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事情一开始相当简单。
她在门外乒乒乓乓连撞带踹。
“你干什么?”房檐下的灯被夜风吹得飘飘悠悠,深居简出的美男子开门,面色不善。
“干什么?”酒气冲天日天日地都没问题的谢昭摇晃进门,邪笑叫嚣,“小爷要过来困觉!”
“所谓八百姻娇靥如花,巧笑莹然尽是情。粉罗床,鸳鸯被,呼儿将出滚一滚,即刻同销万古愁,”文不太成但骚是明骚了一把,言语调戏完立马上手摸脸,全然没有往常只敢隔靴搔痒的怂,“一睡解千愁,爷今天晚上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一夜七次郎!来,姑娘叫出来,快活啊,反正有大把的时间!!”
回想起来可真是叫人发疯……还特么一夜七次郎!可真是作的一手羞耻的好死!谢昭回忆起这强行聊骚宛如车祸现场的辣眼,忍不住嘶了一声,抱头泪目。
当时居心叵测的美男子拧着眉被揩油,轻飘飘含着不屑的语气,“你睡我?”
竟敢质疑小爷的能力!怒火值立马破限,简直不能忍!但真汉子面对质疑,越要稳住越要淡定,她机智化悲愤为聊骚更上一层楼。
“要不然呢?”
攻气大开骚操作一堆的谢昭呵呵一笑,贱兮贱兮地拧一把对方腰肉。“这么大半夜敢敲美人的门进来,不是老爸就是约X的男人……不如现在我们好好研究研究这个问题……嗝……”
成功忘记伪男老底揭穿耻辱的谢昭于昨夜再振真.汉.子雄风。
“我可没让你做我男人。”宗公子呵了一声,视醉她的调戏而不见。谢昭彪悍地一巴掌抡去挂他脖子上使劲往下扯。认认真真也没看清楚那拓跋蛇精病是个什么表情,反正还是接上了话,“不得了了。”
谢昭调笑道,“居然有人这么想不开,大半夜的让我做爸爸。”她放开脸色一阴的宗公子,摸头纳闷:“难道这万恶的封建主义也流行某种床上不和谐情趣称呼?”
“你想叫爸爸也行。”金主爸爸也是爸爸。她转而心胸开阔的接受美人略重口的要求,摸到桌边大马金刀坐下,腿抬了两次才把霸气的动作完成。
“来来来,良宵苦短,抓紧行动!”啪啪啪,谢昭当时猛拍自己的大腿。
之后是让人想一头撞死的骚操作。
霸道总裁小黄段子看多了果然思想就很危险!
当时宗公子眼色奇怪,盯着她就是不作反应。咋地,是不懂本世子的意思?纳闷的谢昭当即不耐烦地又用手掌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分外邪魅狷狂道,“坐上来,自己动!”
“……”宗公子的眼神更奇怪了。看她像看个神经病。
没有得到回应的谢昭自然是分外不满,语气越发‘冷酷残忍’,“怎么?这你就受不了了?换小爷动,你岂不是更受不了?”
宗公子:“……”
“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让我受不了。”半响,灯下的宗公子幽幽回应。全然没有小白花即将被摧残的自觉。
真是分外尴尬无语的记忆。谢昭简直想把自己给抓成秃子。
而后脑海回荡着的全是被马赛克糊的连根毛毛都看不到的东西。她抓着白莲花拓跋小王子,就像恶霸抓着柔弱毫无还击之力的良家美娇娘,一口气压到床上,稀里哗啦把人家衣服剐得呼呼作响。
这尼玛猴急程度已经不是饥渴二字可以形容。
还有无数“灭哈哈哈哈……”“小爷压扁你个小妖精让你下不了床!看你还敢不敢!”
狂笑声和万恶的叫嚣循环播放。
……
一代绝世佳人楚楚可怜地,毫无自保能力地,就这么被她这狂蜂浪蝶给拱了。而她这个万年单身狗终于在无数世绝代之死后彻底的变态,成功地又彻底地踏出了破节操的新一步。
这样想,谢昭心情诡异的好上几分。抚额郁郁一刻。
她得坚决维护自己钢管一般的汉子尊严。
想了想,谢昭呼出一口气,意淫一番自己嘴吐烟圈的景象。伸腿躺上床,直接一脚踹到侧躺的宗公子屁股上,而后两腿交叠着酝酿情绪。
“别睡了,跟你说个事儿。”
原本就在装睡的拓跋青年转过身,露出来的整个胸口青一块紫一块,惨遭魔爪蹂/躏的无辜凄惨样看得谢昭眼皮一跳。
宗若静静地看她一眼,突而烦扰地叹息,两眼直直望着顶上承尘。走完肾身心巨爽,但想起谢昭昨晚上的情形,那句‘一夜七次郎让你下不了床’的叫嚣又鬼畜地回荡在脑海里。
仿佛洞房花烛夜终于娶上漂亮媳妇儿热炕头上要滚一滚,新出炉的新娘子哗啦啦脱掉裤子居然掏出一根根本就不该存在的东西,惊喜不惊喜,刺激不刺激?
这种明明是我睡到了心上人却总有种心上人反压了我的错觉……越来越感觉自己昨晚是个刚好被嫖到的,宗若头痛的想把自己蜷起来。
这特么更像小娘子被强后心如死灰立即要嚎啕大哭的意思。谢昭暗想。
一时间,两人沉默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