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啊?”芝生不好意思地笑笑,“去找心莲,我们说好了要出去一下。”说完几步跑开了。
第二天早上,我和凤儿说起了芝生和心莲的事情,一边地春心笑出了声,我一问,才知道自从我昏迷以后,心莲就去找了芝生,两人关在屋子里,哭一阵,笑一阵,不知说了些什么。现在想来,芝生肯叫我一声“婶子。”这之中应该少不了心莲的劝说。
“我看他俩今天一见面就眉来眼去的,指定是有好事儿了。”春心笑着指了指外面,“不信您瞧。”
我们望外一看,果然看到芝生和心莲正有说有笑的往柴房走,凤儿笑着说:“我还以为是小蝶和芝生走得近呢,没想到会是心莲。”
“这个心莲可靠不可靠?”自从那天的事以后,不知道怎么的,我心里总是不大喜欢她。
“我看这丫头不错,心眼儿不坏,寡言少语的。至于家里嘛,有个瞎娘,好像还有个大点的姐姐,也在别人家做丫头。”
“怎么,你还在为那天的事耿耿于怀?”凤儿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其实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天会对你那么无礼,平常她可不这样。春心,你们到底对莲心说什么了?”
春心行了个礼,“回奶奶的话,真没什么,只不过那些天心莲开口闭口都是说钱,听得我们烦透了,这才和她开了那个玩笑,只是没想到她居然真的去找凝奶奶了。唉,以后我再也不和她说话了。”
要钱?除了家里困难,还能是什么原因呢,她的母亲说不定还在等她的钱去治病,想想自己那天那么冲动,真有些不分青红皂白了。
傍晚的时候,小蝶急急地跑进来,说:“老爷回来了,还带回来个女孩儿,全身绑着,给关在柴房了。”
我正坐着绣花,赶紧摇醒了凤儿,凤儿揉揉眼睛,说:“我都听到了,估计是抓到了女犯人,祥不忍心她吃苦就带回来关着了,我身体不舒服先睡了,你自己出去接他吧。”
我刚出去,祥哥就迎面走来了,我们径直回了书房,我帮他换了衣服,砌了杯茶端过给他。他喝了一口,递给我,摸着肚子,说:“好饿,有什么吃的吗?我填填肚子。”
我把茶杯重新沏满,问他:“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祥哥想了想,“就做碗面条吧,好久没吃了。”
来到厨房,我刚把面条拉好,坐在灶前一看,灶火已经灭了,便打算去柴房拾些柴火。走到一半,莲心突然蹿了出来,低着头问:“您,是要拾柴吗?我帮您。还有……”莲心从兜里摸出那条小银链子,“这个还给您,我…不需要了。”
我连忙推给她,“你喜欢就拿着吧,不喜欢就卖点钱拿给家用。”
“真的不用了,我娘的病,已经治好了,是姐姐请京城的名医给治好的。”
”你姐姐?”我很疑惑,当时在大户人家当丫鬟,算上打赏一年也不过二两多银子,我在王府的时候,柳妃一有个头疼脑热就会请名医来诊治,光出诊费哪次也没下五两银子,这还不算药钱的,如果心莲没说慌,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她的姐姐会挣来这么多钱。
来到柴房,门上挂着一个大黑铁锁,管家见了跑过来说:“老爷说了,里面关着杀人犯,不能开。”
“不是个小姑娘么?”
“小姑娘,小姑娘也是杀人犯,万一跑了……”
心莲说:“我们不过是去拾点柴火,拿根蜡,弄完就出来,而且她不还绑着呢嘛。“
管家想了想,说:“好吧,出来记得把门锁上。”
管家开了门就回屋去了,心莲摸着黑从木橱里取了半截蜡烛点上,小小的柴房一下子被照亮了,在一个黑黑的堆满柴火的角落里,我们看到了蜷缩成一团的女犯人,她背对着我们,身穿一身灰色碎花罩衫,后脑勺一条红绸带绑着的粗粗的辫子垂在湿土上,鞋,胳膊肘,都沾满了泥。
好瘦小的女孩儿!若不是祥哥亲口所说,我实在是很难把她和杀人犯联系在一块。
“她压着咱们的柴了,我去叫醒她。”莲心说着慢慢地走了过去,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女犯人的胳膊,“醒醒,醒醒呀。”
女犯人动了动腿,轻轻地“唔”了一声,揉揉眼睛爬了起来,眼神迷离又恐惧的看向了心莲。
“姐…姐姐!”突然心莲大叫一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使劲地摇着女犯人的胳膊“姐,怎么会?你怎么会在这儿?家呢?娘呢?”
听到莲心的惊喊,我连忙跑了过去,等我走近一看,我也惊呆了,天,女犯人不是别人,正是小春!
“二,二奶奶?”小春把目光移向我,惊恐地眼神里闪出一丝喜悦,随即又黯淡了下来,背转身去,用手抱住头蜷缩回了墙角。
犯人是小春?心莲的姐姐?会不会是祥哥弄错了?我一口气跑回书房,祥哥正在坐着看书,见我上气不接下气的,问:“怎么了?你不是煮面去了么?”
“是,是那个女犯人……”我把情况和祥哥说了一遍,祥哥听罢,说:“那个小春,居然是李思