄,怨气丛生。
良心真叫狗吃了。沈沉衣黑脸,“谢昭你讨打是不是?”敢这么跟他说话。
谢昭哈哈大笑。看他一眼,却立马脸色古怪的扭开嘀咕,“无法直视。”调剂不开心态的世子立马想起顾元恒那不可描述的爆料,还有他那出墙的老娘。
对着本世子的脸你就能意淫出一波强撸马赛克,本世子万一对你再好点,被强扑了怎么办?不想捡肥皂的姑娘才是合格的伪男。看着你,压力真的好大……好想问一声,那一年的春梦里你究竟有没有真的把本世子怎么样?
妈蛋,一个伪男被人脑补出三条腿脱衣扒裤然后这样那样,这春宫画面感代入自己和对方的脸,谢昭觉得自己想笑着哭。
还有廖贵妃与猛男春风几度,不知缘起何时,万一沈沉衣夺位成功,不知贵妃后续是垂帘听政包养无数面首,还是如拓跋萧太后洗手退位投进情郎怀抱?老皇帝是不是该快点狗带?否则七皇子晓得他老娘给他找后爹的事后,哪有机会再多几个便宜弟妹?这年度宫闱大戏有权谋倾轧有风花雪月还有女权励志,简直可以出一部传奇女性大剧。多么的刺激惊喜,多么的跌宕起伏。
但谢昭就只有一个念头:沈沉衣是他皇帝老爹亲生的么?完美避开皇帝长相的短板,万一不是基因突变,而是隔壁独孤帅哥或者李帅哥张帅哥之流的功劳?
卧槽……脑洞堵不住。
沈沉衣那张帅脸哪还能看?
“真的无法直视。”谢昭想十八禁内容想得脸色通红。
那神态好像他长得多丑不能入目似的。顾元恒因为怕看不下他俩基基画面,自请远远站着,这时候圆场的不在,气氛就冷凝下来,沈沉衣一生气,脸上都能结出冰渣子。
“你说什么?”
“我就是想起贵妃娘娘而已。”谢昭敷衍解释,“艳丽逼人,难以直视。”
七皇子皱眉。
先退一步的还是世子,“谁让您是皇子殿下。”谢世子出乎意料的见好就收,站起身扭着脸十分别扭地朝他摆手,“行行行,我错了。难得殿下纡尊降贵地来探望谢昭,皇上那毕竟是另一码,请你喝酒怎么样?”
谢昭很少有正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